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無歡應(yīng)聲轉(zhuǎn)頭,面上染著點點笑意,她的手被攥在澹臺燼手心,這個笑起來如暖陽的人,澹臺燼卻察覺到她的手沒有半點溫度。
就像幼年時那樣涼,那時他以為她是鬼魂才會如此,可現(xiàn)在,這個心和手一樣涼的人,她回來了……
她剛才在外面還是那副冷然的樣子,轉(zhuǎn)身看到他的瞬間卻立即露出個愉悅歡喜夾雜和藹的笑容。
“我回來了?!?/p>
虞無歡心情不錯,就連剛才被魔神澹臺燼攪擾了幾分的心緒都恢復(fù)了正常。
她的世界之子如今看起來還是正常的模樣,并沒有被磋磨得走上歪路子。
“無歡……我還可以這般叫你嗎,還是該叫國師?”澹臺燼長睫低垂著,像是委屈極了,如此問道。
虞無歡被這孩子委屈巴巴的樣子驚到了,心底旋即涌上來一陣不忍,她反手將青年的手握在手心,鄭重?zé)o比道:“當然能。”
澹臺燼壓低了眉眼,動作間露出脖頸上的青紫淤痕。
“那此次收徒,無歡可是要選旁人為徒?”
這般可憐樣子,虞無歡哪里還能對他說出要收別人為徒的話,何況她本來就是為他而來的。
她抿著唇瓣,當即道:“今后可是不能再叫名字了,你應(yīng)當叫吾師尊?!?/p>
青年低垂的眼眸閃過一絲幽光,外面等著的武寧王和一干皇子公主還不知道自己的拜師機會就這樣被人截胡了。
等到國師大人再次出去的時候,身后酒跟著一身錦衣華服的澹臺燼,兩人腰間佩著相似的乳白玉佩。
款式別致,做工精巧,材質(zhì)更是上等,其上流光流轉(zhuǎn),讓人一眼就知道這是寶物。
盛王在看到澹臺燼腰間的玉佩之時就變了臉色,一臉殺意地盯著他看,等到虞無歡清清淡淡地看向他,他才收回視線。
“國師這是何意?”盛王忍著怒氣質(zhì)問。
虞無歡特別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盛王這是沒看出來么,澹臺燼就是吾今日選出來的徒弟?!?/p>
議論聲瞬間在人群里炸開,虞無歡又特別惡趣味地加了一句:“唯一的徒弟?!?/p>
她原本打算在眾人面前讓澹臺燼通過考驗再收徒,方才再度見著他身上的傷痕時卻變了主意。
她的崽子,憑什么讓這些人肆意欺負?
她就是要光明正大告訴所有人,澹臺燼今后就是她的徒兒,看誰敢欺負他!
眉眼清俊得像一幅畫的青年站在她身后,對上了不遠處的武寧王的視線,他無聲勾起一個肆意的笑,眼底的挑釁叫人一眼就知。
他身上的華服是南海鮫人的鮫紗織就,端的是流光溢彩,美輪美奐,頭上的玉冠是千年玉髓制成,站在國師身后的時候,背脊挺直,神情淡漠,好似真的一朝升天,成了凡人高攀不起的仙神。
武寧王本來就看不起他,這一眼的挑釁讓他臉上生出幾分怒氣。
肥碩的大臉上擠出一個獰笑,他猛地沖上前,想從虞無歡身后扯出澹臺燼。
“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澹臺燼,你就是個下賤的質(zhì)子,還真當自己是盤子菜了!”
“住手!”盛王雖然不滿國師選了澹臺燼,覺得她是藐視王室,但事實是,她還真不用看得起王室。
是他們盛國有求于她。
武寧王肥大的手一伸,因為虞無歡不躲不閃還一直護著澹臺燼,粗短肥大的手指立馬就能碰到她的手臂。
他扭頭道:“父王,澹臺燼實在囂張,這樣的人也配當國師的弟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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