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叫說的什么話!”蕭元漪剛揚起手臂,就被程始給扶到了一邊。
“夫人莫急,莫急,”轉(zhuǎn)頭又是一臉嚴肅地對跪在地上的女兒教育道,“嫋嫋,這話可就有點過了,誰說阿父阿母不站在你這邊了,此前可都是你信誓旦旦說好的,你和凌將軍之間并無私情,阿父才和阿母決定替你拒了這門親事,這會怎么又變了呢?!?/p>
“那是因為我的確與凌將軍沒有私情,如果非要界定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那便是,我們比起陌生人來,有了彼此認識的機會,我不討厭凌將軍,再有機會的話,我也會遵循我的內(nèi)心,去了解他熟悉他?!?/p>
“也可能被他一笑了之,也可能等時間久了,我厭倦了也說不定。誰知道今后會怎樣,今日大殿上當我知凌將軍同樣也有如我這般心境,如果今日我不把握住這個機會,也許,不,應(yīng)該是以后再也不會等到他這句話了?!?/p>
為了今天這個決定,相信凌不疑有深思熟慮,也一定會有沖動的地方。
現(xiàn)在暫時的風平浪靜,讓他忽視了未知的風險。
如此在這么大的陣仗下,他們都沒有機會在一起,恐怕往后,他要權(quán)衡的事情就更多了。
夫婦倆大驚。
程始;‘怎么,嫋嫋,原來你是心儀凌將軍的?’
凌沒有點頭,淡淡陳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換做女子也無差,只是這一切在我心底都十分晦澀懵懂,阿父和阿母認識的時候也一定如此吧,兩情相悅前總有一個過程?!?/p>
“今日此情此景下,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我是扼殺一份剛剛萌芽的期待,還是接住凌將軍帶給我們的挑戰(zhàn),我只有選擇他了?!?/p>
“可你知道你期待的凌將軍是什么人?”蕭元漪拍案而起。
凌點頭道:“我知道,他是高高在上圣山義子,少年將軍,有著數(shù)不清的戰(zhàn)功,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個少年郎,一個吃五谷會受傷的凡人,而不是三頭六臂的神仙?!?/p>
程始忙不迭補充道:“話可不能這么說,你只在凌府幾日,可知城陽侯府水深幾許,凌不疑的阿母霍君華,那可是霍翀的親妹妹,當年是何等的風光,如今你看,又是怎樣的下場?!?/p>
這是凌不疑壓在心底深處的黑暗。
“凌將軍自開門戶,城陽侯府的話,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不去招惹便是?!?/p>
蕭元漪氣得前仰后合:“那是他的父親,他怎么會不管,你連人家家里水深水淺都不知道,就在這里想當然,到時候有你吃苦的時候?!?/p>
程始:“你阿母說的對,城陽侯現(xiàn)在的夫人淳于氏地靠山是汝陽王妃,有了這層關(guān)系,就算當年孤城一役后,霍君華帶著凌不疑回來了,不依然還是沒休妻?!?/p>
“汝陽王妃,阿父說的可是裕昌郡主的大母?”
“對。”
蕭元漪:“都城有傳聞,這淳于氏相中的就是這裕昌郡主,你說,她現(xiàn)在得知后,往后又會如何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