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儒目光陰沉的盯著跑路未遂的女人,真是滿嘴的胡話。
大皇子回來,睡覺!
回哪?
睡誰?
千秋扔了鞋,心想機會來了!
之前一直無法近身,所以她沒辦法施展她的點穴大法。
她邁著蓮步走到床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又進(jìn)了。
李承儒戲謔的看著她,他猜到這女人不會乖乖在地上睡。
果然,女子不負(fù)眾望,搓著手臂,來了句不著調(diào)的。
戰(zhàn)飛飛你冷嗎?
李承儒雖不知她要做什么,可在自己的地盤,她再厲害,也翻不出什么花。
大皇子本王吃得飽,被子暖,自然不冷。
千秋眸子沉了沉,此人不可交,故意的!
飯,她一口沒吃。
被子,也是薄薄一層,一點也不暖!
她抬頭,眼神委屈的能擠出水來。
男人這種動物,不都喜歡弱小無辜,小鹿般的女子么。
顯然,她不是,但是她可以裝。
于是,某人夾著嗓子來了句更不要臉的。
戰(zhàn)飛飛那你給我捂一捂,我冷。
說完,竟直接掀開被子的一角,動作麻利的進(jìn)了被窩。
李承儒一怔,直覺這人進(jìn)被窩取暖,不是目的。
果然,下一秒,一雙陰冷拔涼的小手,攀上了他的胸膛。
千秋被人握住兩指,眼底一沉,防備心還挺強!
一擊不成,她迅速抬起另一只手,對著他腰側(cè)面的穴位攻過去。
然,李承儒卻直接擒住她的兩只手,使勁一拽。
千秋便直接撞上了他堅硬的胸膛。
范無救消無聲息潛進(jìn)來的時候,腦瓜子嗡嗡作響。
床上的兩人正疊在一起,你給我一下子,他給你一皮錘。
此情此景,是個人都明白,這倆人在干什么!
范無救是個老實巴交的讀書人,深知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道理。
他迅速掃了一眼,屋里沒有女人。
雖然他是來殺人的,可此時,他腦子里突然冒出一首詩。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再而衰,三而竭!
這一瞬間,他悟了!
難怪大皇子要劫持北齊大公主!
原是壓根不喜歡女子,而是喜歡這瘦雞一樣的男子。
想到此,好像此次的刺殺,就莫名變得更加暢通無阻。
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
他深吸一口氣,一只手捂著眼睛,背過身,真誠道。
范無救大殿下放心,此行,只要北齊公主的狗命。至于其他密事,我全當(dāng)眼瞎沒看見,只求您指條明路。
范無救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清楚明白。
他不會將李承儒跟男子廝混,這般見不得光的丑聞宣揚出去。
他不是個大嘴巴。
而且,他們目的一致,他想不出李承儒拒絕他的理由。
李承儒雙手攥著女人的手腕,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頭。
刺客,他遇見過無數(shù),可是敢跟他談條件,言語中還夾雜著威脅的,真是頭回見。
他想罵一句,你他娘的放狗屁,老子有什么秘密!
可他剛一張嘴,便覺得身上一軟,那小東西竟直接趴在了他身上,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句話。
說了什么,李承儒是一個字都沒聽到。
臉熱,心熱,渾身發(fā)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