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與他相遇是命中注定,而分別也是緣分淺薄吧!
顧淺是s大學(xué)的無盡留級的學(xué)渣,抽煙喝酒泡妞,凡事與社會規(guī)則相反的,他無一不做。
大一那年,我提著個行李箱不小心撞了他,給我嚇個半死。在報道之前,我對他略有耳聞,所以我覺得我當(dāng)時完了。
他撇了我一眼,上下瞄了我一遍又一遍。我連忙拉起行李箱,不停的向她道歉,不停說對不起。他不懷好意的向我走來,他一頭白發(fā),在陽光下異常耀眼。
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學(xué)妹長的不賴嘛,什么專業(yè)的幾歲呀?”我對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并且覺得他又直男癌又不正經(jīng)。
可當(dāng)他在我面前不停的扇自己耳光,不停的打自己的時候,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不應(yīng)該恨他。
我本來也只是和他玩一下,鬧一下,朋友都說他又渣又花心,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認(rèn)真了。
自從那次不堪的相遇后,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知道了我所有的信息,包括我的祖宗18代。
他約我吃飯,約我去海邊去看電影等等。
開始我是拒絕,并且對他是很不屑的,但他確實很受歡迎,后來我才知道這學(xué)校的校董之一是他爸和他哥!
他們口中所謂的留級,不過是為后來的接管學(xué)校做準(zhǔn)備罷了。他們口中的學(xué)渣也不過是他,是他家中唯一一個在讀研究生。
隨著他猛烈的追求攻勢和朋友以及我的虛榮心作祟,我答應(yīng)了他,剛開始他也不就是新鮮感,我也同樣知道,當(dāng)時他交的女朋友不止只有我一個。
往他身上貼的女人多的是,無論老少。
大二時的完成了學(xué)業(yè)不再留級了,我和他也不經(jīng)常見面了,成了近距離的異地。至今我仍不知道他是如何愛上我。
今天我27歲了,窗外大雨滂沱,就好像那晚一樣,偌大的雨聲不停的拍打著大地——他跪在地上,雨水不停的沖刷著他的身體,他的發(fā)絲,他的面孔,以及他無力而刺痛的心。
“潼潼,你聽我說,不管你怎么樣我都會娶你的!就算你不愛我了我也無所謂。我有的是錢你和我大哥在一起不就是因為他是繼承人嗎?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我大哥他并不愛你,他愛的始終是那個四年前就葬身于火海的市長千金林默,你只是剛好有點像她”他不停的斷斷續(xù)續(xù)說著我們在一起的經(jīng)歷,不停的求著我走向他。
“顧淺,你知道的,我并不在乎他喜不喜歡我,我在乎的是s市最尊貴女人的身份,以及顧氏繼承人夫人的地位。我長得像她,可能也是上天給我的機會吧!”
那晚,顧淺親手把我灌醉送給他大哥的時候,我早就已經(jīng)被他們那些人一口一口的吃干抹凈了。
我怎么能不恨?
你哥知道后把我扔在地下室,你們知道那地下室有多冷嗎?那我也是這么個雨夜,我不停的大喊著,不停的砸著門,我還幻想著會有人來救我,我以為你會良心發(fā)現(xiàn)來找我,可是真可笑,引來的又是一場噩夢。
我打斷了他“要不這樣,你替我殺了你哥和那些人,我就嫁給你嗯?”我皺著眉頭,緩緩走向他。
他慌了,我知道他不僅不敢,他也不想。
他伸手觸碰到我的指尖,他身后一輛車奔向我們,燈光劃破了雨夜的天空,我將他推到一邊,剎那,身體陣痛,一股鐵銹味的紅色液體從口腔噴涌而出,血水夾雜著雨水,從額頭滴落,指尖流淌下液滴與雨水暈染成一片。
顧淺起身向我跑來,抱起動彈不得的我我用盡力氣對他說“啊淺,我們要是沒遇見就好了,這次就當(dāng)我替自己還了一命給你。但我不甘心,可我也累了,來世就不見了。”
我咬著牙妄想碰到他的鼻尖,可停在半空中的手無力的垂落在血泊中,我望著眼前這熟悉不過的面孔,看到了他與我初識的模樣,他穿著白色衛(wèi)衣是藍(lán)色牛仔褲,不屑的盯著我?;剡^神,才發(fā)覺我的少年已經(jīng)不在了,眼前的人不過是有與他同一張臉罷了。
我睜開眼,滿地的彼岸花開的熱烈,一片又延伸至遠(yuǎn)方,原來真的有奈何橋,我踏上橋回望了一眼,身后無盡的空洞和那一片耀眼的紅覺然頭向前方。
“潼潼——!”
我回過頭看到了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