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節(jié)過后一切都回歸正軌,整個高三部都彌漫著緊張壓抑的氣氛。
‘‘行哥,我不行了,真的好累啊,我感覺我要精神失常了。’’
鄧嘉幽怨的趴在課桌上,上面是還沒刷完的題,從草稿紙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努力了。
葉行一把按住鄧嘉的頭
‘‘別用你那幽怨的眼神看我,慎得慌,你現(xiàn)在的怨氣比鬼還重?!?/p>
鄧嘉掙扎著抬起頭
‘‘敢問哪個早七人沒有怨氣,很正常的好嘛,我還算好的了,班長,班長看見了嘛路過的鳥他都要罵一頓?!?/p>
隨著鄧嘉手指望去,他們親愛的班長跟見仇人似的寫著題集。葉行雙手一攤,表示當我沒說。
鄧嘉煩躁的撓撓頭又投身入題海
‘‘哎呀,反正行哥你是不會懂的,你和柳諾都半只腳踏入重點大學的人了,不會懂的,你不懂我的心......’’
真的要不是鄧嘉這小子在學習,賤嗖嗖的樣難保葉行不會給他一下,葉行抱著手,向后靠著,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如果是柳諾,他會填哪個學校呢?可以的話,一起的話就更好了。
放學,葉行還是習慣性的靠在校門口的樹上等著柳諾出來一起回去,葉行剛結束一把游戲,一輛黑色的車就引起他的注意,怎么說呢,大概是以前從來沒見過,這么說一點也不夸張,一般放學時間除了走讀和老師出校以外,很少有車過來,就連老師的車也不開進來因為本地的都知道校門口不好調(diào)頭。
柳諾手里拿著一本題集剛從校門口走出來,葉行還沒來得及叫住柳諾,就見黑車上下來一個人,一邊對柳諾說著什么一邊很恭敬的遞給他一個白色的信封類的東西。
柳諾接過信封很明顯的愣在原地,要是葉行離得再近些就可以看見,柳諾拿著信封的手抖得不行,那人對柳諾微微點頭便上車離開了。
葉行見那人離開,快步走到柳諾身邊
‘‘怎么了?那人是誰?’’
柳諾紅著眼眶始終沒說出一句話,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頻頻注意到這邊,葉行沉著臉,把柳諾帶到?jīng)]人的巷子,替柳諾擦了擦掛在臉上的眼淚
‘‘諾諾,你先別哭,發(fā)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說,別自己悶著好嗎?’’
柳諾顫抖著把那個白色的信封給葉行,這下葉行看出來了那不是信封,是請柬,白色的是喪事。
‘‘葉行,他們說,我?guī)煾溉ナ懒恕?/p>
葉行不知道柳諾的師父是誰,只聽上次他提過一次,也不知道師父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他只能先穩(wěn)住柳諾,伸手緊緊的抱住柳諾。
‘‘諾諾,雖然我不知道你的情況,但是人死不能復生,你師父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這么傷心,不管怎么說明天我陪你去看看他,好嘛?!?/p>
柳諾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他真的不能接受那個曾經(jīng)手把手教他拉小提琴的師父怎么突然就離開了自己,葉行由著他靠在懷里抽泣,用手輕拍著柳諾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