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沐這話一出,面前的這人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空氣仿佛凝聚了一般。
“自從陛下登基,他就一直囚禁我,鎖著我?!?/p>
唐婕妤從來不了解她的這位夫君,只是因為愛慕他,便使了手段才成為了他的一個妾。
卻從未想到,這位帝王竟然是這樣的人,這位姑娘手腕上的傷痕,怕不是被綁了起來。
如果這樣說的話,莫非她的身份,“你就是那位妖后?”
她說話向來比較直,就直接問了出來,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又連忙說了一句,“我不是這個意思?!?/p>
深宮里倒是很少她這樣友善的人,她不適合宮里。
“無妨,反正她們也沒說錯?!碧沏孱D了頓,又看向她說道,“陛下沒有你們看到的那么簡單,不要忤逆他,不然下場會很慘。”
唐婕妤心里亂成了一團,特別是那位鳳棲宮的姑娘說的最后一句話,讓她有些發(fā)怵。
陛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她不知道,反正嫁給他這么多年,他從未碰過自己,說起來也是好笑,嫁人這么多年還是完璧之身。
既然這樣的話,就隨天意吧。
從那天起,唐婕妤經(jīng)常偷偷的來看她,陪她說話,她覺得這位姑娘并不像傳聞中的那樣,禍國殃民,起碼在她看來是這樣的。
唐婕妤因為日日被皇帝召見,甚至免了向皇后的請安,可以說是人盡皆知她“受寵”的事了。
皇后想方設法為難她,被陛下阻止了不說,還罰了她禁足一個月。
她覺得,陛下也是愛這些姑娘的,不然也不會做這些。
大概是半個月后,唐婕妤大張旗鼓的出宮看望生病的父親,甚至是當今陛下陪同,一大群侍衛(wèi)護著。
反正在她人眼里,這位唐婕妤算是受盡寵愛的。
只有他知道,事實并非如此,雖然他們同乘一輛馬車,可是陛下卻始終抱著那位姑娘。
“南門軼,放開,我想自己坐?!碧沏鍖τ谒慕d有些抵抗。
“別動,再亂動,我不介意當著別人的面淦你。”
坐在對面的唐婕妤已經(jīng)面色通紅,更何況是唐沐本人。
瞬間安靜了下來,只覺得特別羞人。
唐婕妤:我是空氣,我是空氣。
他如此耍賴,唐沐也沒有辦法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他懷里,嘴里小聲嘟囔著,“一國之君竟然這樣幼稚。”
……
唐大人早就接到了消息,提前在門口迎接。
但是礙于不能暴露皇帝行蹤,也是小心翼翼的。
南門軼穿的還是很低調(diào)的,一身帶有緊致絲繡的墨色長袍,最重要的是他下馬車的時候懷里還有個姑娘。
無暇顧及這位姑娘的身份,唐大人帶著妻子眾人剛想行禮,直接被南門軼擺了擺手,攔住了。
“唐大人不必多禮,我這次來意,相必唐大人也清楚?!?/p>
“下官明白,還請陛下快快進門?!?/p>
陛下和唐大人在大廳議事,府里的女主人帶他們?nèi)チ嘶▓@的涼亭喝茶吃點心。
“不知姑娘的愛好,各種茶點都準備了一些,姑娘可以嘗嘗?!碧颇笢厝岽蠓降恼f道。
“謝謝?!碧沏宓脑捝捕桦x。
不是她不想理這些人,而是除了唐母隱藏的比較好,在場的女眷無一不是嫉妒與算計。
“姑娘莫不是以為有了那位的寵愛就可以為所欲為?”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剛及笄的姑娘。
“妹妹,不得無禮?!碧歧ㄌ奇兼ィ┎粷M的看向了那個說話的庶女。
一個人一開口,就不斷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說話,畢竟唐沐要代替唐婕妤的事情唐家上下都是知道的,唐母面子上替她說話,實際上也看不起她。
“沐兒?!?/p>
南門軼不顧在場女眷的神情,直接從背后將人抱了起來。
“軼哥哥。”唐沐撒嬌般的叫了一聲。
南門軼對于她突然的溫柔有些意外,隨及便是炙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