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時瑾抽完第四支煙之后,他決定回去和方雪息說一下離婚的事。
方雪息坐在沙發(fā)上看了一眼時間,馬上23:00了,方雪息不再等待,給許時瑾留完言后就離開了。
方雪息已經(jīng)很久沒有自己一個人出門了,因為平時許時瑾基本不讓方雪息出門,要不然就必須和許時瑾就一起出門。
正在等車的方雪息無聊的刷著視頻,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方雪息接了。
“以衎哥,怎么了?”方雪息問。
“小衣說你生病了,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燕以衎關(guān)心地問道。
“我沒事了,不用擔(dān)心?!狈窖┫⒉幌肼闊┭嘁孕b。
燕以衎聽出方雪息語氣中的疲憊,又問道:“是不是許時瑾這混蛋欺負(fù)你了?”
方雪息聽到許時瑾的名字時,有一時恍惚,喉嚨有些發(fā)澀:“他……沒有欺負(fù)我,是我做的不好?!?/p>
燕以衎聽完方雪息的話,頓時火冒三丈,他喜歡喜歡了這么久,這么愛惜的人,卻為了一個混蛋變成這樣,變得卑微,不再發(fā)光。
可燕以衎沒有辦法,他們是合法夫夫,他只能以朋友的身份,站在方雪息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守護(hù)著他。
“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去找你?!毖嘁孕b被氣的忘了方雪息一直都待在許時瑾身邊。
“我……我在外面?!狈窖┫F(xiàn)在像一只被主人拋棄的貓,沒有家,沒有溫暖。他只能努力去尋找有光亮的地方,暫時休息一下。
“你別亂走,把定位發(fā)給我,我馬上去找你?!毖嘁孕b此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想立刻飛到方雪息身邊,把他抱在懷里。
南方刺骨的秋風(fēng)吹在方雪息身上,凍得他一個哆嗦。方雪息用凍紅的手指給燕以衎發(fā)送了定位,本想掛斷電話,卻聽見燕以衎的聲音:“不要掛斷。”
方雪息縮了縮脖子,應(yīng)了一聲,那邊便沒有再說話。
十幾分鐘的路程,燕以衎硬是縮成了八分鐘。在看見方雪息的瞬間,他煩躁的心情立馬被撫平了。燕以衎把車子停好后,立馬跑到方雪息身邊。在看到方雪息凍紅的臉和毫無光亮的眼睛,燕以衎心疼極了。
方雪息已經(jīng)凍得沒有知覺,但還是對燕以衎露出笑容:“謝謝你,我又麻煩你了?!?/p>
燕以衎的心被這句話刺了一下,他拉著方雪息的手,把方雪息塞進(jìn)副駕駛,然后把暖氣開到最大。
“還冷嗎?”燕以衎問。
方雪息沒有回答燕以衎,他望著剛剛的地方,一句話也不說。
燕以衎愣住了,他第一次見方雪息哭。
方雪息沒有感覺到自己哭了,只是嘴里重復(fù)著說著:“我沒有家了?!?/p>
燕以衎心疼的要命,釋放出安撫性的信息素。他把方雪息拉進(jìn)懷里,輕輕的拍著方雪息的背,說道:“你還有家,我和你一起建。乖乖,不哭了,不哭了?!?/p>
燕以衎與方雪息的信息素匹配度是90%,更何況許時瑾并沒有完全標(biāo)記方雪息,所以方雪息的情緒慢慢穩(wěn)定下來。
車?yán)锒际瞧斩柘?,不是方雪息熟悉的沉香木氣味。方雪息想起來,可身體不聽使喚,動不了了。
很快車內(nèi)就有一絲茉莉花香的氣味,隨后充滿了整個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