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戰(zhàn)暮安倒是很擅長,飛鴿傳書一封信,長公主被貶去了信陽,就讓她發(fā)揮一下作用吧。
“莊墨韓受南慶長公主權勢脅迫不得不污蔑范閑”的消息傳入天下人的耳中。只因為長公主不喜歡范閑做她女婿,她希望范閑身敗名裂,這樣她才能依舊掌握內庫,獨攬財權。這也不能說她造謠,畢竟這里沒有一句假話。
以及“莊墨韓被長公主逼迫的口吐鮮血,身體已經大不如前,卻因關心傳承之事日日不得安眠,天下文壇將失去一座豐碑”之類的話也要狠狠提一提,賣一波慘,虐粉提純,再吸粉,屬實搞起來娛樂圈文化了。
莊墨韓的清譽雖然回不到以前,但他傳書授業(yè)大半輩子,天下讀書人受他的教導的人數頗多,徒子徒孫也進入了朝堂之上,廟宇之間。有他們在,這件事也只是民間小半年看熱鬧的談資罷了,真正聰明的人早就明白政治斗爭下從不缺少無辜的人。
這就是輿論戰(zhàn)啊。
謝暮安打算好好睡上一覺,明天她想去釣魚了,要起早一些。
這邊謝暮安是睡香了,那邊李承澤可睡不著了。
李承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白天牽著的手,軟軟的,突然嘿嘿笑了一下,像是反應過來什么,他突然抬起一只手捂住眼睛,懊惱的放任自己像只貓一樣軟趴趴的攤在床上。
方才那些行為根本不像他。
謝暮安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她的笑容、她的聲音、她的一舉一動,仿佛就在眼前一樣。
李承澤又傻笑一聲,兩只手揪著被子猛的蒙住頭,無意識地摩挲著被角,仿佛這樣就能觸碰到她的溫度。李承澤狠狠閉上眼,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越是如此,謝暮安的模樣便越發(fā)清晰。
“暮安……”他呢喃了一聲,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他從未想過,自己竟會如此喜歡一個人,也從未想過,一個人的名字從嘴中說出竟是這么甜蜜。
李承澤真的很想見她。就算剛剛分開這幾個時辰他都要受不了。
因為想念夜晚的時間仿佛被拉長,每分每秒都仿佛是一種煎熬了。他想起她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帶著溫柔的笑意,讓他無法自拔。
他想見她,迫切的。
李承澤心平氣靜了一會兒,然后選擇老實閉眼睡覺,打算明天一早就去見她,就這樣想著,不由得睡了過去,一夜無夢,睡得格外香甜。
謝暮安一大早就醒了,裹著被子在床上咸魚翻身,滾了兩圈,就是不想起,釣魚的想法早忘到一邊兒去了,現在她只想睡到日上三竿。
早餐時間剛剛過,李承澤就悠哉悠哉的領著謝必安走大門過來了。用不著通報,更不用小廝帶路,領著人就往往正院大廳走。
當李承澤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坐在主座上時,茶點早就準備齊全的送上來了,下人們的一套動作絲滑流暢,可見平常就沒少這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