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某人確認了永夢沒有反應(yīng)之后,悄悄地轉(zhuǎn)動了門把手。打開門進來的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淡灰色的西裝配上胭脂紅的領(lǐng)帶。身高一米八的苗條身材,長著像美男子演員一樣的端正相貌。那張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與永夢長得足夠像的臉,讓他們確信這就是永夢的父親。妮可也同樣察覺到了,證據(jù)就是她把嘴唇貼在大我耳邊低聲咕噥,這就是像是用老顏相機將永夢變老了一樣。大我用蚊子都聽不見的聲音表示也許是這樣的,但是讓兩人奇怪的是。應(yīng)該在工作中的永夢父親為什么會回來這里,隨后永夢的父親轉(zhuǎn)過頭去,向門外說道了幾句話。
又一個人物應(yīng)聲而入,那個人進入眼簾的瞬間。兩人都啞然失聲,因為身穿正好適合其修長體型的黑色襯衫的男人。兩人疑惑為什么永夢的父親會把檀黎斗帶到這來,但恐怕答案馬上就會揭曉了。檀黎斗在書桌上打開了鋁制的手提箱,從里面取出了未使用過的橡膠手套戴好。然后開始向麻醉用注射器里注入透明液體,一切就緒后他走近到床邊。對永夢的左腕進行了靜脈注射,大我站立不住想要沖出衣柜。但腳被妮可用力踩住了,好不容易把快要叫出來的聲音吞回去。然后看向了妮可,心想這估計也是檀黎斗設(shè)計的小說游戲的一部分而已。確實剛才實在不像是他該有的行動,做了一次深呼吸后。
大我再度看向室內(nèi),檀黎斗已經(jīng)完成了對永夢的麻醉。開始把工具都收回到手提箱中,隨后表示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他了。在這樣向永夢的父親告知后,檀黎斗背起睡在床上的永夢。將他從房間里搬了出去,而在這之后。要將永夢帶去的目的地只有一個,那毫無疑問就是進行帕拉德分離手術(shù)的Next Genom研究所。房間里只留下永夢的父親一人靜靜地佇立著,永夢的父親自言自語讓永夢不要怪他。而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究竟是在向什么謝罪。再說這是不是意味著謝罪的話語,此時的他們毫無頭緒。圣都第九地區(qū),在工業(yè)地帶的盡頭大放異彩的Next Genom研究所。
所長是基因醫(yī)療的權(quán)威,財前美智彥。研究所主要的活動是以對醫(yī)學(xué),生物學(xué)的發(fā)展作出貢獻為目的的最先進基因醫(yī)療技術(shù)的研究與開發(fā)。這么說著的是表面上的名目,實際上的活動內(nèi)容幾乎沒有公開。所以誰都不知道這間研究所的實際情況,后來判明的事實是。這個地方有著不知道是做著克隆還是突然變異生物這些走火入魔的基因研究的前科,研究所的最深處。有著為了不知道是什么研究所使用的,附帶著夸張的設(shè)備的手術(shù)室。手術(shù)臺上躺著因全身麻醉而熟睡的永夢,而且室內(nèi)還有檀黎斗和手術(shù)裝扮的四人的人影。檀黎斗表示自己很期待財前醫(yī)生的表現(xiàn),現(xiàn)在正是掀起基因研究革命的時機。
手術(shù)裝扮的其中一人點了點頭,看來那個人就是主刀醫(yī)生財前美智彥。這樣一來其余三人就是作為他的部下,在研究所里任職的研究員。來瀨荘司和武田上葉還有龍崎一成,也就是經(jīng)由他們之手。長年以來一直感染永夢的帕拉德才終于被分離出來,盡管一直看著手術(shù)。但他們是用了怎樣的手段來成功進行分離手術(shù),大我無法理解。他只能知道這其中應(yīng)該是應(yīng)用了高水平的基因醫(yī)療技術(shù),終于分離手術(shù)進入了佳境。從永夢的身體里飛出了大量的Bugster病毒,散滿在手術(shù)室里。財前他們被完全是預(yù)料之外的情況嚇到,受到了Bugster病毒的感染。沒過多久這四位瘋狂地研究者都灰飛煙滅了,然后室內(nèi)四散的Bugster病毒聚成人形變成了帕拉德。
看到一切都結(jié)束后,檀黎斗走進了手術(shù)室。帕拉德警戒起來,緊盯著檀黎斗。隨后詢問他是誰,檀黎斗表示自己是是一個誠心等待他的誕生的人。帕拉德又問為什么自己會在這里,檀黎斗表示這些之后再詳談。首先要來哀悼為他的分離手術(shù)做出貢獻的這些人的死,因為他們連自己會被感染從而消滅都不知道。為了他而賣命工作,看似在冥想。但從中感受不到絲毫的哀悼之情,看來財前一行人受到感染而消滅也包含在了他的劇本之中。這家伙想得到的只有帕拉德而已,等分離手術(shù)的有關(guān)人員派完用場就將他們滅口了。之后將永夢原樣帶回他的房間,所有計劃就按部就班地完成了。
妮可非常的憤怒,沒想到檀黎斗從以前開始就是個這么糟糕的人了。大我表示檀黎斗為了得到帕拉德的病毒開始了這一切的計劃,為了讓Bugster病毒進化而引發(fā)Zero Day讓眾多的人們消滅了。簡直爛到家了,但對于檀黎斗來說生命的倫理觀是行不通的。為了做出自己構(gòu)思的游戲,無論多大的犧牲。無論多少次背叛,他都不會覺得厭惡。因為他就是這種人,隨后妮可表示都是因為那個家伙。才害得大我才被剝奪了醫(yī)生執(zhí)照,而大我表示這是兩回事。確實一切的元兇是檀黎斗,奪走了眾多生命的罪孽是深重的。但他個人問題是憑他自己判斷的,他不打算怪任何人。
ZERO DAY的時候,他深信著能治療游戲病的醫(yī)生只有他一個。無論原型卡帶的副作用會如何損傷他的身體,他都不斷地變身。然后無視衛(wèi)生部指令暴走的結(jié)果就是,飛彩的戀人的手術(shù)失敗了。這都是他自己招致的結(jié)果。但他對此并不后悔。要說后悔的事情,那就是那個時候沒能救出飛彩的戀人。這都是因為他的力量不夠,因為他的不中用僅此而已。要是能救出她的話,也就不會將飛彩卷入對Bugster的戰(zhàn)斗中了。不只是飛彩要是他繼續(xù)呆在CR,也不會將永夢卷入此事了。他和檀黎斗只要他們兩個對決的話,而妮可表示大我的壞習(xí)慣又來了。因為他的臉上全寫著,說什么全是自己的錯。
還沒等大我反駁,妮可表示交往了這么久。大我在想什么他全都看透了,大我說不出話。雖然很火大但確實如妮可所說,回顧過去的旅行。他曾在戰(zhàn)場沙漠的正中間迷路了,普照大地的太陽。一朵云都沒有的天空,一望無際的沙子。時而尋找北方的一朵花朵,時而又向著南方彷徨著。不斷尋找著能讓沙漠變回綠洲的希望之芽,但從來也沒有找到過花朵。這是最初就明擺著的事情,在這種沙漠中。無論哪里都不可能存在花朵的,就像曾被剝奪的醫(yī)生執(zhí)照不可能再次取回一樣。沙漠讓大地永遠干涸,讓大我也一直干渴。到最后,就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不要再去思考把沙漠變回綠洲這種事情了,接受這片沙漠。
一生用心投入于此并生存下去,就只有這樣。隨后妮可表示作詩時間結(jié)束,大我剛想反駁。妮可表示自己可是知道的,雖然大我從來沒說出來過。但他沉默的時候,心里就變成詩人了。大我感嘆妮可是不是有能讀懂人心的超能力,隨后質(zhì)問妮可為什么會知道。而妮可卻表示因為孤獨的人經(jīng)常有這種情況,而大我表示才不會那樣。妮可又問他那為什么不說,大我很疑惑。妮可表示想到啥都可以,畢竟這里有可以談話的對象。那個時候大我沒有注意到,本不該存在的花朵在沙漠中開始發(fā)芽了。永夢的房間里,檀黎斗斜視著被搬到床上躺著的永夢。表示將他作為實驗對象,真是正確的選擇。
檀黎斗將永夢從Next Genom研究所那帶了回來,隨后表示總有一天會再見的。檀黎斗臉上浮現(xiàn)出了很惡心的笑容,正想要從房間里出去。這時妮可突然接近了Genm,開始了壓軸表演。并表示他應(yīng)該改名檀惡心斗,絕對非常適合他。但檀黎斗對于妮可的話語完全沒有任何反應(yīng),這是由于規(guī)則他們無法對永夢以外的登場人物進行干涉。正好在檀黎斗離開前,妮可把這番暴言給吐完了。畢竟她也因為檀黎斗制作的假面騎士編年史不停地遭遇了各種事情,所以借此這樣做來發(fā)泄一下壓力。但比起這個,可不能忘了重要的事情。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檀黎斗至此為止的惡行,問題是居然還和永夢的父親有關(guān)。
雖然不知道是有著什么樣的心思和惡意,默認自己兒子被麻痹并從家里被帶走。這毫無疑問有異樣,在這個Mighty Novel X中可能還藏有他們不知道的真相。有必要做好警戒,這個時候永夢開始翻起身來。就像檀黎斗計算好的一樣,永夢從麻醉中醒了過來。隨后永夢打了個大大的哈氣,伸展了一下身子??匆姶笪液湍菘蛇€在,永夢詢問兩人直接睡了多久來。因為分離了帕拉德,所以永夢奪回了原來的自我。大我開始四處翻找電視臺的透明玻璃的收納棚,隨后抽出了墊在游戲機下面的醫(yī)學(xué)部參考書。遞給了永夢,詢問他是否清醒了。而永夢瞥了一眼參考書,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