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是真老實了,雖然沈重在太后面前對皇帝表忠心,踩了太后的底線,但小皇帝自然會保他。他想知道走私的幕后之人恐怕更是艱難,不過好歹有個線索,南慶位高權(quán)重之人?誰位高權(quán)重呢?皇子?權(quán)利大的朝臣?
而且滕梓荊要來北齊上京了,他這邊一進入北齊上京就派人拿著那個地址去找人,果不其然在那個偏遠的郡縣中找到了,此刻滕梓荊正在往上京趕來。他終于能見到他的朋友了,他的第一個真心實意的朋友。
范閑與滕梓荊回合,兩人在郊外湖邊暢飲。
滕梓荊烤著剛剛叉起來的魚,說著他醒來之后的事:“我醒來之后,就是重傷躺在馬車?yán)铮囃庖粋€車夫,問什么也不說話,就每天給我熬兩碗苦藥往我嘴里喂,然后熬點清淡米粥往我嘴里喂。后來就到了北齊,他塞給我一封信讓我留在了那邊的一個商鋪里面,除了當(dāng)?shù)赇伒淖o衛(wèi),幫商鋪每月給人施粥到也沒做什么了,還賺了不少錢,就是不讓我往南慶給你們送信,說會害了我的家人。”
“但那封信后面說,我很快就能回去了,然后我就等到了你的消息?!?/p>
范閑拍了拍滕梓荊的肩膀,舉起酒壇子:“先不管背后之人目的如何,滕梓荊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滕梓荊也舉起酒壇,和范閑碰了一個,一飲而盡。
……
冬天很快就要來了,范閑想要趕回南慶與家人一起過年,過幾天就要啟程了,雖然不知道內(nèi)庫走私的人到底是誰,但他想最后總會漏出馬腳。
就在范閑和莊墨韓學(xué)術(shù)交流完,得到了莊墨韓的大半輩子的修撰的書后,啟程之日。
送別的除了圣女海棠朵朵,還有一位沈重,沈重引著范閑到僻靜的地方,他嘴上放著狠話,手里把一個紙條塞進范閑袖中。
范閑和沈重互相嘴炮了一會兒,回到馬車上,拿出那張紙條,沈重寫著“走私錢財盡數(shù)落入明家手中,其背后之人是李云睿和二皇子,幫我給暮安問一聲好,多謝她相助沈家得以平安?!?/p>
范閑盯著上面的字越看越看不懂,李云睿不是和太子一伙的嗎,怎么又變成二皇子了,李云睿竟然是雙面間諜?還有謝暮安又是怎么回事兒,她不是和二皇子有一腿嗎?真是搞不懂了,搞政治的果然都心黑,一個個心眼子都成馬蜂窩了。
被罵心黑的暮安正和李承澤一起。
李承澤和謝暮安在郊外支起來了一座亭子,在里面刷鍋子吃,他邊吃,邊吩咐手下人寫信,李承澤畫的大餅張口就來,下面的人也寫的飛快。
謝暮安在旁邊也聽明白了,李承澤寫信的目的。范閑查出來了李云睿一開始是和李承澤一伙的,李承澤和李云睿一起用內(nèi)庫走私也被查出來了,寫信是拉攏利誘,要是不成那必然也有其他威逼的手段。
謝暮安揉揉太陽穴,喝口茶,叫停李承澤為范閑畫的財閥世家頂級權(quán)臣大餅。
李承澤看出來謝暮安有話對他說,他揮揮手讓周圍的人都下去離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