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車輛劃過一聲巨響,蘇父倒在血泊中昏了過去。
沒死,卻比活著更痛苦。
這一撞便成了植物人,他無法說話無法正常進食,這一生都要在病床上度過。
陳野站在大樓上望著對面的醫(yī)院。
“命真大,不過你現(xiàn)在活著比死了還要痛苦,就用這樣的方式一生為我母親贖罪吧?!?/p>
蘇亦瑤趴在父親床邊痛哭流涕,母親已經(jīng)傷心到昏厥過去。
“爸爸!為什么要丟下我們!你醒醒啊!”
同樣,她失去了往日里幸福的家庭。
一夜之間蘇母與往日判若兩人,形如癡呆。
毀了,全都毀了。
蘇亦瑤還保持著一絲清醒,她要找出肇事者。
茫茫人海,她該如何尋找。
陳野早已把所有的證據(jù)銷毀,連公安局都無法查詢到。
車禍,肇事逃逸……一切突然那么地熟悉。
五年前他的父親曾因肇事逃逸入獄,母親去求舅舅,當(dāng)年舅舅也是一個有名的資產(chǎn)家,所以把父親保釋了出來。
她想起日日夜夜那個噩夢,縈繞在耳畔的咒罵。
如果父親變成這樣是那家人的蓄意而為呢,一切連起來似乎順理成章。
可是當(dāng)年車禍的那家人到底是誰呢,她當(dāng)時年紀小,那句惡毒的話,是那個男孩所說。
所以這一切,都是那家人的兒子所為嗎。
雖然只是猜測,但是蘇亦瑤覺得自己的猜想沒有錯。
她想回家問問母親,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還未進家門,門內(nèi)響起巨大的破碎聲,尖叫聲…
是的,蘇母瘋了。
蘇亦瑤閉眼,她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對了,舅舅一定知道的!
于是她訂了當(dāng)晚的機票,連夜抵達了舅舅所在的家鄉(xiāng)—昭縣
可當(dāng)看到舅舅家,她佇立了片刻。
當(dāng)年他們家是何等富足,如今為什么這樣破敗不堪。
就是兩個,茅草屋。
“怎么會這樣。”
舅舅正在生火,見有人來了,抬頭間,他的模樣很是憔悴,就連胡渣未曾梳理。
舅舅認不出她。
“你是?”
蘇亦瑤回答。
“舅舅,我是亦瑤?!?/p>
突然,他顫抖地指著蘇亦瑤,眼神里充滿痛恨。
“是你,是你們?nèi)液Φ奈覀兂涩F(xiàn)在這番模樣!”
他激動的沖過去。
“我要殺了你!”
好在舅媽及時攔住他:“你瘋了是不是!你去指責(zé)一個孩子做什么!”
舅舅不再去多說什么,繼續(xù)默默生火。
蘇亦瑤一頭霧水。
舅媽招呼蘇亦瑤進屋,茅草鋪的床,就連桌子都已經(jīng)發(fā)霉。
蘇亦瑤拉住她手:“舅媽,您能告訴我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我來這里就是想要尋找一個真相,如今我父親成了植物人,可肇事者逃了,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我只想要知道真相。”
“什么,你父親…報應(yīng)啊,都是報應(yīng)!”
她回憶道:“當(dāng)年,你父親撞死過一個女人,是現(xiàn)如今A市最大財閥家族的妻子,因為你父親膽小懦弱讓那女人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最后搶救無效去世了。本來他應(yīng)該還在牢獄里,那天你母親來向我們求情,你舅舅不知天高地厚覺得自己官位大,那時候確實輝煌過,他將你父親保釋出來,被判無罪?!?/p>
蘇亦瑤問: “所以,他是來報仇的?”
“他的手段及其狠毒,我們家變成現(xiàn)在這樣就是他的報復(fù),每天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所有的好友都不敢跟我們來往?!?/p>
A市最大的財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