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許言卿這邊頓時無言,垂著眼簾‘祝福語是萬事順利,百無禁忌,還有一句…天長地久,幸福快樂’‘?怎么,是婚姻祝福?準(zhǔn)備送給誰,總不可能是你自己吧小言子’許言卿覺得他需要一杯水拯救一下,手剛伸向床頭柜頓時一愣,手在半空停留,下一秒手似是捂到了什么熱熱的東西,不燙但是很暖‘小心手’手的主人有些許的寵溺
許言卿抬眼望向他,光彩照進(jìn)許言卿的眼底使得他的眼睛光彩奪目沖淡了他的冷漠,冷艷的像一枝梅花卻在這一瞬為眼前人綻放出它那一現(xiàn),一瞬間似乎看見葉賀文跳動的心臟,妄圖破骨而出
許言卿毫無感情與留戀的將他手里的水給拿過來,葉賀文看著他那上位者的姿態(tài)不由得一笑
誒,誰叫他是許言卿呢
許言卿手機(jī)響起那一聲催人的提示音想起來還沒有回復(fù)慕言的消息‘朋友…前年去告白試探心意,這不今年剛向他陪伴了多年旅行的朋友表白了’‘吼~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多寫些祝福心意進(jìn)去’‘麻煩了’‘沒事,明天給你’‘好’許言卿回復(fù)完喝口水就上床準(zhǔn)備睡覺了,睡前瞄見葉賀文留了盞小夜燈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敲著代碼,許言卿就沒見過他這么晚的,想著他都是這么晚睡的嗎,都將近12點半了都‘不睡嗎?’
聽見許言卿慵懶撓人心癢的聲音,敲代碼的手都有一瞬間的停頓,葉賀文還以為聽錯了,畢竟他哪有那么好心問他事情,沒懟他一句就不錯了,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他‘你睡,不打擾你,我這邊快好了’
許言卿不明的看著葉賀文的背影‘你平時都這么晚睡?’‘不算晚,睡吧,別太晚了’悶悶的聲音從他背影里傳來,莫名的有些落寞,別看他落寞,手上的代碼敲的比以往還要快速,感覺不把鍵盤敲爛不罷休
這人也奇怪,明明自己睡的比他還晚,還好意思讓他別太晚
看在他之前為他買這買那的份上,雖然都是他自己(硬要的)自愿的,許言卿勉強(qiáng)拿了本書來看(陪他)等到葉賀文敲完,以為他睡了的時候,回眸一看,人還半躺著看書,這人平時都不超過一點的時間睡覺,而如今卻愿意等他熬夜
‘不睡?’葉賀文坐在他旁邊問他‘差不多了’許言卿頭也不抬的說,鳥也不鳥他,葉賀文溫柔的把書接過來,給他標(biāo)了個記號放在旁邊,掀起被子就把自己和許言卿抱一團(tuán)塞下,許言卿反應(yīng)過來攆著眉不自在冷著臉的一連串罵他‘你神經(jīng)啊,是敲代碼把你腦子也給敲下去了嗎*@#*&@#@*&...’
葉賀文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讓后面那一連串的臟話出來,使其許言卿的高冷男生形象在觀眾面前破滅,許言卿肉眼可見的黑了臉,葉賀文瞇著眼笑著溫柔又無奈的看著他‘行了,我一個人怪孤單寂寞的,陪我睡覺吧’跟順毛似的又溺又寵,許言卿眉眼抽抽,在被子底下握拳蓄力朝他肚子揍去
只見葉賀文(表演的)疼得笑容都有些勉強(qiáng)扭曲(不是)隔著被子摟著他的手緊縮,使原來兩人湊在一起之間并不富裕的空間變得更加狹隘曖昧,之間的間隔還不足三四毫米,葉賀文吃力的從嘴里擠出一句話‘嘶…下手真狠啊’許言卿神色怪異的看著他,上下打量,在心里冷哼一聲
同樣都是幫教官與老師帶領(lǐng)新生軍訓(xùn)的人,實力能差到哪里,況且用的力氣還沒到五成,看著葉賀文臉上的表演痕跡,要不說,得虧許言卿身邊的人都是密切關(guān)注葉賀文的人,自然不包括他自己,原因無他,只因被莫名其妙的傳出他們死對頭的關(guān)系使得他們被迫了解葉賀文,老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
許言卿肩上背負(fù)著小舅子的重任,想起明天的錄制,許言卿沒工夫也沒精神搭理他,隨他便,自己冷著臉閉上眼睛睡覺,不一會就陷入了夢境中
聽著懷里的人輕聲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葉賀文表示特別滴滿足,不由來的幸福感與同愛人幸福平淡生活的舒服滿足,葉賀文用指尖在許言卿的臉上,虛空的耐心又仔細(xì)的描這許言卿的五官輪廓,指尖停留在他的唇上
只有在睡覺的時候他才會變得那么的乖順,些許略長的頭發(fā)蓋住了他的眉眼,葉賀文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將手極為克制的點在許言卿的唇上,感受著他軟軟的明媚的一抹紅色的觸感,幻想著這是否是現(xiàn)實,之后又將手緩緩的移到許言卿左眼下的一顆嫵媚,無法忽視又奪人性命的淺棕色的小痣上,輕輕一點又極快的收起自己不安分的手,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許言卿,似乎用這樣的形式才能深深的將他刻在心上,烙在記憶的齒輪里
做完這一切,他又回歸了那平時笑瞇瞇極具狐貍特點的那個葉賀文,雖然看起來平易近人但真要到了接近的時候又會發(fā)現(xiàn)他并不是那么親近的人,危險又疏離,不同于在家人面前那樣的強(qiáng)大溫柔嚴(yán)格帶有一絲的懶散,而在許言卿面前卻是與之不同的,明顯的,連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他心滿意足的摟緊了懷中人頭挨著對方陷入睡夢,以至于許言卿早上起來都能看見他那溫存的笑意
大把大把的陽光跟不要錢一樣的扔向房內(nèi),刺眼的光線直找許言卿臉上,迷迷離離的睜開眼睛,睫毛輕顫,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頭枕在葉賀文的胳膊上,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背上,而自己側(cè)躺著,葉賀文的鼻尖抵在他的額頭,似有似無呼吸的熱氣溫柔的拂過他的額頭,只要稍稍的把頭抬起來自己的唇就能和葉賀文的唇相互觸碰了,而自己手無意識的輕抓著葉賀文的腰側(cè)的睡衣,兩個人都是大長腿,睡覺難免的碰著碰那的,此刻他們的腿各貼著對方
由于許言卿家里養(yǎng)狗的原因,其實是他家妹妹喜歡狗,特意買了只狗,那時那只小狗才剛滿三個月,就被她買了帶回家結(jié)果沒幾天就一同出國旅游,留了一只狗與他在家,本身是準(zhǔn)備一起帶去的,但許父許母覺著麻煩,所以那只狗就留了下來
目前那只狗誰也不要就要許言卿,每天晚上還總趁著他家老妹睡覺偷溜進(jìn)去他的房間里睡,鉆進(jìn)被子要許言卿陪著睡,趕又趕不走,說也說不聽,要是讓它睡(綁)在外面,它能反抗(嚎叫)到周圍人來投訴,沒有辦法就只能這么放任它去,久而久之許言卿也就習(xí)慣了,當(dāng)然了這種行為只截止到在另一個小祖宗從國外回來之前
而許言卿此刻半抓半摟葉賀文的動作就像對待家里那只搗蛋無理取鬧的狗給予的寵溺包容一毛一樣,由于葉賀文的體型與他家的狗有些許區(qū)別,以至于他只能抓到他腰側(cè),再加上昨晚葉賀文手指帶來的瘙癢與狗狗身上的毛一樣
不知道什么時候葉賀文醒了,正懶散的看著許言卿出神的神情笑得柔情,待許言卿回神看的就是這副表情,有點嫌棄,嘴上不留情面的刺他‘怎么?愛上我了?先說好我是直的,你有病就別傳染到我,離我遠(yuǎn)點’‘怎么辦,確實愛上你了,況且咱兩要傳染早傳染去了’聽著葉賀文欠揍的聲音許言卿一把把他的頭推下了去,結(jié)果掉下床回彈都回不成,都能看到許言卿滿頭的省略號了,有被無語到
許言卿表示‘呵,滿嘴跑火車的騙子,戲多到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不知為何,許言卿的冷臉在葉賀文這里總會被搞破防,沒一次成功過,永遠(yuǎn)都沒維持到5秒
剛洗漱完畢樓下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敲擊,出門一看,不出所料,還不到六點半導(dǎo)演顧橋在樓下架起鑼毫無負(fù)擔(dān)又嘚瑟的敲起來,另一只手拿著大喇叭理直氣壯的喊道‘起床!起床!起床到一樓集合!最慢到達(dá)樓下的成員要接受懲罰!’
只見許言卿他倆穿戴整齊,慢悠悠的從樓上走下來,卻不是去集合的,許言卿有目的的走向廚房拿了個大鍋下水煮面,路過導(dǎo)演組他們的時候葉賀文倒是禮貌的笑著朝他們點頭打招呼,隨后與許言卿一同扎進(jìn)廚房,熬了個紅糖水加熱純牛奶混在一起,熱乎乎的,沉起來第一杯就給許言卿
‘拿著,趕緊的,熱熱胃,待會冷了就不好喝了’說著就放在許言卿前面,生怕他燙著,也不會被弄掉摔碎,許言卿拿起抿了一口,從喉嚨一路熱到腸胃,潤喉又熱胃還提供了能量與蛋白,許言卿喝了一口便放在旁邊‘怎么樣,會太甜嗎’許言卿撩起眼瞥了他一眼
冷冷的‘還行’‘說的不明不白的’說著拿許言卿喝的那杯端起來,在許言卿喝的對面小嘗了一口,而許言卿還沒發(fā)覺‘確實還可以,不太甜也不會沒味’許言卿無言的看向他,只覺著那杯子有些眼熟,朝自己放杯子的位置看去,杯子早已不翼而飛,空空如也的
許言卿端著大勺子,冷呵一聲意味不明的“溫柔”的看向他,葉賀文笑著掩蓋,把杯子放回原位
許言卿端起炒鍋就開始煎起蛋,煎了好幾個,他從葉賀文那里拿了兩個碗開始裝面,面條在湯汁里浸泡得飽滿鮮艷,注意到明星的身材管理與不同人的口味,所以湯汁并不油膩而是偏清淡但又不失鮮美,讓人有胃口大開,俗話說得好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就像這碗面,雖清淡但卻不寡淡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