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也看著有些疑惑的樣子，顯然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林清月看來你把這件事也給忘了？好吧。我說你怎么一次也沒來過，更是連求助都沒有過，本來還以為你是不習慣和官方交流，原來是忘了。

她嘆了口氣，開始和張起靈解釋起來，余光瞥見楊素非常自覺地走遠了，心底對她更是滿意。

林清月我們道門自古就和你張家合作，你應該還記得。

張起靈點點頭，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林清月在上個世紀60年代初，有人在秦嶺發(fā)現了一只燭龍，再加上大戰(zhàn)剛過不久，不少古墓被破壞，僵尸肆虐為禍人間，國家領導才知道，很多事情并非“封建迷信”所能解釋的，所以，他們找到了龍虎山的張?zhí)鞄煟c道門達成了合作，成立了靈異局，由道門領袖擔任局長。

林清月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也隱約了解了張家的事情，還有關于青銅門的秘密。一開始，他們的確是對你們的長壽之體和麒麟血有一些覬覦的，但后來在得知了你們這些年的付出么，還有祖?zhèn)鞯奶焓谂c失憶后，便斷絕了那樣的念頭，還將你也任命為了副局長。

林清月只是這個命令剛剛下達，張?zhí)鞄熯€沒來得及找到你，你就已經找上了張啟山，與九門達成約定，他不好插手此事，就想著等你從四姑娘山出來再說，結果……結果你出來以后就失憶了，還被人關押到了格爾木。

張起靈格爾木？

林清月點點頭，清冷的聲音里透著怒火。

林清月我?guī)煾笌巳グ涯憔瘸鰜砹?，不過他們應該什么都還沒說，你就又一次失蹤了……

張起靈仔細回想這份回憶，卻最終宣告失敗。

他有些抱歉地抿了抿嘴。

張起靈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林清月算了，這也不是什么好事，忘了就忘了吧。當初我?guī)煾杆麄優(yōu)榱穗[瞞汪家道門的存在，偽裝成了你的族人去救的你，但張家人之間大概是有點血脈感應的，你要是沒有感應到，對他們心懷戒心也是很正常的。

林清月后來，一直到85年的時候，張?zhí)鞄煷蛩闳ナ亻T，他廢了很大的勁才找到了你。我不知道他當時有沒有說這件事，但95年我陪我?guī)煾敢黄鹫夷愕臅r候，你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當時你還說，如果有需要會找官方的力量求助的。

張起靈我這一次的記憶是從3年前開始的，當時我應該是在廣西的一處落腳點中。那里的布置中有不少墓里的東西，所以這三年來我下了不少墓，尋找自己的回憶，也的確找到了一部分。

林清月看來以后要給你辦理一張方便隨身攜帶的證件了，一旦你失憶，就能來聯系我們。

林清月看氣氛有些沉重，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張起靈卻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等到林清月都有些尷尬了，才輕輕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