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我都沉默著,二奶奶抹了把淚道:“報警,秀賢,快!去報警,為那幾個孩子討個公道!讓沈忠林那個瘋子付出代價!”秀賢嫂子剛起身,敲門聲忽的響起,我心頭一緊,二奶奶神色可見的慌張,拉住了吳忠吳珂,朝門外喊道:“誰?。 蔽移磷『粑?,“是我,沈忠林!”盡管已經(jīng)猜到門外的人是爺爺,我的身體還是忍不住顫抖,二奶奶推了推我,讓我跟著吳忠吳珂去房間里躲起來,以防爺爺突然進來,我躲到了床底下,不敢發(fā)出絲毫聲音,細細的聽著門外的動靜。
“忠林啊,你有啥事嗎?”二奶奶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語氣平緩地問。
“哦,沒事兒,星諾那孩子出來玩還沒回去,最近村里鬧不干凈的東西,我怕那孩子出事兒,出來找找她”
“別在這兒找,那小丫頭不在這兒”
“那讓我進來可以吧”
“我們又不能把她藏家里!你去別處找吧!”
“你是不是怕了?!快讓我進去!”
“吱呀--”門打開了,心里不自覺的生起冷意,我捂住嘴,生怕發(fā)出一點聲音,“噠噠噠--”腳步聲停在房門外面,腦袋里浮現(xiàn)出爺爺拿著刀。朝我露出詭異笑容的情景,想起冒著寒光的刀,我的眼淚不自覺的掉下來,發(fā)出了嗚咽聲,一張蠟黃枯瘦的臉猛地出現(xiàn)在眼前。
“啊---”這一聲我快要喊破了喉嚨,我被爺爺無情的拉了出來,恐懼在我心中蔓延,我奮力大喊:“救我!救我!滾...滾開?。。 焙茱@然,我的喊叫是無用處的。
我被爺爺連拉帶拽的拖了回去,拖到了地下室,在我的記憶里,爺爺告訴這個地下室是用來儲存糧食的,可是...地下室的地板上、墻上是血跡,有些已經(jīng)干枯了,有些黏糊糊的,還很...新鮮,那些血跡散發(fā)著惡臭,我被奶奶按在地上,一邊干嘔一邊掙扎,肩上傳來劇烈的疼痛,血肉撕裂的痛感仿佛在告訴我這不是夢,我抽搐著,哭喊著...
“救命...救命,啊...好疼,疼,啊...救命...救我!求你了,不要,不要!”地下室里...回蕩著我的慘叫聲,不是夢嗎?為什么會疼,好疼,爺爺揚起刀,朝我的脖子砍來,霎時間天旋地轉(zhuǎn),脖子疼的涼意讓我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身體像是懸空著,不...是沒有身體,溫熱的液體流到了我脖子下,黏糊糊的,是血吧,意識逐漸消散,而我卻無法終止這一切。
痛苦已經(jīng)消逝,如釋重負,我曾以為死是一種無盡的折磨,如今卻明白,它也可能是擺脫痛苦的一種解脫。
陽光照在臉上,我醒了,身上黏糊糊的觸感讓我身軀一震,我慌忙地坐起來,卻只是汗水浸濕了衣裳。
是夢么...夢結(jié)束了么,慈祥和藹的爺爺奶奶回來了么...不,沒那么簡單。
我走出房門,觀察著爺爺奶奶的臉色,爺爺還是板著臉,奶奶忙碌著早餐,早餐是肉包子,肉...想起夢里的場景,我蹲下身,干嘔起來。
早餐我沒有吃,奶奶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讓我感到渾身不自在。
或許...那真的只是夢吧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