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唔——”澹臺時晚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被他封住了唇。他這般緊追不舍,到底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夜白容不得她心猿意馬,他褪去里衣,俯下身,近乎瘋狂的在她的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從推搡抗拒到依偎迎合,直至最后,情//欲//轉(zhuǎn)變成了勝負欲,兩人互相折騰著,誰都不打算放過對方。
一戰(zhàn)到天明,只不過,到最后,吃虧的還是澹臺時晚。八十八級和九十八級的體力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她只記得失去意識之前,看見某人笑瞇瞇的,一邊幫她清洗著身體,一邊冠冕堂皇的吃著她的豆腐……
好想給他一巴掌,但是……沒力氣了……
澹臺時晚睡得不算安穩(wěn),身上酸痛得很,她迷迷瞪瞪的睡到了巳時一刻就躺不住了。
她翻了個身,感覺整個人都要散架了似的。
“咝……咳咳咳……”嗓子也啞了……這個禽獸?。?!澹臺時晚氣惱的捶了捶床,結果太用力導致扯到了腰,“啊咝……呃……”
她扶著腰坐起身,昨晚穿的那條睡裙被那家伙蹂躪的不成樣子……她不由得咬了咬牙,拿被子裹住身體,翻了翻魂導器里的衣服,她就在魂導器里放了一件睡裙……其他東西都還在家里……
一想到這里,澹臺時晚就氣不打一處來,她莫名其妙的被帶來這里,還什么都沒有,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那個夜白給……宗門里還傳他是什么禁欲男神,禁個屁?。。?!
她憤憤的腹誹著,打算去他的更衣室看看有沒有能穿的衣服,只不過,她站起來的時候,差點來了一個狗吃屎……
那一刻,她真的把畢生所知的臟話劈頭蓋臉的全都堆到了夜白身上。此時,在長老閣述職的夜白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差點忘了自己下一句該說什么。
澹臺時晚扶著墻,一步一步的往更衣室挪動,疼一下她就罵一句,再疼一下她就再罵一句,一直到了衣柜前,她拉開衣柜門,直接愣在原地。
琳瑯滿目的衣裙把衣柜裝的滿滿當當,她接著拉開了所有的衣柜,看著某人的衣物只占了整個更衣室的五分之一,她不由得又罵了兩句:“變態(tài)!簡直就是變態(tài)!一個大男人收集這么多女生的裙子?!是不是有女裝癖!禁欲禁欲禁欲,他要是真禁欲,我就吃屎!”
夜白:我就是屎,媳婦兒,你吃我吧!
澹臺時晚:臭狗屎!給老娘滾!(一腳蹬飛.jpg)
澹臺時晚罵罵咧咧的拿了條睡裙,穿上倒是尺寸剛好,她也懶得多想,準備再回到床上躺尸。
真的是太累了,要不是因為光溜溜的睡覺沒有安全感,她也不至于為了找個衣服穿而起來折騰這一遭。為此,澹臺時晚發(fā)誓,等她休息好了,一定找機會狠狠地揍某人一頓?。?!揍完之后再跑路!
正當澹臺時晚想著該怎么把夜白綁起來再打一頓的時候,臥室的門突然從外面打開。
澹臺時晚多少有些心虛,立刻警惕地縮進被子里,問道:“誰?!”
“是我,你接連被下了兩次藥,夜白放心不下,所以讓我過來看看你的情況,沒想到你已經(jīng)醒了。”司空璃微微一笑,解釋道。
“你是……司空小姐?”澹臺時晚愣了一下,說道。她和司空璃倒是有過幾面之緣,也知道她是澹臺彧凡的未婚妻,只不過……司空璃和臭狗屎好像很熟???
“不必這么生疏,以后我們會經(jīng)常見面的,我喊你時晚,你喊我阿璃,如何?”司空璃熟絡道。
“好。”澹臺時晚點了點頭。
“這是梨湯,喝了潤喉。”司空璃從魂導器中取出剛煲好的梨湯,遞給了澹臺時晚。
澹臺時晚一愣,只得紅著臉接過梨湯,小聲道:“謝謝?!?/p>
“以后我就是你的專屬醫(yī)師,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訴我。你也不必客氣,我照顧你,完全是受人之托,若不是夜白那家伙現(xiàn)在因為澹臺暄的事情被搞得自顧不暇的,這種送湯藥獻殷勤的事可輪不到我?!彼究樟偸纸忉尩馈?/p>
“發(fā)生什么事了?”澹臺時晚喝了口梨湯,問道。
“因為澹臺暄的尸身不全,第七旁支直接鬧到了長老閣那邊,控訴夜白玩忽職守故意將澹臺暄的尸身遺漏在外,這會兒他們應該還在長老閣那邊僵持著呢?!彼究樟дf道。
“不是說澹臺暄一行人是在星斗大森林全軍覆沒嗎,那邊有許多高級魂獸出沒,尸身不全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為何會鬧起來?”澹臺時晚皺眉道。
“這就得從你被澹臺時語和趙南燕下了藥之后緊接著家族中開始流傳一些關于你的謠言開始說了……”
司空璃跟澹臺時晚講清楚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道:“他為了你招惹了不少人,現(xiàn)在第七旁支和第四旁支沆瀣一氣,煽動了不少宗門的人一起對付他,還不知道長老閣那邊會怎么處理,想全身而退可能不太容易?!?/p>
“他……當真是為了我?……”澹臺時晚神色復雜,有些不可思議道。
他不想娶澹臺時語?他……
[在你眼里,本座想要一個女人很難嗎?]
[除非我死,否則你永遠都別想離開我。]
[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殺了我,要么接受我。]
[我不需要靠你來獲得權勢和地位,我娶你,只是想給年少的自己一個交待。]
[我想告訴十年前的自己,十年后,你的初心依舊沒變。]
澹臺時晚有些慌亂,慌亂到不知所措,十年……十年是什么意思……她已經(jīng)猜到了緣由,卻又不敢承認,她害怕到頭來又是一場空,所以從一開始她就百般抵觸。
愛情不是必需品,她也沒有必要為了男人而活,可在她第一次看見面具下的那張臉的時候,她好像有了那么一絲的動搖。
她也曾無恥的幻想過他接受她的理由,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她深知自己配不上他,所以不敢有一絲妄想。可現(xiàn)在,他卻告訴她,他愛她……
那種拋去一切的簡單純粹的愛,真的存在嗎?
“他說他中午會回來陪你一起用膳,比起問我,你問他或許更合適。”司空璃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