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母后把壽宴的事交予你去辦了?”五公主打量了四周,殿內(nèi)已經(jīng)安置了不少壽宴所需的物品。
凌恭敬地行禮:“回五公主,皇后將此事交予東宮,我只是輔助太子妃準(zhǔn)備?!?/p>
五公主冷笑:“別找托辭了,就儲妃那樣,能準(zhǔn)備出那么多東西,花了不少錢吧,看不出來啊,程少商,母后平時教導(dǎo)我們要節(jié)約開支,你卻在母后眼皮子底下大肆操辦,你就不怕母后怪罪于你?”
“請五公主放心,我們所用的材料都盡可能地利用現(xiàn)有資源,像是五公主看到的布幔都是宮中舊物改造,壽宴用度都是申請過內(nèi)務(wù)府的,沒有額外超支。”
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五公主哪里管得著壽宴花度,她是嫉妒母后將這么重要的事交給一個外人,甚至都沒有過問她的意見。
她才是母后最疼愛的女兒。
“哼,你不過是仗著凌不疑新婦的身份吧,說到底,你坐不坐得穩(wěn)這個身份,還是個未知數(shù)呢?”她在瞥到駱濟通的時候,突然冷笑起來,“我說對吧,駱娘子?!?/p>
駱濟通匆忙低下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五公主得意地?fù)P起了眉眼。
總有能惡心到程少商的辦法,惹到她的人一個個都別想舒坦。
五公主走后,駱濟通上前解釋:“方才五公主的話請程娘子不要放在心上,我很小便作為五公主的伴讀來到宮中,她偶有這般調(diào)笑于我,與實情無關(guān)?!?/p>
凌怎能錯過這次絕佳的機會。
“若我說,我放在心上了呢?”她笑著轉(zhuǎn)過身,示意兩人對案坐下,倒了兩杯清茶。
駱濟通皺眉,但還是對著程少商坐了下來。
“程娘子這是何意?五公主不過是戲言,我礙于身份,也不便反駁,不與她對抗就是?!?/p>
“那駱娘子自己呢?我認(rèn)識子晟不過數(shù)月,駱娘子認(rèn)識他恐怕有好幾年了,常聽宮中人和我提及子晟的過往,不知駱娘子是怎么看待子晟的?!?/p>
像五公主那般脾性都寫在臉上的人,凌倒不懼怕,大不了吃個眼前虧,總比像眼前城府深厚的女子好。
在宮中浸淫了久了,欲望也就無限膨脹了。
駱濟通聽到這一聲又一聲的“子晟”,差點就要掛不住臉色了。
她慢慢喝了一口茶,壓下了心中的郁燥,淡淡笑道:
“不瞞程娘子,五公主調(diào)笑我的時候,我驚慌失措之余,也會觀察凌將軍,但像凌將軍這般高高在上的人豈是我等宮中行走之人可以念懷,最多就是互相取笑一番罷了。”
“年歲大了,更是宮中規(guī)矩,一步都不敢有疏忽,更不能有超越于自己身份的非分之想,程娘子若是有此擔(dān)心,可以理解,但又不必較真,你才是凌將軍的新婦,不必把我記掛在心上?!?/p>
繞了半天,凌也聽明白了。
讓駱娘子承認(rèn)喜歡凌不疑是不可能的。
但她患得患失的口氣還是出賣了自己,她不過是審時度勢下,此時并沒有任何勝算贏得領(lǐng)獎金的新婦而做出的表態(tài),倘若一旦有機會擺在她面前,那又是另當(dāng)別論了。
所以她越是解釋得滴說不漏,凌都不信她。
只希望今天的這番提醒可以喚醒她,以后不要盲目地坐傻事。
因為作為凌不疑的新婦已經(jīng)把她作為情敵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