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的眸子沉了下來,琴弦上修長的手指微動,他在思考是否現(xiàn)在就要救下這幾人。
“叮叮當當弄了一通,家都要被蛇掀了,還沒放棄把不聽話的倉鼠哄回來啊?!?/p>
帕夏囂張的笑意消失了一瞬,接著一陣夾雜著冰凌的冷風傳來,他揮動羽翼躲過,女士冷哼一聲,身形消失又閃現(xiàn)在帕夏身后,一個巴掌狠狠的甩了下去:“我應該警告過你,少主,不要來插手我的事?!?/p>
帕夏被強大的力道扇的在空中翻了個滾,他有些狼狽的爬了起來,右手在空中劃了幾下,隨即閃出幾道綠色的熒光,很快臉上的紅腫消了下去:“現(xiàn)在是白天,你還是醒醒吧,我只不過是過來阻止他們將魔龍喚醒罷了?!?/p>
女士被哽了一下,性格高傲的她目光更是不善,她冷嗤一聲,強大的冰元素力從腳下蔓延開,很快,便困住了溫迪和帕夏。
又是一巴掌,溫迪被打的元素力渙散著。
“放棄了統(tǒng)御蒙德的神,還真是廢?!迸料淖旖禽p輕掀了起來,他鄙夷的掃了眼羅莎琳,熾熱的火纏繞著,很快融化了寒冰。
巴巴托斯連辮子都沒亮,你在這得瑟什么呢?
在溫迪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羅莎琳將一枚棋子似的東西從溫迪的體內掏了出來,棋子周身純粹的風元素柔和的纏繞著,羅莎琳興致缺缺的觀賞了一會兒,就將神之心揣進了兜里。
然后,她就死了。
面無表情的帕夏在羅莎琳侍從驚駭?shù)哪抗庀?,掏出了她的心臟。
那顆心臟完好無損,帕夏好奇的捏了一下,一縷鮮血從斷掉的血管中順著帕夏骨節(jié)分明的手滴到地上。
他微微笑了下,因為粗暴的動作,女士從身體里爆出來的血不可避免的濺到了他的臉上,風龍廢墟強大的風暴,使得這里不見天日,唯一滲進來的也只有幾縷昏暗的光,昏暗的光打在他的臉上,妖異、純善、傲慢、殘忍,不同的特點在血和笑的襯托下完美展現(xiàn)了出來。
他怎么可以笑得那么理所當然?
熒被符文壓制的動都動不了,雖然女士是敵人,眼下的情況明顯是愚人眾內訌,如果不是他的話…熒覺得自己可能會感到很高興。
可是…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明明是同一張臉,為什么…明明女士和帕夏昨天還在一起,明明昨天他們兩個展現(xiàn)出來的就是友好,為什么帕夏會背叛的如此理所當然。
“真臟?!迸料南訔壍慕瓭谧约菏稚系氖痔兹拥搅说厣?,隔著一層手帕,他拾起了那枚染血的神之心。
看了一眼由于堅冰融化而成功脫困的溫迪,他又打出一道符文,將溫迪再度困了起來。
在溫迪即將要爆炸的表情和西風騎士團等人震驚的目光下,摸了好幾下溫迪辮子的帕夏滿意抬頭,將神之心又塞回了巴巴托斯的身體里。
然后…他又拿走了。
“這樣就不算搶功勞了吧?”帕夏饒有興趣的撓著下巴,隨后歪了歪頭,一道劍光閃過,早就被符文困住的那兩個女士侍從喉間滲出了一道血跡。
他笑吟吟地開口:“雖然我知道你們會懂事的保密,但我還是比較相信死人,你們下去陪她吧,放心,家屬什么的我不會虧待的?!?/p>
“還有,親愛的溫迪?!彼纳碛爸饾u消散,臉上的笑意并沒有改變,“此間事了,我也該去璃月了。”頓了一下,帕夏眨了眨眼,“你對我的服務,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