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吳老狗越界了,論情倫理他都不該這么跟他們說話,但這次他真的忍不住了,他已經(jīng)聽了一路了,自從昨日他們出去聽了什么東西之后,就想著要知道阿卿的過去,可阿卿的過去對于阿卿來說不一定是可以開口的,現(xiàn)在翻出來,可能就只不過是將愈合好的傷口再次狠狠扯開罷了。
他已經(jīng)忍受不了了,這群大少爺,沒錯,就是大少爺,他們從小就生活在大家族中,不像他們只不過是平民百姓自己發(fā)家致富,張啟山更是自己成為了布防官。
但高位者也有個通病,他們已經(jīng)不會完全為別人著想了,他們只是一味地去找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從來不考慮這對于別人來說是不是一件傷心事。
他吳老狗今天就算是跟他們?nèi)剪[掰了,也一定要阻止這件事情!
“吳老狗你!”作為張啟山的副官,張日山最先沉不住氣,張啟山是他的長官,是他追隨的人,他絕對不允許別人這么說他。
但吳老狗絲毫不懼怕,他一改往日的溫和,烏黑的眼眸犀利的看著張日山,再沒了笑意:“我說的沒錯嗎!你說說,你們口口聲聲說對阿卿有好感,但是你們卻總想著探索她的過去!那你們有沒有想過阿卿的過去是她完全不想提及的存在!你們沒有!你們只不過就是想知道自己尋找的答案!難道我說的有錯嗎?”
吳老狗說完也沒管其他人是什么樣的臉色,直徑上了樓,回了房,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接著就是陳皮,他第一次沒有因?yàn)閯e人罵自己師傅而生氣,反倒是非常贊同的說道:“吳老狗那家伙說的沒有錯,師傅,我們卻是越界了,我們現(xiàn)在只不過是借住在那女人家里的人罷了,有沒有別的身份,我們沒有資格去探索她的過去。”
說完便沉默的站在一邊。
他的過去是在場人中最慘的,小時(shí)候全靠抓螃蟹換錢,因?yàn)槿跣?,?jīng)常被人欺負(fù),只能抓點(diǎn)缺胳膊斷腿的螃蟹,好些的哪怕抓了都會被人搶走,賣螃蟹更是會被壓價(jià),為了他奶奶他一直都忍了下來。
只是后來有人辱罵了他奶奶,他失手殺了人,他奶奶才偷偷將他送離了小島,他才開始流浪,而他的奶奶也不知所以。
這些一直都是他不想提及的事情,若是有人將他翻出來,他絕對會讓那人死無葬生之地,不為別的,只是因?yàn)槟侨俗屪约翰挥淇欤?/p>
所以現(xiàn)在他站在吳老狗這邊,哪怕是自己的師傅也不行。
眾人都沉默了,他們現(xiàn)在好像真的沒有身份去探索江卿的過去,他們只不過是暫時(shí)住在這里的人罷了……
“所以師傅,你們要是想探索的話,還是好好想想那個女人究竟會不會發(fā)火吧?!标惼ひ仓荒芴嵝训竭@里了,不過這都不算是提醒了,更像是明說。
二月紅看著陳皮一陣恍惚,良久才緩緩開口道:“陳皮……你是真的長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