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燼灼燙,本該歸塵,卻在那公狐貍消失的一瞬間,旋風(fēng)狂亂,將林中無論死物活物全數(shù)變?yōu)槔校鞴ハ蝈E_燼的刀。
林聲寂靜,余熱灼燙。
澹臺燼溝通控制鳥雀的能力反而困住了他自己。
他臉色難看,想到那公狐貍臨走前說的,要去找?guī)熥?,便急得眼尾發(fā)紅。
“該死?!?/p>
另一邊——
樓中醉飲的白衣公子面前多出一道青色,她握住她的手腕兒,嗓音纏綿。
“無歡,人家好想你啊,怎么這么久不來看人家?”
白皙的指尖一點(diǎn)點(diǎn)攀附虞無歡的手臂,撩開她寬大的袖袍,鉆進(jìn)去戲弄。
虞無歡掐住她的下巴,模樣冷淡,“你把我徒弟弄去哪兒了?”
青衣狐貍十分不甘她的冷淡,鮮紅的唇,嬌嬌嬈嬈的眼,柔若無骨的身子,極力釋放狐貍的魅力,企圖迷惑人心。
可惜,虞無歡不是人。
她不耐煩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將青衣姑娘下巴掐緊,弄出個鮮紅色的淤痕,“青無,別玩兒了?!?/p>
“好疼啊,無歡還是這么狠心?!鼻酂o瞬間起身,在她放開手后迅速遠(yuǎn)離她,一轉(zhuǎn)眼委委屈屈,淚光點(diǎn)點(diǎn)。
“人家好心幫你一把,你卻還下這般狠手?!?/p>
“哦?你怎么幫的?”虞無歡才不信,青無除了唯恐天下不亂,便只有唯恐天下不亂。
同為天道,她是個什么鬼德行她難道還不清楚么?
當(dāng)年的天地造化訣就是青無輸給她的,這等不靠譜的,最后一層需要雙修才能圓滿的功法,除了青無有誰能想得出來?
也就是虞無歡倒霉,正好需要剔除澹臺燼的邪骨又不損害他的辦法,不然才不會用這等功法。
像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青無勾著她的脖頸,緩緩在上面摩挲,“無歡啊,你那個徒弟練了天地造化訣,我這是幫他加快速度啊?!?/p>
忽略作亂的手,虞無歡神情無比正直,“你?幫他?”
你不搗亂便是謝天謝地。
青無也不惱,轉(zhuǎn)而坐到她身上,雙手嬌俏地勾著虞無歡脖頸,語氣嬌嗔:“自然是幫他,他今日若是能出來,功力可要上漲一大截。”
又在搗鬼,虞無歡簡直無語。
“你身為一個無情無欲的天道,能不能別做出這副浪蕩子模樣?”
青無驚訝地睜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如今是在扮演浪蕩子?”
好家伙,這還能看不出來?虞無歡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脖頸上的手,和她不老實(shí)的眼神,眼中含義不言而喻。
青無嬌笑一聲,忽然站起身,轉(zhuǎn)個身的功夫就變了個樣子。
由女變男,手中現(xiàn)出一把水墨折扇,臉上一閃而過促狹的笑。
“我與無歡的二人世界結(jié)束得可真快,你徒弟還真是惡念深重啊。”
這話說的,虞無歡忍不住問他:“雖說他確實(shí)身負(fù)邪骨,可如今已經(jīng)是個乖孩子,你怎么還這么說他?”
出口的話在嘴邊轉(zhuǎn)了個彎兒,青無勾著狐貍眼笑啊笑,意味深長道:“這個嘛,無歡親親我,我就告訴你?!?/p>
他口中雖說著,實(shí)際上已經(jīng)先行動作,俯身欲吻那一瓣柔軟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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