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傅承殷打來的后,她一刻也不敢耽擱的立馬接通電話。
他語氣一如往常沒有感情,一點(diǎn)話都不想和她多說,“今天回老宅?!?/p>
她還沒說話,電話就已經(jīng)被掛斷。
她苦笑的看著手機(jī),只怕人家根本不想聽到她的聲音吧。
只是,今天為什么要回老宅呢?今天又不是十五號。一般情況下,她和傅承殷只會在十五號的時候回一趟老宅,就這還是爺爺硬性規(guī)定的。
她沒有多想,出醫(yī)院攔了輛出租車就朝老宅去了。
好巧,在老宅院子門口的時候,她碰到了傅承殷。
他從車上下來,肩寬腰窄,渾身的肌肉爆發(fā)著男性魅力,僅僅只需站在那里就能讓人心跳加速。
她不由想起那天晚上的場景,臉色燙紅。
而傅承殷在看到安于紅著臉的樣子后,眉頭一皺徑直往院子走去,那嫌棄的神情依舊是那么的明顯。
安于只感覺心里一頓,臉上的羞澀頓時消的一干二凈,忙抬步跟上去。
一前一后,氣氛微妙,多少有些尷尬。
為了打破這尷尬,她鼓起勇氣挑起話題,“今天為什么要回老宅啊?”
傅承殷冷睨了一眼,涼唇輕抿,加快腳步,拉開和安于之間的距離。
他好像一點(diǎn)都不想和她待在一起呢。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此時此刻消失殆盡。
吳石好心回答:“老爺子說家里有客,讓老板和夫人回來見客?!?/p>
聲音落下,抬頭就看到傅承殷冷冽的目光,忙低頭落后安于兩步。
安于知道吳石的為難之處,他愿意幫自己解圍,她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
她朝他投去一個謝謝的眼神。
吳石卻慌忙的躲避了。
有傅承殷在,除了爺爺奶奶就沒人敢對她好了吧,安于想。
她看似無所謂的笑了笑,卻處處透露著凄涼。
進(jìn)了客廳,她就見爺爺正和一個老爺子說說笑笑的,而爺爺?shù)耐壬险粋€三四歲的小朋友。
爺爺看到她來了,高興的給大家介紹她,“這是我的孫媳婦!”
安于挨個喊人,換上笑容,表現(xiàn)得體。
傅承殷卻對她的行為嗤之以鼻,用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嘲諷道:“整天活在討好之中,不累?”
她身形一頓,覺得委屈,剛想解釋她沒有討好別人,她只是在做她該做的事情時,他已經(jīng)坐到沙發(fā)的另一邊去了。
他永遠(yuǎn)都是這樣,傷害她之后,云淡風(fēng)輕的離開,留下她一個人承受痛苦。
吃飯時,爺爺以那個小孩子為引催她和傅承殷生孩子。
這時候,安于明白爺爺為什么要讓她和傅承殷回來了。
傅承殷一言不發(fā),好像這件事情和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她不得不頂著莫大的壓力說:“承殷工作忙,過兩年再考慮這件事也不遲?!?/p>
她卻悄悄看向?qū)λ淠桦x的傅承殷,忍不住想,她還能堅持到兩年以后嗎?
飯后沒多久,客人便走了。
傅承殷也要走,卻被爺爺給喊住了,一來就是有些氣性的話。
“你工作能有多忙?陪陪我這個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年人就那么為難你?”
只有安于知道,傅承殷不是不想陪爺爺,只是不想看到她。
平時,就算他們住在一個別墅,但他早出晚歸,除了中午那點(diǎn)時間,兩人根本不會見面。
更何況,他很多時候根本不會回別墅。
她掩埋下自己的心酸,終究還是沒辦法冷眼看著傅承殷被罵,“爺爺別這么說,您可是要長命百歲的人!說什么喪氣話呢!承殷他也確實忙呀,要不然指定天天都陪著你了!”
話音一落,她就收到來自傅承殷似警告的眼神。
他是在嫌她話多嗎?
可她是在幫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