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找了塊好地安葬了那個(gè)愛笑的男孩。碑前放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有一顆大樹,樹上開滿了櫻花。照片的背面寫著-下輩子我?guī)憧礄鸦ā?/p>
宋亞軒本來想著就飄蕩在海里吧,算海葬了,但他好像忘了和林秋說
那夜,皓月當(dāng)空,整個(gè)天空布滿了星星。
據(jù)說人死后都會(huì)化為天上的星星,所以我是不是只要抬頭看就能看見你.
“我知道,你一定是化作了星星,你去照亮了那些迷路的人。星空浩為無比,那顆最亮的星星是你嗎?”自那以后,林秋了無音訊。誰都不知道他去哪了。他一張宋亞軒的照片都沒 有帶走,大概是少年的模樣已刻進(jìn)心里。但每年都有一張照片放在宋亞軒的墓前, 每年照 片上的話都不一樣。
林秋每每夜晚抬頭看星星的時(shí)候,似乎就在看那個(gè)少年,那個(gè)少年在沖他笑.
身處迷霧,尋不到方向;
.沖破迷霧,丟失了他。
劉耀文去了宋亞軒的家。
幽黑的小巷卻開滿了鮮艷的花(是宋亞軒種的,他想要?jiǎng)⒁膩淼臅r(shí)候是開心的;但他來了,宋亞軒卻沒有等到)
春風(fēng)走了一萬八千里,往南走一步,便是初夏,它走了。
宋亞軒已經(jīng)向你走了九十九步了,你要是走一步他就不會(huì)走了。一步啊就一步你都不愿意。
故事的開頭常是這樣,適逢其會(huì),猝不及防;
故事的結(jié)尾常是,花開兩朵,天各一方。
他站在宋亞軒家的門前,似有悲傷,似有開心。劉耀文下定決心推開了門?!ㄑ健T開了。家里有股淡淡的味道。劉耀文皺皺了眉,表情沉重。桌子上赫然擺著兩張紙一病例。一張上寫著重度抑郁癥,一張上寫著胃癌晚期。
劉耀文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看來,就算劉耀文把宋亞軒攔了下來,宋亞軒也要死,還要遭受病痛的折磨)
他撕心裂肺地喊著“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明明那么愛笑,怎么會(huì)抑郁?怎么會(huì)得癌癥?這可定是假的你是騙我的對不對?這肯定是騙我的?!眲⒁目藓暗馈皩Γ@肯定是騙我的”劉耀文撕碎了它們,又發(fā)瘋似的把它們捧起,放在手心,捂著臉,嚎啕大哭。
好像在聞著宋亞軒留下的味道??薜臄鄶嗬m(xù)續(xù)的劉耀文看見一扇精美的木門,上面貼著自己的照片,一張照片顯得格外耀眼一如血的殘陽在高聳的的樓.上投下層層斑駁的光影灑在少年的身上,落在地上就像寫在紙上的詩。
劉耀文把那張照片拿了下來,掉下來了一張紙一劉耀文,你的眼睛蒙蔽了你的心,要用心去尋找真相。
伸出手,開門。血腥味撲鼻而來,劉耀文下意識的捂住鼻子,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一暗紅的木桌上放著一把美工刀,刀片已經(jīng)被血染的生銹了。
桌前的窗戶被厚厚的窗簾遮住了,沒有二束光。窗簾后是湛藍(lán)的天,夕陽剛好可以照著那棵茂密的樹。地上是一攤攤干透的血泊。
夕陽很好看,但它會(huì)消失。
劉耀文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回憶著他對宋亞軒所做的一切。劉耀文又走到了宋亞軒的家門,他捶打著木門
撕心裂肺地喊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那么對你,你回來好不好”喊著喊著,劉耀文無力的抵在門上,拍打著自己的臉重復(fù)地說“對不起,對不起......”一陣鈴聲打斷了劉耀文的念叨。劉耀文掏出手機(jī),來電顯示是劉珠“喂
“劉耀文,你在哪兒?我們今天不是要出去吃飯嗎”見那頭不說話,劉珠語言犀利道“你是不是在宋亞軒那,你怎么又在那個(gè)s賤人那,我跟你….”劉耀文掛斷了電話?!岸b忊彙彪娫掜懥?,劉耀文掛斷了。電話響起,掛斷,響起,掛斷......就這樣重復(fù)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