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初正努力的在推他下去,白隨汎一下子睜開了眼,嚇得哇哇大叫。
花清初樂開了花。
“你這小破孩!”白隨汎靠著船緩神,氣急敗壞的說。
到山頂了,兩人下船。白隨汎在崖邊往下看了看,仍心有余悸。
“你!”他拍拍哆嗦著不停的腿,惡狠狠的說,“以后山上別想坐船了!爬著上來吧你!”
花清初吐舌頭:“我就在半山腰把你給踹下去!”
“你個臭丫頭!看招!”白隨汎把鞋脫下來,沖著花清初去。
晚上白隨汎回去的時候,感覺腰都要斷了。
“累啊……”白隨汎呻吟道,“小郁郁,給我倒杯水。”
沛夙郁假裝聽不到。
白隨汎繼續(xù)叫喚:“啊啊啊啊好累啊累死啦沒人倒水喝啊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累啊累啊……”
沛夙郁指頭一點,裝滿水的杯子漂浮在白隨汎上方。他張開嘴,水徑直倒進他嘴里。
沛夙郁看他一眼,手指又一點,杯子毫無征兆的砸在了他臉上。
“不好意思,失誤?!?/p>
“……”白隨汎捂住鼻子哀嚎,“我?guī)洑獾谋橇?!誰能有我的命苦啊白天受人之托看小孩受氣晚上回來還被人欺負!”
“看個小孩而已?!?/p>
“有本事你自己去!”
“我日理萬機?!?/p>
“嘁,后院廚房的雞也用不著你拔毛啊!”
沛夙郁站起來,白隨汎以為他要揍人,連忙擺出防御姿態(tài):“來吧,我不怕你!嘿嘿哈嘿!”
結(jié)果沛夙郁無視他,進屋睡覺了。
第二日晌午,白隨汎去叫花清初,見她還癱在床上,便過去晃她:“別睡了,太陽曬屁股了,起來玩!”
“不起!”花清初用被子蒙住頭,“沒力氣,不想起?!?/p>
“沒力氣?生病了?”白隨汎用手背探她的額頭,“不燙啊也。”
“我餓……”花清初有氣無力的說。
“餓?”白隨汎環(huán)顧一周,沒廚房沒菜沒肉沒碗沒筷的。
“起來,我?guī)闳コ燥?。?/p>
花清初站起來又差點跪下,儼然一副快要餓死的樣子。白隨汎苦著臉摸出一張瞬行符,一臉肉疼的說:“哎呦心疼死我了你知道這符多難畫得用多少靈力嘛!為了你我真是下了血本了,回頭得讓沛鴛給我報銷……”
“啊呀你吵死了!”花清初捂住耳朵,一抬眼,發(fā)現(xiàn)到了一個新的地方,“這是哪?”
到處都是農(nóng)田,人們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農(nóng)作。
像是一個村莊,房屋錯落有致。村民穿著樸素,一片歡聲笑語。
“呀,白先生回來啦?怎么還帶個小娘子?”農(nóng)婦摘下帽子,頭上竟有一對貓耳朵。
“白先生這幾天都干嘛去啦,早出晚歸的,不過今天咋回來的這么早?”農(nóng)夫屁股后面有一條尾巴,正不停的甩動著。
眾人紛紛和白隨汎打招呼。白隨汎也和他們揮手。
“他們都是……”
“對,他們都是妖?!?/p>
“不過,你這人人緣還挺好?!?/p>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p>
兩人一直在往里走,直到村莊盡頭,那是一間很大的屋子,偌大的院子里有一位黑衣女子蹲 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家啊?哇,你媳婦?你居然能娶上媳婦?!”
那個黑衣女子注意到這邊,玉步輕挪,聘聘婷婷。
白隨汎不動聲色的把花清初往身后拽了拽,齜牙咧嘴的說:“別胡說八道?!?/p>
“白先生回來了,白先生好?!蹦桥尤崛岬恼f,頷首后抬起頭來,花清初才看清了她的臉,一張瓜子臉,薄薄的嘴唇,紅色的眼睛,眉目靈動,頗有秀氣。一頭波浪卷發(fā),支愣著黑色的長耳朵,連手指甲都泛著光亮。
她飛快的掃了一眼花清初,問:“這位是?”
白隨汎語氣犀利起來:“沛鴛的閨女,你咋又來了,沒事就回去吧?!?/p>
她神情呆滯了一瞬,隨后便恢復如常:“白先生就愛說笑,我……”
“誰跟你說笑了,起來,一天天的擋路上……”白隨汎不客氣的推開她,拽著花清初的手腕走,那女子的神情很尷尬,花清初不明所以,想回頭跟她打招呼,卻被白隨汎訓斥了。
“揮什么手,快!”
白隨汎把花清初推進廚房,“嘭”一下關上了門。
“你怎么這么兇!”花清初大聲說。
“呀!我一直很兇的好嘛!”白隨汎也大聲說。
“這可不一樣。怎么,那個女生得罪過你么?”
“喂,我可警告你啊,以后離她遠點,小心她害你?!?/p>
“???可是她是一只小兔子哎,看起來柔柔弱弱的?!?/p>
“你看起來也柔柔弱弱的,你還會撓人呢!”白隨汎挨個鍋掀蓋,“她那種的,叫白蓮花,綠茶婊。表面上純潔無辜,其實內(nèi)心陰險。當你面,柔聲柔氣,對你可好了。轉(zhuǎn)頭就裝無辜,跟男人嚶嚶嚶哭唧唧的賣慘說你壞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