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昭華不耐煩地皺眉,“我說了,我只是去找他驗證一件事,一件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事。”
當(dāng)然重要,重要到在這個世界上,她從小就知道,她之所以來到這個世界,冥冥間就是為了那個人。
蕭瑟卻不理解,然而聽著她不耐的話,也漸漸明白自己惹得她不怎么高興了
他悄然退后一步,呢喃幾近不可聞。
“你還會回來嗎?”
“當(dāng)然?!边@一點百里昭華還是很有信心的,無論蕭瑟和無心誰是那個人,她都會親手了斷之前的種種。
尤其是對于蕭瑟。
這個人,執(zhí)拗可怕,比起無心這個妖和尚更加危險。
何況——
百里昭華撫上唇,那里,還殘留著某人耐心教導(dǎo)的痕跡。
蕭瑟的注意力本就在百里昭華身上,此時此刻更是如此。
見到那一點白皙的指尖無意識撫摸上紅潤的唇瓣,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一小截粉紅,蕭瑟眸光按沉沉的,透著一點灼熱。
其實他已經(jīng)很多次用這樣的目光注視過百里昭華,或是明目張膽,或是暗地里。
只是從前的百里昭華從不曾放在心上,甚至并沒有怎么感知到那里面的炙熱輕易。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和蕭瑟灼灼的目光對視,她遲疑地放下唇瓣上的指尖,終于意識到。
原來,蕭瑟看著她的眼光是這樣的,情意昭然若揭。
只是,即便如此,還是改變不了百里昭華要去天外天的心。
畢竟,還不曾驗證到底誰才是那個人。
蕭瑟現(xiàn)在身無武功,即便是想攔住她,也是不行的,只能眼睜睜看著她仗劍離去。
一點一點,那身影和先前的無心一樣,消失在朦朧的霧氣里。
漸漸的隱去,直到消失不見。
他在原地,伸出手,看著自己無力的手,此前一直未曾堅定的決心,忽然就落下了。
凄涼的西風(fēng)吹來刮過蕭瑟身上華麗的衣裳,他低著眉眼,表情很冷,也很沉。
“總有一天,你再也不能想走就走。”
*
域外是個很混亂的地方,各大教派爭執(zhí)不休。
百里昭華出了中原,并沒有立刻去找無心。
她一路打了過去。
天外天雖然是魔教之首,但這些年,天外天宗主身死,少宗主被扣押在中原,下面大大小小的魔教已然是十分的不服氣。
每每明爭暗斗不斷,更有甚者,想要取天外天而代之。
因此也就比較混亂,上面沒人管著,下面的一些小嘍啰自然是放飛自我,本就放誕的行事更加飛揚。
百里昭華自然不會和他們客氣,將人好生收拾了一通,這才施施然繼續(xù)前進。
只是,打了小的,老的自然不能不管。
百里昭華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不好,打的人里面,正好有一個小派長老的孫子。
這下子可不是捅了馬蜂窩。
小嘍啰蜂擁而至,更離譜的是,這小門派后面還站著個更大靠山。
如此一來,百里昭華惹到的人就越來越多,整日里追殺纏身。
她當(dāng)然不怕這些人,整體被源源不絕的人糾纏也開始暴躁起來。
原本還念著這是無心的地盤,百里昭華還是很收斂的,只是將人安全部打傷,并不要人性命,來問人家事情總不能先將人的地盤掃蕩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