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山的功夫不俗,哪怕余巧的武功已經(jīng)再次取得了突破,但她終究還是年紀太小了,內力積蓄不足,因此在對上蕭遠山的時候,雖然場面上不落下風,但其實是隱隱有些后繼無力的。
喬峰在旁邊看得分明,他心中焦急得很,但礙于身后的父母以及剛才余巧的叮囑,只能守在馬車前。但他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畢竟,馬車是絕對跑不過這種高手的。唯有盡力一搏,才有生機。
不過,還沒等他出手,另一輛馬車上一直在修煉的那位乘客已經(jīng)悍然出手。
喬楓不知道這位師叔是何時挪到車轅上的,但在他注意到他的那一瞬間,場上的形式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同樣的一招天山六陽掌,在余巧的手中更多是用來平衡陰陽、體悟醫(yī)道、解生死符的,但落在無崖子的手中,在他那一甲子的內力加持下,這一的掌法卻迸發(fā)出了無與倫比的威力。
天山六陽掌可以同時用左右兩掌打出不同勁力,余巧平時也是這般使用的,但無崖子卻只出了一掌。
所有的勁力都被包裹在他的這一只肉掌中,另一只手卻呈爪狀,向著那黑衣人的方向一吸。
那黑衣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側著身子便向著無崖子飛來。
他好不容易調整好了自己的身體,穩(wěn)穩(wěn)地站定在了地上,抬頭就看到了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者向他揮了一掌。
他倉促之下的格擋自然擋不住無崖子這力大勢沉的一招。
喬峰只見那個黑衣人吐著血倒飛了回去,下一秒,覆在他臉上的蒙面黑巾在他噴出的血沖擊之下,滑落了下來。
在那張黑巾之下,露出了一張在場眾人都十分熟悉的臉。
無涯子看了看他,又側過頭看了看喬峰,挑了挑眉,收回了原本打算補上一掌的手,慢悠悠地坐回了自己的馬車車廂中。
反正這人已經(jīng)受了傷,不再是巧兒的對手了。接下來有什么私人恩怨,就交給他們自己去解決吧。他已經(jīng)老了,不適合參與這種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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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峰看著這個受傷的黑衣人,一瞬間,他的思緒都停滯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緩緩走向那個踉踉蹌蹌站了起來的黑衣人。
他聽到自己用一種極度干澀的聲音,重復了一遍他師姊最初的問題。
喬峰不知尊駕尊姓大名?
蕭遠山我叫……咳咳咳……我叫,蕭遠山。
喬峰蕭遠山?那個十五年前被汪劍通幫主伏擊的大遼珊軍總教頭,蕭遠山?
蕭遠山你知道了?不錯,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蕭遠山。
喬峰你一直都活著?那你為什么不回契丹?
蕭遠山契丹這些年都陷于內亂。他們只會以此為由向大宋索要歲幣,但不會為我報仇的。我的仇家只是這群道貌岸然的武林人士,沒必要將整個宋廷與百姓都牽扯進我的復仇中。
喬峰這才感到好受了一點。
他打開了馬車車門,扶著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極為緊張的喬三槐夫婦下了馬車。
當喬三槐看到蕭遠山的面容的時候,他驚訝地叫了一聲。
蕭遠山喬氏夫婦。蕭某謝過你們對峰兒的養(yǎng)育之恩。不過,他是一定要認祖歸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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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一諾今晚夜班,就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