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笙只是淡漠的看著他。
隨他怎么想吧。
莫笙已經對他徹底沒了期望,在他眼里,她做什么都是錯。
因為他不愛她,不。
因為他恨她。
莫笙“你想聽我解釋什么嗎?!?/p>
她很是平靜。
霎時間,嚴浩翔仿佛回到了初次見她時,她徒手抓蛇的時候。
那時的她,同樣的淡然。
嚴浩翔.“不想?!?/p>
兩人不再做什么戲,看著對方眼里就充滿了厭惡。
莫笙眼中蓄滿了失望,她率先偏過頭。
嚴浩翔.“呵……”
嚴浩翔一聲冷笑,隨即換上更加疏離的語氣:
嚴浩翔.“還煩請皇后,調整好自己。”
這句話,讓莫笙心頭一震。
嚴浩翔.“朕要你,為我南蕪將士祈福。”
嚴浩翔.“一步一叩首,從太廟一直走到城門?!?/p>
嚴浩翔.“朕要你,拋去你的一切,要你一無所有……”
連帶著她最后的尊嚴和體面,一起泯滅在這場戰(zhàn)爭中。
莫笙眸子顫動著,震驚著,她不知所措。
直到有人進來把她架走,她才堪堪反應過來。
嚴浩翔,還真是好手段呢。
……
顧熙“你在擔心?!?/p>
顧熙提著酒來找馬嘉祺。
馬嘉祺似是被說中心事,眉頭刻意松了松,顧熙笑出聲。
顧熙“演技很是拙劣呢?!?/p>
他是馬嘉祺啊,他的隱去情緒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
此刻竟會做出這樣的事,很顯然他已經在心煩意亂了,以致于沒有功夫去管理情緒。
顧熙把酒壇遞給馬嘉祺,他沒伸手去接。
馬嘉祺.“此時,不宜飲酒?!?/p>
顧熙挑眉。
顧熙“此時不宜,那何時適宜?”
說罷,便自顧自的仰頭灌酒。
馬嘉祺依舊矗立在原地,望著遠方,風一陣一陣吹過來,身旁酒的清冽圍繞著。
顧熙“馬嘉祺?!?/p>
他回頭。
顧熙“如果,我死了,你幫我選個接管軍隊的人吧?!?/p>
馬嘉祺.“你在說什么。”
馬嘉祺敲了三下木欄桿。
顧熙再次笑出聲。
顧熙“沒想到,你還信這個?!?/p>
顧熙沒再繼續(xù)說什么,喝完了兩壇酒,轉身離開,甚至沒有向他道別。
馬嘉祺看著自己還放在欄桿上的手,他信這個嗎?好像不怎么信,但是以前在他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沈星若會經常不高興地替他敲木頭。
他似是預感到什么,心中一顫。
顧熙的身影在這風中突然顯得很單薄,她知道,她的時間不多了。
營中盤踞勢力在逐漸壯大,她終將是會被拉下去的。
只因為,她是個女子。
她自嘲的笑了笑。
……
沈星若“再被我聽見有誰敢在背后亂說話,我挨個拔掉他的舌頭。”
地上躺著的,是口吐鮮血的兩個男人。
沈星若手中拿著兩團血淋淋的東西,舉過頭頂,昭示眾人。
血順著她的胳膊流下來,滴在她衣衫上,她眼里滿是狠厲。
而后,一支訓練用的鈍頭箭打在沈星若手背上,顧熙收弓,表情很是不好。
兩根舌頭掉在地上,看見顧熙出現(xiàn),沈星若霎時間心虛。
顧熙“這里是軍營,誰準你如此放肆!”
顧熙“恐嚇同僚,動搖軍心,是何居心。”
沈星若也沒想到顧熙這樣吼她,但是自己理虧,她跪在地上,一言不發(fā)。
顧熙“拉下去,軍法處置。”
沈星若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顧熙扶起地上的兩人,仔細檢查傷勢,看了一番后,又面向沈星若。
顧熙“對同僚下此毒手,罪加一等?!?/p>
沈星若被帶走,顧熙散了眾人,那兩人被單獨帶走。
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讓沈星若離這場紛爭遠一點。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她手中的勢力越來越弱了,只希望,這場和北鳶的戰(zhàn)役能夠順利打完吧。
她還是算錯了。
那天的風很冷。
真的很冷。
顧熙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并不意外。
她被綁了。
堪堪遮住身體的外衣掛在肩上,帳子里兩個衣不蔽體的女子披頭散發(fā),哽咽指控她。
顧熙“我原以為你會用一些上得了臺面的手段?!?/p>
那人并不動彈。
冷笑著看著她。
“摧毀一個女子的貞潔、名聲是毀掉她的最好手段。”
“即使你是將軍,那又如何?”
“你是個女人?!?/p>
回來了!
會慢慢恢復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