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cp向
●西歐風(fēng)架空設(shè)定
●三觀不正,慎入
●推理部分沒有邏輯,看個樂就好
●ooc預(yù)警
(一)
“1654年2月6日上午5時06分,威爾斯倫郡巴德莊園發(fā)生一起槍擊案,莊主巴德·埃布爾懷特死于莊園,截至目前2月8日下午16時27分,真兇已被擒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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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4年2月6日上午7時23分
巴德莊園城堡內(nèi),七人各自心懷鬼胎坐在圓桌邊。
“我想絕對是他,身份低賤的家伙,我從進來就察覺到他對主人的憎恨,你們能看到嗎?他的眼神就在說他犯了罪。”科蒂士無法忍受這樣長久的沉默,面前的人都互相打量著,似乎這樣看來看去就能知道誰是殺害巴德·埃布爾懷特莊主的兇手,簡直愚蠢。
蓋理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粗魯野蠻,是巴德莊園的管家,面對科蒂士的指控,他憤怒起身,“科蒂士,你簡直是個瘋子,我怎么會殺害我的主人?”
“案發(fā)時我們所有人都在這里等候用餐,互相都可以作證,科蒂士教授,說話要講證據(jù)?!毙牡厣屏嫉娜饋啞ぐ部尚〗阋活^金色的長發(fā),是個二十多歲的風(fēng)流女人,她一向看不慣科蒂士作為上流社會人士的趾高氣昂。
“誰知道他是不是串通了其他人?!币姳环瘩g,科蒂士只好偃旗息鼓地嘟囔一句。
“城堡距離農(nóng)莊至少有二十分鐘的路程,在案發(fā)后我們就封閉了城堡,我想沒有人能逃出去?!卑珎€子安德烈醫(yī)生道。
“也就是說殺害巴德莊主的兇手就在我們中間?”菲利克斯用他一貫嘲諷的語氣提問。
“是的,菲利克斯先生?!蔽骼餇栘车馈?/p>
菲利克斯冷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我一個坐擁兩座莊園的富豪會殺人?真是荒唐。你們的想法太荒唐?!?/p>
“在真兇沒有被找出來之前,我想任何人都不能解脫嫌疑?!蔽骼餇栘痴f,“安德烈醫(yī)生,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巴德莊主死于槍殺,子彈嵌入左腦太陽穴……”
“說點有用的,先生?!笨频偈看拄?shù)卮驍嗔怂?/p>
“窗上的玻璃被子彈穿透而破裂,看起來巴德莊主是被遠處的阻擊手一槍爆頭……”
“有用的!有用的!先生?!笨频偈渴懿涣怂们f嚴(yán)肅穆的口吻說著這些廢話。
“你先不要著急,科蒂士教授,以巴德莊主頭上的傷口血液噴射狀態(tài)來看,巴德莊主是被近距離一槍射殺,而不是來自遠方的狙擊手?!?/p>
“近距離?!”瑞亞小姐震驚地起身打量四周,“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七個人中還有人藏了槍?!”
“是的,小姐?!?/p>
“那會是誰呢?”菲利克斯問道。
西里爾爻把目光放在一直沉默的蘇洛·陸斯恩身上,這個看上去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曾是威爾斯的雇傭兵,不知為何會來參加巴德莊園的珠寶拍賣會,他周身散發(fā)出的嗜血陰森的氣場與這里格格不入。
陸斯恩注意到西里爾爻的目光,回頭輕蔑地看他一眼,高傲地抬起下巴收回目光。
“陸斯恩先生,你沒有槍嗎?”安德烈醫(yī)生也把目光放在了陸斯恩身上。
陸斯恩冷笑一聲,“如果我有槍,我想你們應(yīng)該都逃不掉。”
“真是個傲慢的家伙?!笨频偈苦洁煲痪?。
“是的,他是個不要命的雇傭兵?!彪m然被他指為兇手,但蓋理贊同他的觀點。
“我還是那句話,昨晚案發(fā)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可以互相作證,包括陸斯恩先生?!比饋喰〗銓τ陂L相英俊的陸斯恩很有好感,哪怕他曾經(jīng)只是一個身份低劣的雇傭兵。
“昨晚上斷了電,難保不是誰設(shè)了機關(guān)。”菲利克斯道。
科蒂士突然渾身猛地一抖,坐在他身邊的西里爾爻發(fā)現(xiàn)了異樣,“你還好嗎?科蒂士教授?!?/p>
“沒什么,沒什么。”科蒂士欲蓋彌彰地有些結(jié)巴。
“科蒂士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化學(xué)教授吧?”西里爾爻道。
“那……那又怎么樣!”
西里爾爻突然從懷里掏出了一張包裹好的紙,攤在桌上,“我在蠟燭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白色粉末,雖然現(xiàn)在沒辦法做鑒定,但我可以推斷是自燃物質(zhì)?!?/p>
眾人把目光放在桌上的白色粉末上,安德烈醫(yī)生道:“是鋰云母?!?/p>
“和我猜想的一樣。鋰云母遇水自燃,以此推斷,在巴德莊主死后,兇手在房間內(nèi)布置了延時裝置,好讓房間內(nèi)傳出槍響聲,造成他的不在場證明。”西里爾爻道。
“荒唐?!笨频偈砍爸S地笑了一聲,“西里爾爻先生,凡事要講證據(jù)。”
“沒錯,西里爾爻,”安德烈贊同地點點頭,“科蒂士是化學(xué)教授,可不一定只有他有鋰云母啊?!?/p>
西里爾爻笑了笑,沒有反駁,他一向不太在意這些,“也許吧,我看我們坐在這里也探尋不出什么來,在警察來之前,我們還是回自己房間吧?!?/p>
“我也這樣想?!狈评怂挂沧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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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4年2月7日上午6時13分
“不,不,這太可怕了?!比饋喆蚱屏诉@份沉默。
科蒂士教授死在珠寶展廳,額頭中槍。
“兩個人了,蓋理管家,你還要再殺多少人?!”安德烈也開始害怕了。
蓋理滿臉的絡(luò)腮胡都因生氣而扭曲,“我說過了,我沒有殺人!”
“你對巴德莊園了如指掌,拿到鋰云母不是一件難事,況且你又掌管莊園,帶槍防衛(wèi)也是被允許的吧?”人在驚恐之下總是沒有什么邏輯,瑞亞也是這樣。
“你的說法根本站不住腳!聽著,我沒有殺人,我不懂什么自燃也壓根不想殺他們!你們?nèi)绻€是懷疑我,那隨便吧?!?/p>
“好了,大家先不要驚慌。很明顯兇手在對于殺人這件事情上越來越匆忙,也許他只來得及計劃如何殺死巴德莊主。我們根本不需要害怕,他已經(jīng)露出馬腳了?!蔽骼餇栘炒驍嗔吮娙说牟聹y。
“西里爾爻,你是什么身份?”菲利克斯道。
西里爾爻還是那幅溫柔淺笑的樣子,事實上他是個笑面狐貍,“我是個私人偵探?!?/p>
“哈哈哈?!鄙w理笑了三聲,“偵探居然對珠寶感興趣?!?/p>
“你為什么笑呢?”瑞亞問道。
“沒錯,兇手就是這位偵探先生?!鄙w理道,“白色粉末是他找到的,誣陷科蒂士教授也是他做的,讓每個人都回房間也是他提議的,我親愛的伙計們,你們不覺得巧合嗎?”
眾人震驚地看著西里爾爻。
只見西里爾爻臉上沒有絲毫變化,鎮(zhèn)定自若地看著蓋理。
蓋理以快得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對著西里爾爻出手,想要把他當(dāng)場擒拿,卻被一個人影攔住。
陸斯恩早早便注意著蓋理的舉動,此時擋住蓋理的手,蓋理粗壯的手臂在陸斯恩手下竟毫無抵抗之力。
“他們是一伙的!”蓋理憤怒道。
陸斯恩沒有回頭就踹開了身后打算幫助蓋理的菲利克斯,周遭發(fā)出陰冷的狂妄,“我勸你們留著點力氣等警察來,否則我要殺死你們簡直像殺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p>
西里爾爻顯然沒有預(yù)判到眼前的場景。
“當(dāng)然,我的偵探大人,你的聰明才智令我著迷,我不會殺你?!标懰苟骰仡^,直率地向西里爾爻說著露骨的話。
“荒唐!簡直荒唐!”菲利克斯爬起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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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4年2月7日下午7時56分
“陸斯恩先生,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蔽骼餇栘硜淼疥懰苟魑輧?nèi)。
陸斯恩對于他的到來似乎有些驚喜,那張俊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請坐?!?/p>
“我還是想知道,你為什么要幫我?”
“你的聰明才智令我著迷?!标懰苟鬟€是那一副狂放不羈的狀態(tài)。
“我想聽真話,陸斯恩?!?/p>
陸斯恩走到他身后,俯下身摟住西里爾爻的纖細的腰,霸道蠻橫地把他圈進懷里。
西里爾爻先是微微一驚,隨后貼著身后緊實的胸膛,狐貍露出了滿足而又渴望的笑。
“如你所見,我是個同性戀?!标懰苟鞑煊X到了西里爾爻的順服,不像他從前談過的那些名媛小姐,如果非要打個比喻,那就是賢妻良母。
“是嗎?那也如你所見的那樣,我也是個同性戀。”西里爾爻道。
陸斯恩彎腰的姿勢令他不太舒坦,他干脆坐在了沙發(fā)上,收回的手用蠻力拽起西里爾爻,伸出一條腿給他坐著。
“聽起來你也喜歡我?!标懰苟饕皇?jǐn)堉骼餇栘车难?,一手點燃了桌上的雪茄,煙霧繚繞。
“You had me at hello.”西里爾爻順著陸斯恩的手,吸了一口雪茄,溫柔低沉的嗓音隨著煙霧吐出。
?。ㄎ澹?/p>
1654年2月8日上午10時43分
“我說,警察今天能趕到嗎?!狈评怂褂行┰?。
“快到了吧?!比饋喌馈?/p>
“我倒是沒見兇手著急逃跑,兇手真的在我們這群人里嗎?”
“菲利克斯先生,巴德莊主死時你可以說兇手跑了,但科蒂士教授是在只有我們的條件下遇害的,還能有假不成?”西里爾爻道。
“那你說啊,誰是兇手。”
“不要著急,先生。”
蓋理端了幾杯水進來,問:“安德烈呢?”
“對了!我想起來了!昨天科蒂士教授死的……”
“誰在放迷霧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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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8日下午17時27分
西里爾爻悠悠轉(zhuǎn)醒。
“哦,可憐的西里爾爻,你終于醒了?!鄙w理坐在他床邊,見他醒來起身倒了杯水。
“這是怎么一回事?”
“是可惡的安德烈!他迷暈了我們,趁機盜走了珠寶,那兩樁可怕的殺人命案也是他犯的!”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西里爾爻坐起身,慌忙否認。
蓋理向他鞠了一躬,“抱歉,偵探先生,之前是我誤會你了?!?/p>
“其他人呢?他們在哪里?安德烈不是真兇!”
蓋理不明所以地看他,“都在自己房間收拾呢,偵探先生,你說安德烈不是真兇,你確定嗎?警察已經(jīng)帶走了安德烈?!?/p>
“那他認罪了嗎?”
“他恐怕無法認罪了。”
“為什么這么說?”
“安德烈為了逃脫警察的逮捕,拿起了槍襲警,已經(jīng)被警察擊斃了?!?/p>
西里爾爻這才平靜下來。
“蓋理管家,麻煩您召集其他人到餐廳,我想還安德烈一個公道。”
“但是,警察已經(jīng)離開了。”
“那就叫菲利克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