一晃三年的時間過去了。
過去三年,黃河大壩在顧九思的親自督監(jiān)下一點一點從無到有,如今合攏在即。
而長袖善舞的謝晚棠也通過自己的不斷努力,不僅一點一點的發(fā)展起了永州和隔壁相鄰寧州的商業(yè)經(jīng)濟(jì),甚至還把生意做到了北梁和南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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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永州,府衙內(nèi)
因著大壩合攏在即,顧九思也開始著手,準(zhǔn)備回東都復(fù)命。
“九思?!?/p>
“你怎么過來了?”見自家夫人款步走來,顧九思趕忙放下手上的文書迎了過去。
“你看看這個?!敝x晚棠說著,將一塊絲絹遞給了顧九思?!皠偸盏降??!?/p>
自兩人抵達(dá)永州后,但凡有重要消息,江河都會通過白玉京傳遞到謝晚棠的手上。
顧九思展開后,只見絲絹上書:
帝纏綿于病榻,秘詔太子回東都。朗得知此事,覲見于帝。二人產(chǎn)生激烈爭執(zhí)。
“咱們的這位太子在回歸悠州的這三年之中,不僅放浪形骸、荒廢學(xué)業(yè),還時常醉酒、口出怨言。更與一名年長其十余歲的風(fēng)塵女子廝混,可謂不堪大用?!敝x晚棠道:“周高朗堅稱儲君乃國本,不可唯親。懇請范軒在范家宗室子侄中另選賢能,以匡社稷?!?/p>
“但太子是陛下唯一的兒子,陛下定然是不允?!鳖櫨潘嫉?。
“你知道和咱們這位太子廝混的風(fēng)塵女子是誰嗎?”謝晚棠道。
“聽你這話的意思,難不成就是昔年那位?”顧九思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錯,正是西鳳娘子?!敝x晚棠道:“當(dāng)年王善泉屠城,除了蘭笑坊之外,但凡有頭有臉的商賈幾乎無一幸免于難。我原以為她是王善泉的人。但上次我去徉州籌糧時才斷定,她其實是洛子商的人?!?/p>
“你怎么知道的?”顧九思問。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當(dāng)初我回徉州籌糧,就住在蘭笑坊內(nèi)的客房。那日不巧與西鳳娘子打了照面,我本以為要生事端??勺詈蟛粌H沒生事端,反而還讓我順利的打下了徉州的糧價,籌到了糧食。我原也不確定是洛子商在背后推波助瀾,直到離開時,他在長風(fēng)渡口遠(yuǎn)遠(yuǎn)相送?!?/p>
“那要是這么說來,估計這三年你和北梁還有南肇的生意能這么順利,估計他在背后應(yīng)該也沒少出力?!鳖櫨潘及胝J(rèn)真半玩笑著道:“怎么著?都這么久了,他還對你念念不忘???”
聽出了自家夫君的調(diào)侃,謝晚棠也故意玩笑道:“若是照你這么說的話,那想必他應(yīng)該也不會介意我?guī)е\兒和鈞兒。等回了東都,我就帶著錦兒和鈞兒跟他過去?!?/p>
說著,作勢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剛一轉(zhuǎn)身,就被顧九思從背后摟進(jìn)懷中緊緊抱?。骸案?guī)е业膬鹤尤フ覄e的男人,看來往后無論去哪兒,我都得把你栓在身邊親自看著才行?!?/p>
撒嬌耍賴的語氣,半點兒都不像是個膝下已經(jīng)有了一兒一女的父親。
但饒是雷厲風(fēng)行如“謝老板”,也還是對自己夫君這耍賴的功力沒有半點兒的脾氣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