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簫楚河)離家在天啟可是名門世家,其意念控制之術(shù)出神入化,以及寒冰訣更是冠絕天下的秘術(shù),這追蹤術(shù)對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
雷無桀離家在江湖上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蕭瑟(簫楚河)那是因為十二年前,天外天揮兵中原,離家在一戰(zhàn)中死傷無數(shù),至此隕落,而后也漸漸的淡出了江湖,極少露面。
蕭瑟看著我,我亦與他四目相對,他說的都是實話,離家如今在我的掌控下早已脫離了天啟,養(yǎng)精蓄銳,并不再參與江湖與朝野的紛爭。
蕭瑟(簫楚河)至于現(xiàn)如今的離家家主離笑笑,在十二年前拜入了寒水寺忘憂大師座下修習(xí)了幾年,她也算是那和尚的同門。
蕭瑟(簫楚河)后來重回離家統(tǒng)領(lǐng)家族,而天啟皇與離家先家主素來交好,又念及離家為北離做出的犧牲便封離笑笑為安和郡主,以及賜婚于……
而后的話他頓住,眉目微蹙。
我了然一笑,打趣的看著他。
離笑笑怎么不說了?賜婚給誰?
他看向我,眼底是淡然無味的,可我能看出那其中蘊(yùn)含的一點愁緒。
雷無桀賜婚誰???
見我與蕭瑟都在賣關(guān)子,雷無桀急了,便問。
半響,蕭瑟低低開口,聲色暗啞。
蕭瑟(簫楚河)賜婚于六皇子永安王蕭楚河,為永安王正妃。
雷無桀就是那個為瑯琊王平反被貶的永安王?
我扯了扯嘴角,略顯無奈。
離笑笑是??!就是永安王,只是這婚約我與永安王可都不認(rèn)。
離笑笑是吧!蕭瑟?
話落,我再次看向蕭瑟。
他的面色怔了怔,而后并不再理我,手中握著樹枝,有一下沒一下的挑弄著火堆。
我目光從他身上收回,起身,看向了粼粼水光的湖面。
雷無桀我怎么覺得你們倆早就認(rèn)識了。
雷無桀此人一看便是那種天真爛漫,初入江湖,不諳世事的少年郎,可他這直覺倒是挺準(zhǔn)。
我未答他話,反問。
離笑笑他人呢?
我問的自然是無心。
蕭瑟淡淡回答我,懶洋洋地指了個方向。
蕭瑟(簫楚河)前面。
我也不再停留,朝著蕭瑟所說的位置緩步而去。
幽幽小徑,怪石嶙峋。
空蒙的天際,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 黎明破曉前的大地朦朦朧朧,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
冷風(fēng)吹響,掀起晨霜寒露,顯得愈發(fā)清冷。
幽靜的水潭,潭水深嵌在森嚴(yán)的峭壁之間,兩面陡起的峭壁掩蔽潭體,他就赤裸著上身浸泡于寒潭內(nèi)。
我立在不遠(yuǎn)處,看著他的背影,光潔白皙,寬肩窄腰,可卻顯得單薄,我不免心中泛起酸澀。
離笑笑無心。
我柔聲喚他。
聽到我的聲音,他顯然身子一僵,而后回首看我。
他的臉頰有淚痕劃過,極淺極淡卻深深將我刺痛。
我欲要踏入寒潭,無心卻先一步來到我身邊,阻止了我的步伐。
無心(葉安世)水涼。
他聲色清潤,極盡溫柔。
我略有責(zé)怪的睨了他一眼。
離笑笑水涼你還在水中待了那么般久。
他笑了笑,未答,我則是以內(nèi)力為他驅(qū)了一身寒意,又將一旁的衣物拿起,為他一一穿戴整齊。
如此我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而無心全程凝望著我,似乎要將我看穿。
離笑笑怎么了?如此看著我。
無心(葉安世)七年了,七年未見,你變了些!
他伸手,手指落于我臉上,輕輕滑過,不免令我有些瘙癢。
以往與他雖也是親密,可也不似這般的舉止親昵,如今的他倒是愈發(fā)肆無忌憚了。
我也不甚在意這些,笑問他。
離笑笑哪里變了?
無心(葉安世)變得越來越美艷,奪目耀眼。
他一如既往地淺笑說道,我噗呲一笑。
離笑笑無心師弟也長大了,小和尚愈發(fā)俊朗,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如今的他已長成了翩翩少年郎,眉如遠(yuǎn)山眼瀲滟,雄姿英發(fā)莫敢忘。
他比我高出了將近一個頭,立在他面前,我倒是顯得嬌小了。
他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無心(葉安世)那師姐喜歡嗎?
我聞言巧笑出聲。
離笑笑喜歡,最是喜歡無心。
我也是不吝嗇回答,說的也是心底之話,他在我心中最好。
他輕輕擁我入懷,將臉埋進(jìn)我頸間,深深地呼吸著。
良久,聽他方才開口,聲色低沉壓抑。
無心(葉安世)老和尚他…沒了。
我心中一疼,雙手環(huán)上他的后背,輕輕撫摸拍打。
離笑笑我在,我會陪著無心!
無心(葉安世)七年前你便將我拋下,如今我再也不讓你走了。
他將我抱得更緊,似要將我融入他身軀,再也不分彼此,相交相融。
我輕聲安慰。
離笑笑不走,不走了。
可這話方才說出口,我便心中一緊,真的能不走?能一直陪著他嗎?
他不但是無心,還是天外天少宗主葉安世。
可我只希望他是無心,寒水寺的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