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儒一只手被人架著,走的慢吞吞又醉翁之意不在酒。
戰(zhàn)飛飛你有沒有覺得很熱?
李承儒低垂著眸子,嘴角彎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熱就對了。
他跟個花蝴蝶一樣,為了解毒,特意帶著花種過來,約莫著也是時候發(fā)作了。
沒錯,那花是他從他來時的路上,順手牽羊帶過來的。
如果必須找個人解毒,他希望是她。
說他卑劣也好,不擇手段也罷,反正他順從本心,就是做了。
大皇子我不熱,你試試?
千秋咬了咬牙,說的叫什么話。
她怎么試?
不對勁,李承儒不對勁兒,她更不對勁兒。
體內(nèi)的花種憤怒的叫囂,最終,理智被瘋狂的欲望蠶食。
戰(zhàn)飛飛要不,我們在這將就一下?
李承儒低垂的眼眸瞬間抬起,眼底紅光閃耀。
她的意思,他秒懂。
大皇子好??!
終于等到你主動!
李承儒已經(jīng)克制到極限,得到花兒的允許,直接伸手將人咚在了墻上。
千秋不爭氣的滾了滾喉嚨,腦海中一個聲音越來越大。
撕了他!撕了他!
戰(zhàn)飛飛李承儒,反了你了!
竟然敢把她拍在墻上,要不弄死算了!
李承儒迫于體內(nèi)的蝶種,他只能動嘴,不能動手。
大皇子不敢反,娘子在上,為夫永遠(yuǎn)在下!
手中的火把應(yīng)聲墜地,接著,寂靜的空間傳來絲帛撕碎的聲音……
巫瘋子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天一夜之后。
一群人拿著棍棒直奔出口。
觸動了兩條路的機(jī)關(guān),卻依舊能全身而退。
終于逃出來的幾人,走的并不順利。
范無救被扎的渾身是刺,若不是千秋跟李承儒最后返回去找人。
他怕是早就喪命于一片仙人掌中。
可即便得救,卻是延誤了最佳救治時間,以后怕是不能動武,只能安安穩(wěn)穩(wěn)做個真正的文人。
懸崖峭壁邊上,依舊是那天墜落的位置,三人在上,一群追逐的人在下。
千秋轉(zhuǎn)頭,朝著下面的人招招手。
那群人惡狠狠的瞪了回去,卻也是無能為力。
戰(zhàn)飛飛逃出來了,我們?nèi)司痛朔值罁P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后會無期!
千秋想的很美,既然已經(jīng)消失了,就當(dāng)自己死了吧,趁這個好機(jī)會來個金蟬脫殼,未來有花不完的錢,游不玩的山水和睡不完的美人。
她抬腿朝前面走去,可身后兩人也跟著她一起朝前走。
李承儒想的也很明白,原本他們就有婚約,此番又生米煮成熟飯,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她走。
戰(zhàn)飛飛你們?yōu)槭裁催€跟著我?沒別的事?
李承儒黑著臉,一只手拽著少女的衣角,面帶可憐,語氣卻惡狠狠。
大皇子我娘不在了。
他微微一頓,委屈道。
大皇子睡了本王,就想跑?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
那語氣,分明是在罵她渣女!提了褲子不認(rèn)人!
千秋暗暗罵了一句,明明是你不做人在先,自己動了手腳,這會兒倒是惡人先告狀。
但她不想狗咬狗。
戰(zhàn)飛飛你確定,要我負(fù)責(zé)?
李承儒后牙磨的嘎吱嘎吱響。
大皇子你說呢!
戰(zhàn)飛飛負(fù)責(zé)沒問題,可我不回去當(dāng)那狗屁的北齊公主了,以后就是個平頭老百姓,給不了你富貴的生活,想好了可是要放棄你皇子的身份?
李承儒從小娘親早逝,爹不親娘不在,親情于他而言,能淡出個鳥來。
權(quán)利金錢地位,更是可有可無。
大皇子有何不可,走吧娘子,從此你織布來,我耕地。
艸!太賤了。
千秋不想理他,她轉(zhuǎn)過頭去看弱不禁風(fēng)的范無救。
戰(zhàn)飛飛你呢?
不會要以身相許吧。
范無救心里沒那么多彎彎繞繞,有啥說啥。
范無救我已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自然不能拖累恩人。
待到春闈時,他定要考出個明堂,以后筆桿子就是他的武器!
如此,恩人有需要的時候,他也可以盡一份綿薄之力。
大皇子慢走不送。
李狗子吃醋,不過看在范無救沒什么歪心思的份上,他還是提醒道。
大皇子既然要做文人,就別回老二府上了,名字最好也改了。
范無救眼里泛起蕩漾的淚花。
有一丟丟感動。
范無救從此世上再無范無救,只有文人范有救!
范無救對著兩人的背影行禮作揖。
遠(yuǎn)處響起兩人的嘰嘰喳喳的吵鬧聲。
戰(zhàn)飛飛松手!
大皇子不松,不松,就不松!
好不容易到嘴的媳婦,可不能讓她跑了!
戰(zhàn)飛飛李狗,你能不能別這么狗!
大皇子我的狗,只給你一個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