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店的玻璃門被推開，風鈴發(fā)出熟悉的清脆聲響。薛林把最后一份黑糖珍珠裝進保溫桶，抬頭看見樸燦烈正在收銀臺前整理今天的流水單。午后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他身上，給他輪廓鍍了層毛茸茸的金邊。

金俊勉"兩位大學生，"

店長金俊勉從倉庫走出來，手里拿著兩個信封

金俊勉"最后一天了。"

薛林接過厚厚的信封，捏了捏，兩個月的工資比想象中沉甸甸的。樸燦烈則認真核對著工時表，睫毛在鏡片后投下小小的陰影——他永遠這么一絲不茍，連打工都要精確到每分鐘。

金俊勉"說真的。"

金俊勉靠在操作臺上，笑瞇瞇地看著他們

他指了指墻上貼著的那張"本月最佳員工"照片——是薛林和樸燦烈的合影，她舉著奶茶杯做鬼臉，他站在一旁抿嘴笑，照片邊緣還畫了個歪歪扭扭的愛心。

薛林耳根發(fā)熱，那是她偷偷添上去的。

樸燦烈摘下胸前的工作牌，動作頓了頓。翻過來一看，背面不知何時被畫了個笑臉，圓眼睛彎嘴巴，旁邊寫著"樸同學超棒！"。他抬頭看向薛林，后者正假裝專心數(shù)錢，嘴角卻翹得老高。

金俊勉"給。"

金俊勉突然拿出兩個包裝精美的杯子

金俊勉"離職禮物。"

薛林拆開包裝——是店里的特制馬克杯，杯身印著奶茶店的logo，但翻轉過來，杯底竟是一幅簡筆畫：兩個小人站在收銀臺后，手在柜臺下偷偷牽著。畫風稚嫩卻傳神，連樸燦烈標志性的眼鏡和薛林的馬尾辮都惟妙惟肖。

薛林"這是..."

薛林瞪大眼睛。

金俊勉"你們第一次一起值班的時候。"

金俊勉眨眨眼

金俊勉"以為我沒看見？"

金俊勉樸燦烈的耳朵瞬間紅透，他低頭假裝研究杯子，手指卻無意識地摩挲著畫上的小人。那是兩個月前的事了，他記得那天薛林緊張得打翻了糖漿，收拾時兩人的手在抹布下不小心碰到，就再也沒分開。

薛林"謝謝店長！"

薛林"看，我們被永久收藏了！"

樸燦烈輕輕"嗯"了一聲，把杯子小心地裝進背包最里層，用毛衣仔細裹好。

清點完最后一筆賬目，樸燦烈把筆記本遞給薛林。上面整齊記錄著這兩個月的每一筆收入：7月15日，158元；7月16日，203元...最后用紅筆圈出總額：8765元。

薛林"夠買筆記本了。"

薛林記得樸燦烈一直想換電腦。

樸燦烈搖頭

樸燦烈"我們可以..."

他頓了頓，聲音輕了幾分

樸燦烈"每月用這筆錢去一個地方。"

薛林眼睛一亮，抓過筆在筆記本空白處畫了個小房子，煙囪還冒著愛心形狀的煙。

薛林"這里也要存錢。"

她意有所指地說，筆尖在小房子上點了點。

樸燦烈盯著那個簡筆畫看了很久，突然摘掉眼鏡擦了擦，好像鏡片起霧了一樣。

收拾更衣室時，薛林發(fā)現(xiàn)樸燦烈的儲物柜里貼著一張便簽紙，上面密密麻麻記著各種飲品配方——全是她喜歡喝的口味：四季春茶+椰果，三分糖；草莓奶蓋，去冰；茉香奶茶加雙倍珍珠...

薛林"樸燦烈！"

薛林舉著便簽紙沖出來

薛林"你要轉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