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當天加班到很晚,他看了公司推出所有藝人的信息,并連夜整理了對每個人的新規(guī)劃和發(fā)展方向。
『Moon』主推的是演員,但他竟然發(fā)現(xiàn)整個公司的表演老師一共才三個,由于很多藝人都是非科班出身的,所以在他們身上付出的要比一般科班出身的藝人要多的多。
雪上加霜的是,這三個表演老師有兩個都是半路出家的,僅剩的一個科班出身老師還因為身體原因經(jīng)常請假,導致藝人整體氛圍懶懶散散。
了解了這些后,他連夜給助理打電話,讓他再去搜尋幾個專業(yè)級別的表演老師,薪資好說,專業(yè)實力強就行。
把所有工作做完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他揉了揉眉心長舒一口氣。
說實話已經(jīng)很久沒這種感覺了,這段時間過得都很悠閑,甚至都有閑空跟嚴浩翔去酒吧混了。
酒吧。
劉耀文突然想起來那張又純又釣的臉,紅色綢面西裝,眼底的星星,下巴上的痣。
真是瘋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酒吧門口了。
秉持著來都來了的借口,他坦坦蕩蕩的走了進去。
他隨便找了個卡座坐下,順手在酒單上點了杯酒,便開始觀察。
群眾【濃妝女】:呦,讓我看看這是誰啊!
一聽到這個聲音劉耀文腦袋已經(jīng)開始嗡嗡的了。
他連眼神都沒分給她,自顧的朝酒吧連廊里看,他記得昨天晚上,哦,是前天晚上宋亞軒就是從那里走的。
濃妝女畢竟也是在酒吧呆了很久,客人什么心思她都能猜的七七八八,一般這種眼神都是有相中的了。
群眾【濃妝女】:怎么,找軒???
聽到“軒”這個字,劉耀文下意識點點頭。
濃妝女擺弄著自己的卷發(fā),裝作嫉妒的樣子,捏著嗓子。
群眾【濃妝女】:軒真是好命啊,這么多帥哥美女喜歡。
群眾【濃妝女】:不過真可惜,今晚軒有重要客人要接待,你大概率是等不到他了。
劉耀文重要客人?
見劉耀文終于搭理她了,她扭了扭腰肢順勢坐在他旁邊。
群眾【濃妝女】:對啊,陳氏集團的副總。
雖然她看劉耀文也像不缺錢的樣子,但畢竟還年輕,就自動把他歸類到玩世不恭富二代里,跟這種老總分的清清楚楚。
劉耀文陳旗?
群眾【濃妝女】:就是他。
劉耀文怎么哪兒都能碰到他。
他小聲嘀咕了幾句,由于酒吧音樂聲太大,濃妝女什么也沒聽清,只當他在自我抱怨了。
既然今天見不到,劉耀文也沒有繼續(xù)在這里呆著的必要了,他拎起外套起身要走,剛站起來就被濃妝女按住。
群眾【濃妝女】:誒別走啊,軒沒空但我有空啊。
她笑的諂媚,手差一點就按在劉耀文不可描述的部位了,還好他保護意識強往旁邊躲了躲。
劉耀文你……
劉耀文眉頭緊蹙,他沒遇到過這種事,有點不知所措,耳朵“唰”一下就紅了,連帶著脖子都通紅一片。
周邊的幾個人應該跟濃妝女認識,都笑嘻嘻的往他這邊看,時不時打趣幾句,他年紀小不經(jīng)逗尤其是在這方便,于是拳頭緊緊攥著,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宋亞軒干嘛呢。
宋亞軒穿過人群,手里還拎著喝了一半的酒瓶,臉紅撲撲的。
劉耀文瞥到來的人是他,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該高興。
亮晶晶的眼睛緊緊盯著宋亞軒,耳朵還紅紅的,純情的要命,像極了被欺負的無辜小狗,大只且膽小。
宋亞軒被他這個眼神盯的內(nèi)心發(fā)顫,這跟下午那會兒不一樣,現(xiàn)在的他,眼睛里想說什么?
宋亞軒我不在就欺負我的人?
群眾【濃妝女】:呦,這么快就護上了。
周圍的人也跟著起哄,他們平時最看不慣軒,因為這張臉收到了不少好處。
群眾【一號】:軒這是陪完陳總了,還得是年輕啊,精力真充沛。
群眾【二號】:那是,咱們軒可是頭牌,有點實力也是應該的嘛。
群眾【三號】:誒呦,還是節(jié)制點吧,這要是讓哪個客人染上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可就不好了。
群眾【四號】:對啊對啊,這個弟弟看著年紀好小哦,別給弟弟帶來什么不好的回憶。
東一嘴西一句的,一句比一句難聽,宋亞軒還是保持著一開始的表情,他搭著劉耀文的肩膀,微微一笑。
宋亞軒怎么會呢,我肯定好好照顧弟弟。
宋亞軒你們也別逗他了,都散了吧。
他巧妙避開一開始幾個人的找茬問題,拉著劉耀文襯衫袖子把他往外面拽。
冷風吹得他腦袋越發(fā)暈了,劉耀文卻是很清醒。
劉耀文謝謝。
宋亞軒擺了擺手。
劉耀文你還好吧。
十二月的風確實很不客氣,一股一股吹進宋亞軒的領口,凍得他直打哆嗦。
下一秒劉耀文的西裝外套就落在他的肩頭,暖意瞬間包裹住整個上半身。
宋亞軒沒事。
宋亞軒酒喝多了。
劉耀文你……
宋亞軒你覺得我很臟嗎?
他這么一問,劉耀文也是愣了愣。
宋亞軒笑了,把外套脫了扔給他,轉(zhuǎn)身往酒吧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