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他心里,心上人是個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姑娘。
葉冰裳低下頭,嬌羞地笑了笑,昏黃的燈光打在她側(cè)臉,勝過雪色三千。
蕭凜便瞬間看直了眼,時光在這一刻好似靜止,整個空間流淌著無邊的溫情。
天知道,蓋披風(fēng)這個動作已經(jīng)是他和她今夜最親密的接觸了。
這頭,虞無歡扯出個虛假的笑容,看向不知所措的澹臺燼,頭疼地扶額,“沒事,不是你的問題,都是……”蕭凜帶壞了你。
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么將澹臺燼這個毛病給糾正,只是無奈道:“阿燼啊,今日便也算了,今后要是當(dāng)真遇到喜歡的姑娘,可是不能這般孟浪?!?/p>
“孟浪?”澹臺燼抬起眼,露出眼底的深深迷惑。
虞無歡聽見他問:“師尊,這是什么意思?”可憐的質(zhì)子殿下年輕的生命里根本沒有遇到過需要用到這個詞的時候,事實上,他根本沒有機會和姑娘相處,哪來的孟浪機會?
也就是如今拜師國師,這才自由了許多,能在宮中自由些,但那也不見得能見到幾個女孩子。
所以,他這樣的懵懂好像也不是他的錯,反而顯露出從前的可憐處境,讓原本覺得他舉止有些違和的虞無歡生出不忍。
還不曾升起的懷疑消散開。
虞無歡本想好好給他講清楚,但是很快,又覺得崽崽的心理健康和這方面的功課還是要他自己領(lǐng)悟。
黎蘇蘇即將來到這個五百年前的世界,她會教會澹臺燼愛恨。
作為一個天道需要親自下界來保護自己的世界之子已經(jīng)很丟臉了,還要老媽子一樣教導(dǎo)他感情之事?那也太麻煩了。
所以,虞無歡擺爛了。
她擺擺手,嘆息了一聲:“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改天師尊帶你出宮玩玩?!?/p>
出宮當(dāng)然是有目的的,不過如今要緊的是另一件事。
如今沒了生命危險,澹臺燼不會再自找麻煩算計和葉夕霧成親,那……要怎么才能和未來崽崽媳婦搭上線呢?
澹臺燼看著她坐在窗戶邊的身影,久久沒動,虞無歡習(xí)慣了這個弟子隨時跟在身邊,也沒有注意到他還沒走,呢喃出聲:“到底怎么才能湊到一起?”
澹臺燼耳尖一動,上前一步抱起了寒雪之下還在窗邊吹風(fēng)發(fā)呆的師尊。
“什么湊到一處?”他這樣問著,虞無歡這才意識到如今的場面,陡然紅了臉,國師大人為了穩(wěn)住身形攀住青年的脖頸,瞧見了他眼簾前宛如欲飛蝴蝶的長睫。
“沒什么?!彼南赂袊@,除開未來魔神這個點兒,她家崽崽還真是漂亮極了。
“師尊在想什么?”澹臺燼又問。
在想什么?在想你和你未來媳婦。
不過虞無歡沒說出來,就是笑得意味深長,道:“天機不可泄露?!?/p>
好吧,天機不可泄露,澹臺燼也不問,將人抱進房間,這才放下她,“天寒地凍,師尊不要著涼。”
他緊了緊虞無歡身上的狐裘,神情詭異的溫柔,微微俯身,伸手給她整理有些散亂的發(fā)絲。
這一次是真的學(xué)的蕭凜。
虞無歡忍住怒氣沒罵自家崽子,卻又在心里罵了一遍那位蕭凜殿下。
實在是誤人子弟!看來是個慣會哄姑娘的。
……甜蜜約會的蕭凜又打了個寒戰(zhàn),對上葉冰裳疑惑的目光,他心中暗道不妙。
再這樣下去,他在冰裳心里的形象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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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山雪的月會,加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