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兩人都安靜了下來,就連呼吸都微不可聞。
蕭暮雨仔細聽了一會,頓時起了一堆雞皮疙瘩,他的聽力很好,此刻甚至能夠聽見隱約的什么東西在蠕動吞咽的聲音。
莫名的讓人有一點惡心。
同樣嗅覺跟聽力都很強的蘇九,甚至還嗅到了血腥跟腥臭的混合味。
她屏住呼吸,想阻擋強烈的氣味侵襲,同時還沒忘記幫蕭暮雨遮住了鼻子。
蕭暮雨的嗅覺沒那么靈敏,但在蘇九屏住呼吸的瞬間,他感覺外面那種微弱摩擦的動靜好像越來越響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些動靜距離他跟女孩的位置越來越近,還帶著讓人生理不適的黏膩流淌聲,聲音雖小可卻直鉆人的耳道,令人想要抓狂。
破舊的門發(fā)出吱呀聲,好像有人在輕輕的推門想要進來。
警惕早就拉滿的二人都緊盯著,那本就不堪一擊的木門。
下一秒,蘇九跟蕭暮雨同時瞳孔一縮——
這是什么鬼東西?!
雖然此刻天已經(jīng)黑透,月光也是被烏云籠罩,但散亂的星星還有著微小的光芒,即便僅僅只是能讓人看到朦朧的輪廓,也足夠讓他們驚愕了。
透過門縫的下面,他們看到一堆黑泥一樣的玩意兒正慢慢變化,一會變成動物的腿,一會變成了人的腿。
黑暗總能將一切感官放大,蕭暮雨已經(jīng)懵了,他現(xiàn)在確定門外的東西絕對不是自己的同事了。他有點不敢置信的盯著門縫,一直是唯物主義的青年堅定的相信祖國跟人民,可現(xiàn)在眼前這種顛覆他認知的存在,暫時讓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在原來的世界了,他甚至覺得自己可能在做一個噩夢,想給自己幾下讓自己清醒過來。
怪物不時發(fā)出低啞瘆人的嘶吼,還有黏膩物質(zhì)偶爾滴落的流淌這種讓人感覺到不適的聲音。而還躺在在門口的兩人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情況,只是在盡可能的減輕呼吸,一時間房間里安靜得有些過分。
還好一個是從警多年的蕭暮雨,另一個是去過無數(shù)世界的蘇九,他們的心里素質(zhì)非同一般,要是換成別人估計恐怕此刻已經(jīng)嚇得渾身發(fā)抖或忍不住開口大喊大叫了。
蘇九沒有說話,沉默地看了眼蕭暮雨,手心微微出汗。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緊張過了,這個世界屬于高危世界,她沒有法力沒有系統(tǒng),身邊還跟著失憶的蕭暮雨。她沒有原身都記憶,甚至不知道這個世界屬于難度幾級的高危,即便自己不顧一切沖破封印,可一旦沖破了超過這個世界界限的法力值,那這個世界的所有生物都會在一瞬間被抹除,這億萬萬的生靈因果她,賭不起更背不起。
蕭暮雨看到了蘇九額頭緊張的汗水,以為她在害怕,有心想要安慰一下又怕驚動怪物,他想了想還是動了動唇角,無聲的說了一句: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感受到手掌傳來的動靜,蘇九把目光投向來蕭暮雨,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心莫名的就定了下來。
一扇門內(nèi)外,兩方都默默在黑暗靜靜地等待著。
就是不知道誰會是獵人,而誰又會是那個獵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