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廟宇前,眾人紛紛在香火案上香,上香完后,旁邊的幾個尼姑再給香客熏上熏香,嘴里念念有詞:“仙道貴生,無量度人,福生無量天尊”。
熏香完后,四人來到神像前,只有江籬虔誠跪坐在蒲團上,雙手合十,虔誠祈愿。
江籬“一愿我能平安健康,二愿我能成為這江中富豪,三愿……”
江籬話未說完,辰淵提醒道
辰淵“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江籬嚇得直接重新許愿。
一愿身體身體康健,
二愿掙多錢傍身,讓她能在這個時代有一個立席之地,
三愿能早日回家,現(xiàn)代才是屬于她的地方……
拜完神靈,起身又悄悄的問道
江籬“什么時候能實現(xiàn)?。俊?/p>
沅鳳直接一下爆頭,痛的她的直喊爹娘
沅鳳“當著眾多神靈的面問其他神靈,大不敬!”
江籬“說話就說話!動手干嘛!”(揉揉頭)
沅鳳“這樣記得牢!”
沅鳳大笑,看向其余三人,卻發(fā)現(xiàn)都在瞪著他,于是干巴巴的收攏了嘴角,打開羽扇半遮半掩。
辰淵“好了,不要鬧了,我們當下要找個落腳的地方”
江籬“去哪啊,周圍沒看到有落腳的地方啊”
皎月“……竹塢”。
眾人看向他,他不語,轉身負手離去。
江籬傻傻的看著皎月背影
江籬“上古家的孩子,都這樣?”
沅鳳挑眉撇嘴,朝雪眉眼彎彎道
朝雪“小月哥哥從不說廢話”
辰淵挑眉看向她,仿佛再說:你說呢。
江籬抿嘴不語,隨著眾人一行去往竹塢。
辰淵“不好意思,再次打擾郎君了”
琴樂“不算打擾,我這里極少人來往,各位蒞臨寒舍,是我的福分”
眾多人寒暄幾句后,便回到琴樂安排的屋舍就寢,皎月三人乃是仙神,不需要睡覺只需打坐休憩,而朝雪便被安排來跟江籬同屋,剛關上門,江籬便八卦的問朝雪
江籬“我問你,你有沒有覺得這弦樂有什么不一樣?”
朝雪(搖頭)“沒有啊,倒是她身上有莫名的仙息…”
江籬拉著朝雪坐了下來
江籬“什么意思?”
朝雪“我看到她身上有種不同尋常的仙氣,她大概不是你們凡人,但是不知她是哪路仙家座下的”
江籬(驚訝)“她不是人???”
朝雪點頭。
江籬作惶恐狀,摟著朝雪的胳膊,撒嬌道
江籬“那我好怕啊,你可要保護人家喔”
朝雪抽出胳膊,扭頭輕哼道
朝雪“我才不呢,我巴不得她是吃人的魔物,只要你死了,小月哥哥還是那個小月哥哥”
江籬裝作生氣
江籬你倆認識這么久,他不喜歡你,跟我有什么關系,難道以前喜歡過你?。俊?/p>
朝雪突然不吭聲了,靠在桌子上,捧著臉輕嘆一口氣。
江籬覺得話說的太直,又摟著她的胳膊說
江籬“小雪,我不是故意的……就是開玩笑來著。一下說出來……”
朝雪“確實不是你的問題……”
江籬看她有感而言,便問道
江籬“你為什么那么喜歡皎月啊,他那么……”
感到朝雪威脅的眼神,便抿嘴不語。
朝雪“那年他來到玄妙宮拜師修行,我當年還是靈力低微的小兔子,有次我去幫女君采藥,不小心誤入魔界地界,當時好多小妖都在欺負我,我以為我死定了,當時只見小小的他化作原神法相,巨蟒展翅,打跑了好多小妖,他來到我身邊時,身上好像比佛像的金身還要金光閃閃,他好像個話本里的蓋世英雄一樣帶我飛離魔界,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小月哥哥肯定是我這一生都要在一起的人”
江籬看著她說話露出崇拜的語氣,不免有些無語,感嘆著,連神仙也戀愛腦啊……
朝雪看她沒有反應,又問
朝雪“你不覺得小月哥哥很好看么”
江籬假笑回應
江籬“我跟你擇偶觀大大不同”
朝雪不理她,繼續(xù)陷入回憶里。
江籬“不跟你說了,我是凡人,我得睡了,比不得你們凡人仙風飲露”
江籬躺在床上蓋被而眠,朝雪撇嘴,盤坐在自己的床上,立指于胸前,緩緩合上眼睛開始了冥想。
不知過了多久,江籬輾轉反側,不得而眠,只能起身出去散散步,看著朝雪在修行,為了不驚醒她,江籬躡手躡腳的走出關上房門,剛轉身,便遠遠的看到一個人影一閃而過,順影看去,竟是弦樂,于是她便悄悄跟了過去。
只見弦樂一身花服,頭頂頂著枝干似雙角,還長著花?江籬耐不住好奇心的驅使,來到房門外,探頭在窗望去,看到弦樂正在為看起來昏迷不醒的琴樂輸送不明法力。
待好一會,她停下法力后,把琴樂輕放床上,轉身喝茶的那一瞬間,發(fā)現(xiàn)她的臉干枯無比,江籬忍不住驚呼了聲。
這一聲驚動了屋里的弦樂,如驚弓之鳥一般,呵道
弦樂“誰!”
江籬來不及作何反應,便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瞬間隱形于黑夜。
弦樂奪門而出的時候,并未看到任何不同,只看到一只貓兒在樹梢,便長舒了一口氣,關門回到屋里。
此時不知身后為何人的江籬,露出驚恐的眼神。
皎月“她走了”
耳邊傳來低語,聽到聲音她一下放松戒備,開始釋然,一把抓下皎月的手,啞聲說道
江籬“皎月!你要嚇死我!”
皎月不吭聲,微晌說道
皎月“跑出來干嘛”
江籬“我……”
江籬自知理虧,便不再說話。
皎月“她的事你不要太好奇……”
江籬不解,搞半天他都知道。
皎月“她的身份我現(xiàn)在不明,最好不要與她太多靠近”
皎月道。
江籬點點頭。
而后想起來,又問:
江籬“你怎么出來了?”
皎月撇眼看向她,淡淡的說道
皎月“……看你鬼鬼祟祟,怕你闖禍”
江籬(呵斥)“我像那種莽撞的人么?”
皎月看她半晌,點了頭。
江籬扶額,看了看下面又說
江籬“要不,我們回去吧,這樹上……太高了,我害怕……”
兩人看向距離他們五丈高的地面,沉默不語。
半晌皎月?lián)еh很輕松的落在地面,送她回屋后,欲要轉身,停下腳步看向弦樂的屋門半晌,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