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要是有用的話,那爲(wèi)什麼世界上仍會有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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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以往的記憶去尋找,好在并沒有太多麻煩。只不過多些變化,多栽了兩顆樹在門前,開春了,也發(fā)出些嫩芽來,惹的人心頭愛。
又是多了個小小的花園,里面種著一些植物,現(xiàn)在還未長大,應(yīng)是冬日凋零之后還未緩過神來才這樣的。
對于這些夏鈺并不是那么的放在心上,她走上前去按了按門鈴,這里倒是弄了指紋鎖,不知現(xiàn)在有沒有她的記錄所在,不過這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等了半分鐘左右,門被打開,吱呀作響的聲音弄得鼓膜有些難受,自是發(fā)現(xiàn)自投羅網(wǎng),開門的,正是那一個月前,病房來的那個女人。
或許是沒有化著濃妝,白開水的妝容如盛開在池塘奪人眼球的小白蓮,嬌嫩不服輸。
有些驚慌的她走投無路,手腕緊緊的被她拉著走到沙發(fā)跟前,這里的一切刺激著她死去的回憶。她那童真德初始,噩夢的開端。
姜凇老大,不愧是你,就知道她會回來,也不辜負(fù)我們這一個月的等待。
姜凇不過我就是好奇,她怎么躲過的,真不知道去哪了。
手里一直沒有松開夏鈺的手腕,本是蒼白的皮膚印上鮮艷的紅印,不知受到多大的折磨。
休寧凱阿凇,不要問過多的問題。
休寧凱回去之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去國外旅游也可以。
不耐煩,倒覺得姜凇就是在打擾他,眉頭皺了皺,莫名其妙的生氣。姜凇并不覺得現(xiàn)在氣壓很低,則是覺得休息就是很棒,一骨碌的走了,還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了門。
空蕩蕩的,很恐怖,從夏鈺踏進(jìn)這個房子里面開始?,F(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出冷汗,她心情很古怪,既害怕又激動。
休寧凱一個月前,還在醫(yī)院的對么?
休寧凱那為什么離開我,害怕我,畏懼我,討厭我。
休寧凱小夏,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一定要離我遠(yuǎn)去。
他始終是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個個都得到手里了,自己心中那一小塊地,為什么總是感覺不到。
他在那一個月里認(rèn)真反思過,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什么了,他想要的不多,就只有她。
休寧凱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壓制自己內(nèi)心那不可控制的情緒了,他不想嚇到她。所以手臂上的青筋一根一根暴起,遮擋在衣袖里面。
夏鈺倘若我真的不記得了,我不記得了,我失憶了。
鼓起勇氣說的一句話,她不敢直視他,記憶太深刻,她時常在夢里夢到一個人,她看不清他的臉龐,那是她死去的記憶在向她求救罷了。
夏鈺或許我們真的在一起過,但我不記得了。
夏鈺對不起,對不起...
她心里充滿歉意,彎腰低下頭,嘴里喃喃著對不起三個字,遲遲沒有抬頭。
猜測并沒有出錯,他們真的在一起過。她真的對不起,她竟有些恨自己。
休寧凱小夏,對不起沒用的,回不來了,你不愛我了...
面目有些猙獰起來,站起身慢慢走向她,陰森氛圍在他起身就充斥整個房子,她快要哭了,害怕無助。
休寧凱你還是會逃跑的,我不該那么寬容。
休寧凱唯有把你禁錮起來,我們才會相愛。
他的愛偏執(zhí)可憐,在無盡等待中和無數(shù)的寬容,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他對她的愛,八年仍然沒有放棄。
他是乞丐,有了饅頭之后被人踢走了,又身無分文,從頭到尾他的命運(yùn)倒是那樣悲慘。
‘’我會好好愛你的,小夏?!?/p>
在她耳邊輕聲訴說,唇碰在她耳根子立刻泛紅,沒有羞恥,全是害怕。
那要是說并不服軟,根本是沒有任何勇氣抵抗他,做到的只有不停的道歉,明知道換來的只有空白,可仍然相信有一絲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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