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進(jìn)入了極度緊張的狀態(tài),丁文禮命令吳權(quán)代表的重案組全力搜查,第五小組負(fù)責(zé)做配合工作。
不過今天晚上暫時留守在警局里,因為要等待綁匪的電話。
如果施月佳真的被綁架了,綁匪一定會打來電話索要好處。
施建國立即大手一揮,豪氣地道:“只要能救回我女兒,對方出多少錢都能接受?!?/p>
此時的第五小組內(nèi),大伙兒都在議論紛紛。
鄭然然摸著下巴,覺得綁匪很快就會打電話來。
包子卻覺得不一定,膽敢綁架首富女兒的,肯定不是省油的燈,說不定觀察幾天再出手。而且他或許知道施家的人報案了,正在思考著對策也說不定。
“陸景陽,你覺得呢?”
此時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距離施月佳失蹤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四個小時。
陸景陽答非所問:“鄭然然,你今天不去相親了?”
聞言,鄭然然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后好氣又好笑:“陸景陽,你是不是有病啊,這個時候還能想這事情?我告訴你,就憑小爺我這個模樣,根本不用相親就有女人貼上來,OK?”
“哦,那你今天精心打扮干嘛?”
“我哪天不是一個精致的豬豬男孩?”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黃敏英及時打斷二人,讓陸景陽說說自己的想法。
陸景陽收起玩笑的神色,神情忽的嚴(yán)肅起來:“黃隊,我懷疑施月佳不是被綁架的?!?/p>
黃敏英沒接話,等著陸景陽的后話。
“按照施月佳驕傲的性格,她不會隨便和一個陌生男人一起走。之前鄭雪也說過,施月佳和男子是正常走路的姿態(tài),完全沒有被脅迫的樣子,他們就像之前約定好的,一起去一個地方?!?/p>
“如果是正常的約會,施月佳不會一天一夜都不回家,手機也不會關(guān)機。她性格還沒到這么張揚的地步,除非是……”
陸景陽沒說完,黃敏英已經(jīng)接著他的話說完:“除非她出事了?!?/p>
“不是吧!我有一種預(yù)感,如果施月佳真的出事了,我們警局這段時間可能會被施建國一家鬧得雞犬不寧?!?/p>
鄭然然抱著腦袋哀嚎一聲。
然而,施月佳的不好消息遲遲沒有傳來,反而是她的母親秦怡出了事情。
早上施建國發(fā)現(xiàn)她失蹤了,電話和手機怎么都打不通。
“是不是太擔(dān)心施月佳了,所以自己去找人了?”吳權(quán)問道。
施建國的眉頭皺的死緊,不覺得秦怡會是不和自己打招呼就玩失蹤的人。
“施總,那你最后見到秦怡是什么時候?”
第五小組的人聚集到了重案組辦公室的門口,黃敏英開口問道。
施建國揉了揉眉心,仔細(xì)想了一會兒,說是早上五點的時候還看過秦怡。
她當(dāng)時的臉色就不太好,因為關(guān)心女兒施月佳,施建國也沒心情多問,只當(dāng)秦怡也是太擔(dān)心施月佳了。
陸景陽卻覺得這是個突破口,仔細(xì)詢問了同事們,有沒有注意到秦怡在五點之前都做了什么,或者接到了電話之類的。
不排除綁匪打電話給秦怡,讓她一個人避開警察去交贖金。
有個重案組的同事舉手道:“我看到她曾經(jīng)接到過一個電話,不過當(dāng)時的表情還好,只是有點生氣?!?/p>
“有點生氣?”
陸景陽摸摸下巴,努力思考著電話的內(nèi)容,可惜能讓秦怡生氣的可能性太多了。
“還有嗎?”
同事?lián)u了搖頭:“其它沒在意了?!?/p>
“哎,這都是什么事情,我女兒沒找到,老婆又失蹤了!”
施建國重重嘆了口氣,情緒十分糟糕。
吳權(quán)立即上前安慰,又是端茶又是倒水,說是警方一定會全力以赴找到施月佳和秦怡,讓施建國就留在警局,哪都不要去,這樣才是最安全的。而且秦怡也不一定失蹤了,搞不好一會兒就回來了。
這種沉悶的氛圍一直持續(xù)到中午,結(jié)果綁匪那邊沒有電話,秦怡也遲遲未歸。
大概下午兩點,有群眾打電話到警局報案,送來了一個特大噩耗,說是在城西立交橋下面的一段路,發(fā)現(xiàn)了疑似秦怡的可疑尸體。
警方幾乎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現(xiàn)場。
尸體被分別裝在了塑料袋中,其中一個塑料袋被打開,露出了一把偏紅色的卷發(fā)。
大伙兒一看到這個狀態(tài)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恐怕尸體被肢解了。
果不其然,尸體被分成了三份,一個袋子放的是頭、一個袋子是軀干、剩下的則是四肢。
整個畫面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之前警察局的同事才接手過孫婉尸體的洗禮,如今再看到這具被肢解的尸體,個個都面露難色,甚至兩個老警員還到馬路邊上吐了。
陸景陽忍著內(nèi)心的不適,走到了頭顱邊上。
他目前只能確定這是個女人的頭顱,面容被血染紅,只能隱隱從血色中看到一抹蒼白。
“陸景陽,你會看尸體嗎?還是我來看看吧……”
身后響起了鄭然然的聲音。
他趁著法醫(yī)還在準(zhǔn)備工具,迅速把三個袋子掃了一遍。
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的面色一變,眉頭皺的死緊。
“怎么了鄭然然?”
陸景陽奇怪,能讓鄭然然有這種反應(yīng)的可不多。
他深吸一口氣,指了指尸體的軀干和四肢,別扭地道:“四肢和身體的腐爛程度不一樣?!?/p>
“啊?”
陸景陽懵了,一時間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從一個人身上割下來的部位,怎么還會有腐爛程度不一樣的問題?
這時,鄭然然給了解釋。
“四肢的腐爛程度更嚴(yán)重一些,軀干比較新鮮,凝結(jié)的血液顏色也沒那么暗。陸景陽,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什么?”
問出這句話的同時,陸景陽的腦袋突然“嗡”了一聲,一個想法迅速躍入腦中。
鄭然然看著他的眼神一言難盡,“嘖嘖”兩聲道:“死者是在活著的時候被砍下了四肢的,而身體在之后死亡,所以四肢先腐爛,軀干比較新鮮?!?/p>
鄭然然剛說完,他背后就響起了一道不客氣的聲音。
“鄭然然,你讓開點,法醫(yī)要鑒定尸體了,別隨意破壞了尸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