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小山動了殺意。
她抬起手臂,可千秋卻先她一步,舉起一旁的椅子,直接砸向了范無救那帶著一百斤反骨的脖頸。
范無救倒下的瞬間,不可置信的回頭,嘴里還不忘最后保持人設(shè)的臺詞。
范無救陛下,為何啊?
小山嫌棄的冷哼一聲,這人怕是真瘋了!
竟然隨意動手打人!
“既然有病,就好生在此處修養(yǎng),巫家村不缺藥材?!?/p>
小山走后,千秋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范無救,有些犯難。
她現(xiàn)在扮演的,是手無縛雞之力,內(nèi)力全無的小白花。
怎么可能扛起來一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
所以,她將目光投向兩步之外,冷眼旁觀的某位大爺。
戰(zhàn)飛飛把您后爹抬屋里頭去?
千秋試探性的開口,卻換來對方的一記白眼。
大皇子娘子也說了,地上那位是后爹,且自生自滅吧。
好狠的心吶!
千秋仰頭看一眼頭頂上的日頭,從屋里拿了個破蒲扇,蓋在了范無救的頭上。
死不了就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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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飛快,沒過幾天,千秋追著范無救這個瘋子,將巫家村轉(zhuǎn)了個門兒清。
范無救說,他進(jìn)來的地方是個陷阱。
陷阱外面好似一片荒野,卻有一批人值守。
他們排除了所有地方,除了后山那片禁地之外。
巫家村的老大夫說,那后山多野獸出沒,村長為了保護(hù)大家的安全,才規(guī)定不得隨意進(jìn)入。
如果進(jìn)去沒了命,也算是自討苦吃。
看看,后路都給人堵上了,如果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硬闖進(jìn)去,那么是死是活全都推給野獸。
范無救出口在后山,兩個時辰換一班值守。
范無救一邊說著,還從懷里掏出了兩個皺皺巴巴的錦囊。
這錦囊是村口神算子給他的,那神算子人稱巫瘋子,滿嘴的胡言亂語。
范無救是裝瘋,可人家巫瘋子卻是真瘋。
據(jù)說,那人年輕的時候闖入后山被野獸群毆,還好遇到換班的值守,這才救下他一命。
但卻因為這一次,丟了半條命,精神也不正常了。
范無救巫瘋子給我的,說是這個能幫我們順利出去。
李承儒嫌棄的看了一眼范無救。
大皇子瘋子的話,你也信?我看你是真瘋了。
千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桌子上的錦囊。
第一眼,便覺得有點眼熟。
范無救打開錦囊,從里面拿出一張同樣皺皺巴巴的字條。
一行有些許褪色的小字,映入眼簾。
【你就這點本事?】
范無救這什么意思?巫瘋子嘲笑我?
千秋清了清嗓子。
戰(zhàn)飛飛要是我說,這錦囊是我寫的,您們信不信。
李承儒關(guān)愛啥子一樣的眼神,想出口打擊,終究是開不了口。
又瘋了一個,孩子憋久了,得抓緊帶回去。
他抬起的手,最后輕輕落在了千秋的頭上。
大皇子洗洗睡吧,與其把希望寄托在一個瘋子身上,不如相信我。
他最近恢復(fù)的不錯,他加上那個煩人的范無救。
只要時機(jī)得當(dāng),一定能殺出一條血路。
戰(zhàn)飛飛李承儒,我說真的,這是我之前賣給范閑那個冤大頭的。
李承儒嘴角一抽。
范閑,他倒是有所耳聞。
但絕不可能是這女人口中的冤大頭。
他不信不代表別人不信。
范無救我信陛下的。
范無救作為一個腦殘粉,千秋說什么他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