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斑駁,風(fēng)聲蕭瑟。
幽靜的小亭子里,石桌上睡著個人,那人撓撓臉頰,這才哼哧哼哧地爬起來。
皇甫夫子酒醒后發(fā)現(xiàn)自己仍舊在和小師妹喝酒的地方,但他親親愛愛的小師妹卻沒了蹤影。
揉著因?yàn)榈乖谑郎隙鹆嗽S多紅痕的僵硬臉頰,甩甩早已經(jīng)麻痹的手臂和腿,皇甫夫子扯著嗓子喊,“小師妹——小師妹!”
府中一處樓閣上,站著一對年輕男女,女娘面色冷淡,聞聽這一聲呼喚看向身邊的男人,“袁善見,將自己的夫子扔在亭中受涼,這事兒你也干得出來,還真是尊師重道的典范吶?!?/p>
見崔雪妍冷臉,袁慎羽扇輕搖,“夫子身體康健,只這么一會兒,無礙?!?/p>
他凝眸看向側(cè)顏無暇的女娘,語調(diào)纏綿,“倒是小師叔身子素來病弱,才真是讓善見憂心不已?!?/p>
焦急找人的皇甫夫子喊人的聲音越來越大,漸漸忘了身為大才子的清高傲慢,一聲聲嘶力竭的痛哭傳遍整座府邸,“小師妹你怎么又跑了!”
接著便是他失落的低吼,“師兄哪里沒做對小師妹你倒是說啊,大不了,大不了師兄再去給你偷夫子的千日醉!”
崔雪妍捂臉,再次覺得來皇甫府是個錯誤的決定,袁善見是個瘋子也就罷了,偏偏師兄還是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不靠譜。
師兄還真是叫人頭疼,她無可奈何地想著,可嘴角卻無聲無息漸漸上揚(yáng)。
“師兄,我在這兒!”
女娘清脆又冷淡的聲音響起,皇甫儀猛地向這邊看來,見自己的得意門生陪同在小師妹身旁怡然自得,一點(diǎn)兒沒有要提醒他這個夫子的意思。
皇甫儀眼睛一瞪,指著袁慎怒氣沖沖,“你這個不孝徒!”
他急急忙忙跑過來,登上樓閣,手里拿著一尺寬的戒尺,一邊跑一邊吼,“袁善見你看著老夫在小師妹面前出丑竟一句也不提醒!”
崔雪妍無動于衷,打得又不是她,她臉上露出看好戲的表情,直勾勾盯著袁慎瞧。
見袁慎果然露出些驚慌的神色,她愉悅地彎了彎眼眸,發(fā)出一陣帶著嘲笑意味的輕笑,“袁善見,現(xiàn)在你還覺得師兄在那里者涼片刻無礙嗎?”
皇甫夫子越來越近,甚至為了跑得快些將衣袍微微提起,埋頭苦苦奔波,袁慎露出一個苦惱的笑,“夫子還真是……”
他話說到一半,猛地湊近毫無防備的崔雪妍,薄唇落在她雪色肌膚上,留下一陣熾熱的余度。
“好香…”
男子俊雅的臉龐兀地湊近,快到崔雪妍反應(yīng)不及,她呆愣地睜著眼,看著袁慎遠(yuǎn)去的背影,半晌才咬緊牙關(guān),恨恨向那人離開的方向瞪視一眼。
皇甫儀終于氣喘吁吁地到了崔雪妍所在之地,卻見袁慎已經(jīng)沒了人影,他老臉一扭就看到袁慎輕飄飄跑走的背影。
“袁善見,你給我站??!”
那道背影瞬間更快一分。
皇甫府一片雞飛狗跳,同一時間,都城另一處,先前與樓垚退婚的何昭君正遇上了個風(fēng)度卓然的男子,還恰好在她上香遭遇賊匪時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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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設(shè)定樓垚和何昭君退婚是由于性格不合哈,何昭君不喜歡樓垚,對他就是普通兄妹情,所以何將軍和樓家商量之后退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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