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商量了一下明晚的細(xì)節(jié),陸小鳳希望司徒清明天能去一趟云間寺,保護一位叫霞兒的姑娘與她那患了麻風(fēng)病的母親。
花滿樓聽到這句話,身子頓了頓,到底沒有說出反對的話來。
陸小鳳這霞兒名義上是錢老大的女兒,但我懷疑她應(yīng)該是岳青之女,她那得了麻風(fēng)病的母親,應(yīng)該就是岳青假扮的。
花滿樓我不知道霞兒到底是誰的女兒,但我能肯定的是,那些假鈔,一定經(jīng)過了云間寺霞兒母女的手。
花滿樓沒有說他為什么會這般肯定,陸小鳳三人也沒有問。
司徒清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此事。她將今日所見的那位賬房先生的模樣畫了出來,交給了追風(fēng),并告訴了他那間密室的位置。
花滿樓那么明日之事,就拜托三位了。
萬能龍?zhí)?/a>(追風(fēng))放心吧。
幾人一陣說說笑笑,司徒清突然開口道
司徒清花公子,在下對于歧黃之術(shù)頗有心得,不知公子能否讓在下把個脈試試看?
她沒有直接說是要治什么病,但在座的都是人精,誰都知道司徒清的想法。一時之間,整個房間中都安靜了下來。
花滿樓卻沒有任何緊張的感覺。他只是微微一笑,就卷起了袖子,將手?jǐn)R在了桌子上,示意司徒清來把脈,哪怕他其實早已對恢復(fù)視力不抱任何希望了。
司徒清將手放了上去。陸小鳳與追風(fēng)這兩個平時嘻嘻哈哈的人,此時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過了一會,司徒清將手收回,臉上帶著笑容。
陸小鳳忍不住問道
陸小鳳怎么樣?
雖然才認(rèn)識了不到半個月,但陸小鳳能感受到花滿樓的真誠,早已將他當(dāng)作知己好友。此時的他看起來竟比病人花滿樓本人還要緊張。
司徒清能治。
干脆利落的兩個字,擊破了一室的寂靜,就連花滿樓也愣了神。
司徒清花公子雙目使命,并非你原先自稱的先天殘疾,而是在幼年時遭奸人所害。我說的可對?
花滿樓按下心中涌出的歡喜與質(zhì)疑,默默點了點頭。
陸小鳳竟然有人舍得傷害你?想來,那一定是個大奸大惡、無惡不作之人。
花滿樓是鐵鞋大盜。
花滿樓將幼年時的遭遇娓娓道來,說完以后,他只覺得心中一輕,整個人都松快了許多。直到這時,他才知道,自己所謂的放下,其實并不徹底,這件事其實一直重重地壓在他他的心頭,他只是不愿再去觸碰。
司徒清花公子幼年時被歹人破壞了眼部經(jīng)脈,后來還攝入了不少毒素侵蝕眼部。這些都是你失明的原因。要恢復(fù)視力,其實有兩種方法——第一種,換眼。
花滿樓不行!我雖然渴望復(fù)明,但如果這是以別人的使命為代價,那我寧可不要!
花滿樓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一旁旁聽的追風(fēng)不禁浮現(xiàn)了欽佩的神色。他捫心自問,如果是他在花滿樓的處境,他絕對做不到這么堅定地拒絕。
陸小鳳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問上了。
陸小鳳那第二個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