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又昏了過去,昏迷前,似乎還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等我醒來時,剛剛好是日出的時候,我們也已經(jīng)到了村口了。
“啊……到了……”
“嗯?醒了?”
必安也閉著眼睛,見我出聲才睜開眼睛。
“好些了?”
他一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撫摸著我的臉頰。
“嗯,好多了?!?/p>
我也主動蹭了蹭他的手,笑了笑。
“我們到了。”
車子停了下來,無咎也轉(zhuǎn)過身來。
“唔,這次醒來都沒有叫我,真是過分啊?!?/p>
“啊……抱歉?!?/p>
無咎笑了笑,搖搖頭。
“下車吧,你還走得動嗎?走不動的話,我背你,今天我就不陪你了,你之前說,想回春城是吧?嗯,我去做準備。”
必安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戴上了口罩,看上去和正常的人類男子并無二致。
“我背你過去吧?”
“沒關(guān)系,我想再走走這條路……在我還走的動的時候?!?/p>
必安點點頭,扶著我下了車。
“過了十幾年了,這條路還是和……我五歲時的一樣,只是可惜必安的白鞋了,走這樣的泥沙路?!?/p>
必安搖搖頭,沒有說什么,扶著我走到了門口。
走了這一段我又忍不住咳嗽了一會,只是這次,怕被爺爺奶奶聽見,我捂住嘴。
還是血。
“你還好嗎?”
“沒關(guān)系,你有紙嗎?”
必安點點頭,遞給我紙,我擦干凈了手上的血跡,可還是留了一些顏色。
爺爺奶奶家有一個大院子,里面有一棵葡萄樹,小時候我很喜歡吃,離的遠些的地方,還有一棵大樹,真的很大,很高,比房子還要高好多。
年初回來時,聽奶奶說,這樹上來了兩只喜鵲做窩,是好兆頭,意味著我們家里人都會身體康健。
爺爺奶奶坐在臥室里的小桌子上吃飯,聽到聲音都走了出來。
“奶奶,這位是我的男朋友?!?/p>
奶奶笑著點頭,伸出手握著我的手,看我穿的少,皺了皺眉。
“手都涼了!進來,我給你加件衣服!”
奶奶似乎聞到了味道,看著我的手問我,為什么有股血味。
還是必安替我圓回來了。
“我們今天早上出來的早,她呀,看到殺魚的,她等我去買東西,在那里看,不小心碰到了些血?!?/p>
必安把禮物遞給我,讓我給爺爺奶奶。
奶奶見到我回來,一直在笑,爺爺也是,他們開心。
“以后少帶這些回來,自己多來就好了?!?/p>
“好,一定會的。”
我笑著看著爺爺奶奶,實際上差些哭出來了。
多來,我也想,我也想多來啊。
身體又有些不舒服,我輕輕拉了拉必安的手。
必安心領(lǐng)神會,握緊我的手。
“那我先陪琴月去洗干凈吧?”
奶奶點點頭,笑著問他的名字。
“我姓謝?!?/p>
必安笑了笑,牽著我去了衛(wèi)生間,關(guān)上門。
我靠著他,忍不住喘氣。
必安皺了皺眉,像是抱嬰兒一樣把我抱起來。
“好啦……沒關(guān)系,先漱口洗手吧?!?/p>
說著要洗手,可總是覺得惡心想吐,胃里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