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前一后走入機關(guān),地上的水缸隨后竟神奇般的恢復(fù)原位。
一切都悄無聲息,仿若不曾發(fā)生。
巫瘋子看著這一幕,生無可戀的閉上了眼睛。
罷了,不是他的,終究還是逃不過失之交臂的命運。
密道之中,機關(guān)四伏,偶有帶著劇毒的暗器從身邊嗖嗖飛過。
好在幾人身手都不在話下,可依舊不能掉以輕心。
畢竟,是出去,還是變成一具白骨,只是一個呼吸間的事兒。
對著地圖,一個時辰后,三人來到一處岔道口。
面前,五條岔路。
李承儒將地圖展開,眉頭緊鎖。
有一瞬間,他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掉入了巫瘋子的另一個陷阱之中。
地圖上,他們當(dāng)前所在的位置,已經(jīng)是出口。
幾人的情緒降到冰點,一時間空氣靜謐的可怕。
戰(zhàn)飛飛這五條路,有一條一定是出口。一旦走錯,一切未可知。
鬼谷門善用機關(guān),一路走出來,他們已經(jīng)領(lǐng)略一二,如果說前面走過的路,只是開胃小菜,那么當(dāng)下的選擇,才是最終的一步定乾坤。
范無救深吸一口氣,仿佛做了很大的決定。
范無救這好辦,五個口,咱們一人一個。
誰先出去,誰回來救人就是。
范無救想的簡單,若是誰回來的快,還可以試探另外兩條沒有走過的路。
可復(fù)雜的是人心,多的是懷疑,不信任和滿滿的套路。
李承儒冷哼一聲。
大皇子你若出去,可會回來救我?
李承儒自是不信范無救,如果說他先出去,他也不會管他的死活。
范無救瞪了一眼李承儒,沒有吭聲。
范無救:你死不死的,該我何干!
他笑著轉(zhuǎn)過頭看向千秋,滿眼的不服和怒氣轉(zhuǎn)瞬變得真誠。
范無救陛下,我若出去,一定回來跑回來救你。
這話說的,真情加實感,毫無任何演繹成分。
所以,李承儒信。
他算是看出來了,老二這手下別的不行,倒是個知恩圖報的大憨比。
大皇子你留下,我跟他去探路。一個時辰之后,原地集合。
范無救自然同意這個辦法。
他也不想讓自己的恩人受苦,機關(guān)暗器什么的,讓他們這些糙老爺們來受就是。
等他們找到了出口,回來接她便是。
范無救我去那條!
范無救先發(fā)制人,選了最左邊那條黑漆漆的岔口。
那條岔口一看就是坦途,里面的機關(guān)暗器一定少。
李承儒也沒廢話,直接選擇了最右邊那一條略微狹窄的路。
越是不可能的路,往往暗藏著生機。
全程不過是瞬間,兩個男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千秋扶額,這倆人是有多么盲目和自信,一拍大腿選的岔路,就一定是出口?
然,人已經(jīng)走了,她只能對著空氣呵呵兩聲。
呵,男人……
原地坐以待斃,并不是她的作風(fēng)。
她拿起身李承儒留給她的火把,仔細(xì)觀察起來。
五條岔路上的土層,細(xì)看的話顏色明顯不同。
等等,中間這一條最寬的路,最新,顯然是有人經(jīng)常出入其中,多年來修修又補補。
她拿出匕首,刷刷地在墻上刻下一個記號,起身朝著中間那條岔路走去。
另一邊,李承儒進(jìn)入隧道,沒多遠(yuǎn)便覺得空氣中一陣詭異的熏香。
他屏氣凝神繼續(xù)向前走,可越走卻是腳步越沉。
他原地停下,盤膝席地而坐,強行運功舒緩。
半晌,一口鮮血自嘴角流出。
他睜開眼,滿臉緋紅。
大皇子呵,蝶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