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姒被嗆人的酒氣刺激,伸出舌去抵抗范閑的親近,只是這人此時力道的驚人,呼吸盡是掠奪的味道,根本不講道理,楚姒只是輕微的動作,迎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反擊。
吻如野火,瞬間燎原。
點燃了范閑壓抑已久的激情。
新婚妻子被人掠走,這已經(jīng)是奇恥大辱,催人心肝的痛楚.
這些日子里,范府誰人不知,自家大少爺就差瘋魔了。
也只有楚姒才以為這人依舊是往日里的溫柔少年郎。
被人按在懷里肆意輕薄的楚姒恍惚之間,察覺到腰間的那只手,力道發(fā)緊,動作急迫,那是從前的范閑絕不會有的粗暴。
一尾靈活的蛇盤旋在馥郁窗邊,游曳著前進,朝著前方微微露出一絲縫隙的嚴實窗戶移動。
猩紅的眼是不正常的顏色,在門扉吱嘎聲里,艱難穿行。
楚姒于朦朧的輕吻中,感知到了這一尾野性的危險,慌忙伸手去推范閑。
柔軟的手腕兒被人捏住,毫不遲疑地覆上去,那一尾蛇也徹底失去了被鉗制的機會,放肆地進入窗戶,冰涼的身子在燭火映襯下,顯出幾分溫暖。
猩紅的豎瞳死死盯著糾葛不休的兩道人影,蛇信嘶嘶吐露,在焦灼空氣中,逐漸蔓上猩紅的軀干隨著塌上紅著眼的美人舞動。
原本幾乎全新的龍鳳花燭噼里啪啦燃燒了一整夜,楚姒也在后半夜的時候,發(fā)覺了范閑的猙獰面目。
“你給我喝了什么東西?”
“合巹酒?!?/p>
“合巹酒?會讓我失去力氣的合巹酒?”
范閑伸出手,輕輕拭去她眼尾掛著的淚珠,“姒兒,我怕你跑了。”
所以下了藥。
至于為什么他下的藥能困住如今力量恢復的楚姒?這個問題,被下藥的人已經(jīng)沒了問出口的機會。
那一尾靈活的蛇又開始緊緊逼迫。
*
清晨第一縷日光探進房間,透過薄薄紗,便瞧見了床上沉睡的美人。
床邊坐著滿臉溫柔的青年,于熹微晨光里,他伸出手去撫摸那眉眼恬靜的人兒。
隨著他的動作,有什么亮閃閃的東西折射出星星點點的光芒,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捻憚印?/p>
伴著清脆的響動,緊皺著眉眼的美人指尖微微顫動。
昨日的嫁衣被隨意扔在地上,碎成零散的布條,昭示著范閑這人如今徹頭徹尾的瘋狂?
倦怠的眸子微微睜開,手臂撐著起身……
一陣叮當響動的鈴聲響起,清脆悅耳,卻驚到了初初醒來的美人。
楚姒迷蒙的神智猛然清醒過來,殘留著紅意的眼看向床邊的范閑。
“放開我!”
手腕之間,是樣式古怪的鈴鐺,金色鏤空,樣式精巧,只是順著那根細細的鏈子看去,另一端連接的,分明是范閑的手腕兒!
她只是微微一動,范閑那里也動起來。
這還不算什么,離奇的是,這東西憑借她的力量,竟然不能打開,更別說摧毀!
被束縛的感覺讓她皺起眉頭,不悅地瞪視罪魁禍首?
“你使了什么手段?”
范閑迎著她冰冷的眸光,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我用自己的命,換了這根同心鈴,只要你想離開,隨時可以——”
楚姒剛松了口氣,就聽他繼續(xù)說。
“只是我,會死。”
他唇角的笑容更加柔和,和昨夜兇狠截然不同。
卻讓楚姒心底發(fā)寒。
小奶蓋慶余年速速完結,開狂飆咋樣寶貝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