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是異域的香料吧,”凌用指甲舀了少許紅色粉末輕嗅嗎,而后輕蔑的瞥了一眼被下人們圍住的駱濟通,笑容冰冷而疏離,“聞此香料后,神經會受到刺激產生幻覺,遭失去了意識危險的本能,我想請問駱娘子,你在我的房間里放這樣的香究竟是為了什么?”
駱濟通的話給噎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沒料到自己小心翼翼避人耳目后還是翻車了。
“給我家女公子用這種藥,要不要活了!”蓮房氣的指著她鼻子罵。
凌給了蓮房一個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擦掉手指上的粉末,這才冷冷的看向駱濟通。
她剛見到這位宮中的老人時,就覺得她氣質不凡,不是因為此后與她有性命之爭的緣故,她還真覺得駱娘子有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
然而人不可貌相,自私的人為了達到目的,美人也會露出毒蝎的尾巴。
駱濟通到底是在宮中待了多年,此時急促的胸口也平穩(wěn)了下來,她冷笑道:“我不過是迷路了,無意中來到你的閨房,然后就被你的下人給按住了,非要栽贓于我,你就是這樣對待一個朋友的?”
蓮房氣急敗壞:“就是你干的!我們親眼所見!”
駱濟通昂著腦袋,根本不打算搭理。
“是不是你做的,只需請人檢查下你的手指便可,今日為我添妝的賓客中是有段獄曹部的女公子吧,請她父親來一趟,想必就清楚了?!?/p>
駱濟通一怔,心虛道:“你!你以權謀私!”
“是你陷害我在前,我就不能為自己討個公道?”凌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她招招手,下人們都出去了,只留下她們兩人。
“今日的事也可當做沒發(fā)生,但你,必須立即動身前往西北大營,做你的新娘子去。”
駱濟通此時也不裝了,咬牙切齒道:“沒想到你竟是如此惡毒,我知道了,你是等在這里吧,就想趕著我去西北吃苦,當初進宮的時候,是誰左右照拂于你,你心里應該清楚吧?!?/p>
“說到照拂,那是有條件的吧,”凌冷哼一聲,慢條斯理的理了下裙擺,“記得駱娘子當時很擔心我是否留在宮中,我說不留,你舒了一口氣,所以,只要是不和你有沖突,順水做人情的事,誰不會啊!但是!”她語氣一轉,臉色沉了下來,“如果是和子晟有關,我在你心目中就成了該死的人了吧!”
“你這是小人之人!凌將軍知道你這樣做嗎?哼,知道你在大婚前就這樣對自己的朋友趕盡殺絕嗎?”
“別提他了,”凌優(yōu)哉游哉的看著自己的魚鱗鵝管一樣晶瑩剔透的長指甲,眉梢?guī)?,平生萬種情思,“凌府是由我做主,他來了只會聽我的,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你又不能親自去問他,因為我和他說過了,非必要,我不樂意他與別的女子接觸?!?/p>
“你,這是妒婦行為,城陽侯若知道了,定不會輕饒你!”
凌大笑了起來:“如果我沒有記錯,凌府和城陽侯府可是兩家人,用不著駱娘子費心提醒,你還是今晚收拾收拾早點離開,好給我明日的喜事去去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