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順利地近乎匪夷所思了,皇帝絕無可能想到有一天竟然也會這么順利地鉆了皇妹的空子。
可事情就是發(fā)生了。
朝廷和百川院的人本就是盟友的關(guān)系,如今進(jìn)了京城,又加上如今的金鴛盟步步緊逼,百川院漸漸守不住江湖地位,便只能向朝廷,也便是皇帝獻(xiàn)出更多的誠意。
自然,包括了勸說昔日門主背叛楚姒這個狼子野心,妄圖顛覆朝堂的女人。
理想一都不知道這些話語他們是怎么說出來的,但終歸,他是聽到了這些話。
他心里尋思著報(bào)復(fù)的人,不但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挠X得自己沒錯,反而話里話外,隱約怨怪起了他既然沒死,為何不回到四顧門,為何在宮里,甘心當(dāng)一個公主的侍衛(wèi)。
哈哈哈哈哈……
李相夷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可笑。
他忽然笑出聲,在眾人自以為義正言辭的慷慨陳詞里,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角都冒出一連串的淚花。
肖紫衿最為指責(zé)得最大聲的那一個,此時自然掛不住臉,臉紅脖子粗地質(zhì)問:“你,你笑什么,我們說的有錯嗎?”
李相夷的少師劍還在手中,聞言,眼光只輕輕地往他臉上看了一眼。
眼神無喜無悲,也無憤怒怨懟。
他的眼睛里,不知何時爬上來許許多多的紅血絲,此時映著少師劍身的寒芒,看起來格外煞氣逼人些,肖紫衿便迅速失了那股勇氣。
他往后退了一步,踩到了紀(jì)漢佛的腳,神色驚惶。
“難道你要?dú)⑷藴缈??李相夷,你跟在一個狼子野心的公主身邊,與她不清不楚……噗……”
不堪入耳的話只在一瞬間斷絕了繼續(xù)下去的機(jī)會,少師劍一側(cè)拍肖紫衿胸口,輕而易舉讓他猛地突出一口鮮血,甚至于踉蹌著繼續(xù)往后了腳步。
百川院的人,除了石水,一并涌到肖紫衿身邊,關(guān)切地詢問出聲,末了,都轉(zhuǎn)過頭來,神情復(fù)雜地盯著持劍的青年看。
以前的門主,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傷害同門,面色冷酷。
只有石水,一臉怒氣:“你們這是做什么,難道肖紫衿污蔑門主和長公主名聲你們是一點(diǎn)都沒聽到嗎?你們腦子里貨在哪搞的是什么?還有你!”
她的手指向角落里好似空氣的云彼丘,恨恨道:“你不是對門主懊悔不已,數(shù)度尋死嗎?現(xiàn)在門主就在這里,你若是真又一絲的悔改之心,那就當(dāng)著門主的面,去死!”
李相夷只是冷然地瞧著肖紫衿,對于囁嚅的運(yùn)云彼丘半點(diǎn)興趣的沒有,紅血絲越發(fā)多了,冷嘲狠狠打著他們的臉。
“肖紫衿,無論你說我什么, 我都可以不和你計(jì)較,我知你一直因?yàn)閱坦媚飳ξ也粷M,可你不該對公主言語侮辱?!?/p>
他往前走了一步,對面眾人便也跟著退了一步。
若是天下第一的李相夷要?dú)⑷耍趫鲋?,無一人是他的對手,更是絕無可能桌阻止他。
誰都清楚,肖紫衿更是知道。
他一邊恨李相夷得喬婉娩歡喜,一方面,卻又忌憚李相夷的武功。
于是,天長日久,對于這個自己怎么也趕不上的“好兄弟”,便是更加厭恨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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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吧,我可能要暫時退出話本了。
要備考,不知道還能不能有精力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