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山莊書房內(nèi),李青蘿和余巧正襟危坐。
余巧姐姐,你想找我們爹娘嗎?
李青蘿沉默了許久。
就在余巧以為她不會回答了的時候,她幽幽地嘆了口氣。
李青蘿你知道他們在哪?
余巧沒有說話,只是微笑。
李青蘿見狀,心中也明白了幾分。
李青蘿他們還活著?
余巧是的,還活著。
李青蘿那就行了。其余的,你什么都不必告訴我。
說完,她也不顧余巧的想法,自顧自地說起了當年的事情。
原來,當初李秋水帶著她和丁春秋,偽裝成一家三口的模樣,一路從大理來到了姑蘇。
李秋水在給她置辦了一些產(chǎn)業(yè)后,就直接消失地無影無蹤了。若非丁春秋心中對李秋水的確有些綺念,而且想著用李青蘿來要挾她娘說出逍遙派武學而照顧了她一段時間,她現(xiàn)在恐怕早就死了。
李青蘿和丁春秋以父女相稱,相伴了三年,但丁春秋在發(fā)現(xiàn)李秋水是真的不再回來了,一氣之下,便也離開了。
不過,經(jīng)過幾年的相處,丁春秋好歹對李青蘿有了些父女之情。他在離開前,還是為這個喊了他好幾年“爹”的養(yǎng)女留下了一群傭人與丫鬟。
余巧聽到這里,覺得她這姐姐也算是命途多舛,正在嘆息之間,就聽她再度嘆了口氣。
李青蘿無論是我們的生父生母,還是我的養(yǎng)父,我都不想再見他們了。他們生養(yǎng)了我,又屢次三番地突然拋下我,我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們。
李青蘿如今,你告訴我,我們的生父生母還活著,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至于見面什么的,實在是不必了。相見爭如不見,如今我們所談論的雖非愛情,但也是一樣的。
余巧抿了抿嘴。
余巧好的,等我找到他們以后,我不會說的。
李青蘿笑了,眉目間的陰霾似乎都散了不少。
這三位父母的事對她而言,是僅次于段正淳的心結(jié)。如今一朝想通,心情自然美妙了起來。
姐妹二人換了個話題,討論起她們這些年所遇到的趣事來,氣氛也就變得越發(fā)輕松起來。兩人聊了很久,一直到李青蘿都有些忍不住打哈欠了,但她還是不想回房休息,最后還是余巧哄著她,她才去睡覺的。
余巧在曼陀山莊住了半個月左右,期間,李青蘿帶她去過瑯?gòu)钟穸矗贿^她對這些武功卻并沒有太感興趣——這里收藏的武功中并沒有真正的各家秘傳、頂尖絕學,大部分她在以前的世界里都了解過。
除此之外,她還見過來曼陀山莊獻殷勤以期能入瑯?gòu)钟穸匆挥^秘籍的慕容復。
這個十一歲少年的城府還沒練到家。
他在看到余巧的時候,神色中帶著一股淡淡的傲氣。不過,當他請求進入瑯?gòu)钟穸吹纳暾埍凰四竿醴蛉笋g回,但余巧卻能暢通無阻地進入那里的時候,他的表情立刻就變了。一張面如冠玉的俊臉就像染了調(diào)色盤一樣迅速變換了好幾個臉色,將一直注視著他的王語嫣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