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那鋒銳的長槍被冷白的手指攥著,狠狠的刺了下去,擦破了地面上少年的臉頰。
青發(fā)少年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獵物”,猶豫半刻后還是將人扛了起來,拎著長槍慢慢的走了回去。
(接下來轉(zhuǎn)入第一視角,雷者慎入)
大量陌生的回憶充斥著腦子,我痛苦的揉了揉腦袋,手臂發(fā)力撐起身體,隨后抬眼打量四周。
這是一個可以稱得上精致的房間,但古色古香的擺件還是讓我瞬間出戲,雖然腦子現(xiàn)在并不是很靈光,但我很明顯的記得,自己的世界或者說是家鄉(xiāng)的地方,這種擺設(shè)大多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所以說……這個莫名奇怪的,到底是主人獨特的喜好,還是自己活在了過去?
“打擾一下,請問這里是?”我略略提高了聲音,壓下內(nèi)心的不自在和緊張,強裝鎮(zhèn)定的問著,并試探性的打開了房門。
遺憾的是,并沒有人來應(yīng)答我的話。
“這可不是個什么好現(xiàn)象?!蔽胰嗔巳嗵栄ǎ冒l(fā)軟的雙腿緩緩的走向不遠處的樓梯。看來這里應(yīng)該是二樓。
在經(jīng)過短暫的行動后,我順利踏入了一樓。
隨后迎接我的便是十幾道目光。
首當(dāng)其沖的是一雙金色的眸子。
與之后投來的那雙暗金色不同,這雙眸子帶著隱隱的威壓冰冷,那種莫大的壓迫感令我的腿更軟了。
于是我毫不猶豫的撲通跪在了地上。
隨之而來的是一種跪過很多次的感覺。
我之所以這么形容,是因為我的身體非常的,嗯、快速,并且沒有絲毫的不適感。
隨著我膝蓋與地面接觸的撲通聲響起,本來寂靜的一樓就更寂靜了。
半晌,一道聲音響起,這聲音似乎是被刻意放輕了,但尾音還是不可避免的透出了些許冷色。
“這位是?”
他沒有給出站起來的回應(yīng),也沒有直接問我,所以我把頭低的不能再低,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但接下來的一句話還是令我更加吃驚自己的身份。
“他是我從戰(zhàn)場上帶回來的,并沒有穿敵軍的戰(zhàn)服,似乎是個平民?!?/p>
那一雙暗金色眸子的主人站了,聲音清淡無波,若初春時晚冬留下的白雪一般。
“那么談一談你的身份吧。”
我乖乖的站了起來,努力搜刮著腦子里的記憶,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嗯,我、我大概確實是個平民…”
這句話說了等于沒說,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在最后一個字落下的時候,我又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非常沒有尊嚴的來了一次五體投地,兩道面條淚瞬間就飆了出來:“草民真的不知道啊,草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有記憶了,大人明察啊?!?/p>
那青發(fā)少年似乎沒眼看的轉(zhuǎn)過了頭,目光直直的盯向桌上的一盤豆腐,眼里透出了幾分渴望。
清脆的合盞聲響起,緊接而來的是一句詢問:“可會武?”
武?
我努力的搜刮著腦子,在印象里似乎有那么幾招招式。
自己,應(yīng)該是會武功的吧。
“小民會那么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