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凱看到張占峰這么緊張,對秦川帶來的兩個樣本,也不得不上心。
“那——我爭取下班之前就給你結(jié)果!”馮凱對秦川說道,“不過你可能還是不夠了解張隊這個人的性格,恐怕你是要好好和他解釋一番了!”
說完話后,張占峰把秦川從法醫(yī)室拽出來。
張占峰的聲音在走廊里就傳開了,那大嗓門,恨不得讓刑偵二的人現(xiàn)在就聽到,他們把無頭尸的身份給破解了!
“你怎么找到的身份?你怎么就能確定,你帶回來的那個DNA就一定和無頭尸有關(guān)系?。俊睆堈挤宀粩嗟刈穯栔?。
秦川摸了摸鼻子,憨笑著:“其實我也并沒有那么確定,只是在懷疑。”
“為什么會懷疑?你找到什么線索了?”張隊問。
“線索倒是有,不過現(xiàn)在還是零散的,就算我和你解釋,也不一定能聽得懂。”秦川安撫著張占峰的情緒,“要不然,等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梳理清楚了,然后再和您匯報?”
“不行!今天你說不清楚,絕對不能離開我的視線范圍!”
張占峰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余一佳在走廊盡頭喊著:“師父,你不是說要去會會劉宏浩嗎?還不快走?。俊?/p>
張占峰回頭看了一眼秦川,很是意外。
“僅是一上午的功夫,余一佳怎么就對你這么畢恭畢敬?”他湊近秦川的身邊,“你不會是給她真的傳授了什么破案技巧吧?”
“我?”秦川冷笑著,“張隊,你把你的心揣進肚子里好了,我還真是巴不得這位大美女能早點離開刑偵四隊!就她這個智商,哪天被兇犯給賣了,沒準還給人家數(shù)錢呢!”
“這話說的,她也沒有那么差,就是……”
不等張占峰把話說完,秦川來了一句道:“今天我務(wù)必要把這件事落實,你好奇的那件事兒,還是等我回來以后再和你解釋吧!反正,一定要督促馮凱把DNA檢測出來!這個結(jié)果,一定會讓你們驚艷!”
隨后,秦川大踏步地走向了余一佳,把張占峰留在了走廊里。
下樓時,余一佳問秦川。
“剛才你和張隊說什么呢?他不會又在背后說我吧?我爸可是和他打好了招呼,他隨時隨地都做好要把我踢出四隊的準備。你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做了我的師父,可不能和他穿一條褲子,眼看著我被踹走!”
秦川沒回應(yīng)她的這個問題,反問她道:“你剛才叫的那么親熱,不會是專門為了讓張占峰看咱倆的關(guān)系吧?說說,在審訊室,陳文杰又和你說什么了,才讓你有了這么大的轉(zhuǎn)變?”
“那到?jīng)]有——”余一佳抿嘴一笑,側(cè)目看著秦川,略帶有些崇拜的目光,“是林婉露。”
“這么一會兒工夫,你就去見林婉露了?你是和她求證去了么?看你對我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這么大,那女人不會給你編故事騙你了吧?她可是滿嘴謊話,沒有幾句是能聽的?!?/p>
秦川對林婉露的評價很“高”,他承認她的情商很高,把這幾個男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間。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那么好騙的小白?”余一佳給了秦川一個白眼,“我只不過就是好奇嘛,所以和林婉露聊了幾句?!?/p>
“那她都和你說什么了?有說關(guān)于劉宏浩的事情嗎?”秦川問。
林婉露搖著頭,不過她臉上還帶著笑意,說道:“雖然沒有說關(guān)于劉宏浩,但她說了一些關(guān)于江森的事兒。這女人,可能現(xiàn)在還沒想清楚她的處境,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說了一堆!”
“關(guān)于江森?她還能說出什么新花樣來?”秦川也是好奇。
“花樣倒是沒有,但她說了一句印證了你的話?!庇嘁患涯樕下冻隽诵θ?,這是她第一次對秦川產(chǎn)生些許不排斥的感覺,“所以,我覺得你還是挺厲害的!”
“怎么?你不想把她說的話分享給我?”秦川笑著,“還沒出徒呢,就有自己的小心思了!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你就這么孝敬師父的?”
“啊呸!”余一佳趕快又反口,“我就是表達一下,之前對你有多么的不信任,竟換來你這么不會聊天的話!我還真是——”
余一佳的話沒說完,就見秦川的眼神隨著另外一個女警的身影飄走了。
“喂喂喂!有沒有禮貌,我和你說話呢!”余一佳喊著。
秦川回過神來,指著離開的那個人,問余一佳道:“剛才走的那個,你認識么?刑偵幾隊的?”
余一佳剛才的注意力完全沒在那人身上,現(xiàn)在又只看到了一個背影,她怎么確定那人是誰!恰逢秦川沒有在意她的情緒,她負氣道:“不知道!”
秦川沒再追問,和余一佳出了大門,上車直奔劉宏浩的住處。
在飲食界,劉宏浩算的上是一個響當當?shù)娜宋?,他所投資的飲食項目都很賺錢。
唯獨有個缺陷,劉宏浩這個人長得不好看,即便他很有錢,卻也沒有找到心儀的女人結(jié)婚。圈內(nèi)竟然傳出,劉宏浩這個人有怪癖的傳聞。不過,既然陳文杰說他和林婉露是情人關(guān)系,那么這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劉宏浩平時都在市中心的商貿(mào)街公司,每天下午三點以后回別墅。從他成名后,雷打不動。這些信息,都是秦川之前在調(diào)查江森的時候了解到的。
別墅區(qū)管理森嚴,秦川和余一佳費了好大口舌,又是留了證件,又是留了電話,才放他們進入。而打開劉宏浩家門的卻不是他本人,更不是他的保姆,而是一名年輕女子。
秦川問道:“劉宏浩在嗎?我們是來找他了解一些情況的?!?/p>
那女子諾諾地點了點頭,讓他們在門口稍等片刻,她不能自作主張把他們讓進房間。
門被關(guān)上后,余一佳疑惑地問秦川:“你猜這女人是劉宏浩的什么人?和林婉露一樣?”
秦川搖著頭,并沒有和余一佳多解釋。
劉宏浩是什么人,他那么有錢,就算是找樂子也應(yīng)當找個差不多的,而剛才那位女子顯然有些太過于青澀,根本就像個雛兒!又怎么會入得了劉宏浩的眼呢?
沒等秦川回話,劉家大門再次被打開,劉宏浩站在他倆的面前。
“請問二位是?”劉宏浩聲音渾厚,一看就是做大事,有魄力的人。
“警察,和你了解一下關(guān)于江森死亡的事情?!鼻卮脸隽俗C件。
“他?”劉宏浩冷哼一聲,“他死的好!不過,他的死可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即便我沒有不在場證據(jù),我也不可能殺他!他是什么身價,我又是什么身價!”
財大氣粗,可能說的就是劉宏浩這種人。
“又沒說這件事和您有關(guān),就是想要側(cè)面對打聽一些關(guān)于江森的事?!鼻卮ㄖ噶酥缚蛷d“我們進去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