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卻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握住那小巧的玉足,便是明空再不通俗事,也知道自己這是冒犯了人家姑娘,他急切的雙手忽然便頓住了,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窺見僧人霎時間全紅的面頰,楚姒促狹地笑,湊近去問:“大師,我的腳可有大礙?”
說話間,這人還壞心思地動了動在明空掌心的足。
肌膚摩挲的滑膩觸感讓和尚本就慌亂的神色變得更添幾分慌亂,他觸電一般松開楚姒的腳,不復先前的冷淡慈悲,“楚施主的腳并無大礙,休息一會兒也就好了,施主快些穿上鞋襪吧?!?/p>
他說完便徑直站起來,手上那串平日里好似裝飾的佛珠開始一刻不停地轉(zhuǎn)動起來,一顆、兩顆、三顆……
圣僧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一顆心似乎要躍出胸腔,生機勃勃。
妖女在身后嬌嬌怯怯地問,“大師怎么你怎么了?”
自然得不到回答,大師忙著念經(jīng)數(shù)佛珠。
天色很快暗下來,和尚為了掩人耳目裝作回到了自己的廂房,卻在不久后又從楚姒的窗戶外跳進來,神色關(guān)切,“楚施主,那些人還未曾做什么吧?”
紅衣少女未曾回答他的問題,卻在他站穩(wěn)身形后第一時間眼眸晶亮地看著他:“大師,你不覺得我們這就像是偷情私會嗎?”
“額咳咳……楚施主……”和尚被她大膽出格的話挑動地臉紅,偏偏自己之前曾說過少女做什么都可以,他只能拿無奈悲憫的眼神試圖感化她。
楚姒搖搖頭,將手指抵在唇邊,示意他別出聲。
門口那一方的窗戶紙上,不知不覺被捅出一個細小的口,縷縷怪異的白煙從外面涌進來。
這聞起來只是最尋常的迷煙,楚姒自小在合歡宗長大,根本不怕這些,她甚至鼻尖都未曾捂住,靜靜等著這家黑心客棧的后續(xù)行動。
片刻后,門外傳來掌柜的聲音,諂媚如舊,“姑娘,您在嗎?”
“小的給您熱水來了。”
楚姒輕手輕腳地拉著明空躲到唯一的床榻帷幔后,她則假做睡眠一般躺倒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樣子。
門外的呼聲又斷斷續(xù)續(xù)叫了好幾聲,一聲比一聲更大,見里面始終未曾響起住客的回答,掌柜的似乎驚慌不已,"姑娘,小的這可就進來了!您別見怪??!"
“咔噠”一聲,分明從里面關(guān)的死死的房門被人從門外突兀地打開,幾道和方才的諂媚謹慎截然不同的粗曠之聲響起:“俺就說二哥你想的太多了,這小娘們兒容易對付得很,哪里用的著什么藥!”
被喚作二哥的人開口,聲音分別是先前的掌柜,“哼!豬腦子,她身邊那個和尚看見了嗎?金光寺的和尚,這樣的人,不使些手段我們兄弟怕是要陰溝里翻船!”
先前開口的粗狂大漢又開始叫嚷,“金光寺又怎樣,現(xiàn)在還不是睡得跟頭死豬一樣!”
“嘿嘿,這細皮嫩肉的小娘子可真是,呼嚕……”
不知是誰發(fā)出吞咽口水的聲音。
二哥沒再說話,只是沉下聲吩咐,“將這小娘子抬走,快點兒,要是隔壁那和尚醒來可就大事不妙了!”
幾人這下也不在房門口叨叨了,急切的腳步聲響起,楚姒正思考著要不要“醒來”,給他們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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