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鋪位不夠,所以除了鳴人單獨睡一床外,其余六人皆是兩人一起睡,而他就夾在臥鋪的第三個鋪位,也就是中間,一個人睡一張床,真好.....他這樣安
慰自己。
他側(cè)耳旁聽其余幾人的呼吸聲,其中幾位漸漸平緩后,他開口喃喃自語道:“我是不是錯過了很多?”他實在睡不著,眼睛盯住天花板不停打轉(zhuǎn)。
手心手背都看了個遍,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當意識迷迷糊糊時,腦海里蹦出來了黑色眸子的少年,大聲罵到:“超級大白癡,超級大傻瓜!睡不著的吊車尾,就是因為你吊車尾才睡不著。”
誰?誰連他睡覺都要罵他,肯定是該死的佐助,預(yù)測到他這狼狽不堪的相處方式,嘲笑他。
所以連睡覺都要罵上幾句,不過,也好久沒有聽佐助這樣罵他了啊,說真的,都已經(jīng)有些想念了。
一雙手從隔壁珠簾里伸過來,東摸西摸,碰到鳴人的手肘,“媽呀,佐助從夢里穿越了,你是得有多討厭我,該死的佐助!我艸”鳴人下意識的用手肘連續(xù)猛擊,隨著一聲聲悶響,吃痛聲也隨之傳來。
“別打了別打了,我是你叔啊?!敝楹煴焕_,帶土的頭伸進去,即使是在黑夜里也能明顯看到他嘴邊的腫塊。
“是你啊,帶土叔,你半夜不要嚇人的我說”
他唏噓說:“小聲一點,千萬不要在晚上把斑吵醒了,小心給你來個火的海洋。”
就在前不久,他親身經(jīng)歷過,因為和鼬在晚上互相嘲諷,他不小心說大聲一點,于是斑被吵醒后吐了個超大的火球,如果不是他的神威和鼬的天照,可能這間木屋就不存在了。
現(xiàn)在還隱隱約約有黑色印記。
“哦”,他像是嘆氣般說道,“你有什么事嗎?”
“我想說,你們老師是不是一直這么耐心、溫柔?!?/p>
“才不是一直的,我給你說啊,卡卡西老師他可神秘了,能無視你就無視你——”
“你們在說什么?”止水也掀起珠簾湊過頭來。
“你...你怎么也在”鳴人詫異的看向兩人。
原來并不是他一個人睡不著,自己身旁的兩人也睡不著。
翻來覆去的想著自己的心事,終于得以在夜晚分享出來。
后來他們仨和柱間還會有個漫畫組合,由佐井執(zhí)筆畫漫畫,小櫻和井野還有雛田把他們稱作——總攻四人組,強迫佐井偷窺并實時更新。
“我睡不著....”鳴人說。
因為佐助實在是太討厭我了,連睡覺都要爬來臭罵我一頓。
“我想不通....”帶土說。
因為卡卡西實在對自己,過于耐心與溫柔了,實在不明白。
“我不敢想....”止水說。
因為鼬實在是太黏我了,等自己一死,他就又是一個人了。
鳴人曲手戳戳帶土的腰:“帶土叔,你說,你是不是很討厭卡卡西老師?”
“也沒有啦?!睅寥嘀约罕淮蚰[的臉,“我覺得他不使人討厭?!?/p>
他繼續(xù)問:“那你為什么天天罵他垃圾贗品呢?”
“因為我覺得這樣叫很親切啊,貼切的形容詞”他笑了笑又說,“要是我討厭一個人絕對不理他能少說一句是一句?!?/p>
原來宇智波的腦回路是這樣的,明白了,以后有什么對佐助不解的,就都來問這群宇智波。
鳴人又轉(zhuǎn)頭看向止水:“止水哥你說,要是你最好的朋友,一直在走你認為黑暗的道路,充當叛徒的角色你怎么辦?”
“啊....我也不好說,我沒資格摻和他的人生,不過我還是會希望他過的更好,力所能及的幫助他吧,總之我是不會背叛他的,我會一直深愛著他...”
自己就親身經(jīng)歷過此事,鼬被當做叛忍,屠滅全族,木葉的定罪是:罪無可恕。
他只是作為一個兄長代替了他在木葉暗部,做好每一件上級的任務(wù)。直到罪惡贖清,想著再與他見面,結(jié)果時間不等人,血跡病很快使鼬的生命耗盡了。
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錯怪他了。
為何命運弄人?為何宇智波總是如此悲慟?為何結(jié)尾都如此相似?為何得失離散總會又周而復(fù)始?為何我無法替你抹去,你的眼淚......
“你說話真甜,怪不得鼬會如此喜歡你?!睅量滟澋馈?/p>
他明知故問:“什么意思?叔”
“我平時和他說活,能點頭就不開口。把他惹怒了能罵我,就不動手。但是你看你,就擱哪兒站在他都瞥個不停,真當我是瞎子啊。這就是區(qū)別對待?!睅翢o聲搖頭,“向鼬這種無情無義的男人,到底喜歡你哪兒?是因為你溫柔體貼?”
“那還用說,止水哥是宇智波家里的最正常的男人?!兵Q人插嘴說。
止水表示都不對,“他是因為受的苦太多了,你們都不理解他才會這樣覺得的?!?/p>
眼見兩人都露出了懷疑的神色,他立馬起身拉開全部珠簾,月光反射過來,照亮了止水那鋪位一半位置,剛好照到鼬的神情上。
這時的他,絕對不像是他們所說無情無義的男人,只是熟睡的年輕人。
神態(tài)自若,長長的黑睫毛如雕刻品一般,眼眶外圍有淡淡的黑眼圈。
整個人看起來俊秀脆弱,易碎。
和工藝品一樣美麗精致且需安全的保護。
“不算不算,面容和本身沒有關(guān)系?!睅两妻q,他對鼬的刻板印象,可不會因為看他的睡相就此改變。
止水看他如此堅決,停止與他拉扯,他愛怎么想怎么想吧。
鳴人思索許久還是決定說:“止水哥,為什么,佐助不愿意和我一起好好交流一下呢?哪怕一會也好,他只顧著自己前進,整天復(fù)仇、復(fù)仇的說,不復(fù)仇以后又要公敵、公敵的,到最后他的心雖然是說回木葉了,可我追了他這么多年,為什么他,就是不愿停下來看我一眼呢?”
“嗯....一定是他太相信你不會責怪他,你不會的,不是嗎?這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既然你選擇追佐助,心愿了然,你還能遺憾什么呢?只是你的一廂情愿吧?!?/p>
鳴人沉默了,細細咀嚼止水所說的話。
我究竟盼望一句遲來的道歉還是道謝呢?
“你是個善良的孩子”帶土開口說,他也希望年少時的墮落,能有人拉他一把。
“但是,或許因為對方是佐助,你才會感到悲哀”止水緩緩開口道,“因為佐助也是一位孤獨的人,你們倆互相吸引,本應(yīng)共進退,他走了你只能舍命奔跑妄圖追上他,其實你不是想要他變得善良變得正義......”
“因為你堅守自己的正義,你只是希望那個陪你堅守的人當中,能有他,到最后他回來了,也沒回來,你還是沒能留住他?!?/p>
止水磁性的嗓音富有感染力,另人感同身受。鳴人聽過這番話,好像模糊的內(nèi)心清楚了明了了,原來我一直渴望留住的,是佐助你啊。
“唔,止水.....你在一個人說些什么呢....”
剛剛醒來的鼬聲音不如以往低沉有力,變得懶散吞吐,有點撒嬌的意味?鳴人這么想,怪不得止水會對他心軟。
“哦,知道了”
他對自己食指豎起,做唏噓狀,拉回珠簾回去了。
“帶土叔,你這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聽不慣鼬這嗓音,我說是區(qū)別對待還不信?!?/p>
他神秘的說:“帶土叔我告訴你個事,你絕對絕對會想知道?!?/p>
帶土問:“什么?”
他指指卡卡西:“你看現(xiàn)在卡卡西老師肯定睡著了,你親他一口表示誠意我就破例告訴你”
帶土爽快的答應(yīng):“好說話算數(shù)?。∧阈∽?。”
帶土迅速轉(zhuǎn)身,吧唧一口親在卡卡西嘴邊,鳴人看好戲的支撐珠簾。
“你干啥帶土,你這樣居高臨下的......吾.....”
“你別管”他捂住卡卡西的嘴。
帶土喘著氣回頭看著鳴人,示意他趕快告訴自己。
“秘密就是,我的初吻是佐助?!?/p>
帶土頓時火冒三丈,這也算我一定會想知道的秘密,這不坑他呢?可惡的九尾小鬼。
“你欺騙我?!?/p>
“我沒騙你,是你自己干的?!?/p>
“你!”
帶土起身撲向鳴人,對他臉一頓錘,和斑老爺子一樣,老是欺負我,現(xiàn)在好了,卡卡西肯定討厭我了,我還什么都沒得到。
鳴人被打幾下后,知道是把叔叔惹氣了,但是是自己先惹的人家,只得不停格擋。
噼噼啪啪的響聲惹惱了隔壁的人,止水又探頭:“你們怎么還不安靜?!?/p>
眼見帶土半身都湊到鳴人鋪位來,揚起拳頭暴打鳴人,鳴人抱頭則是不停求饒。
“??!怎么還打起來來了,你們別打了,別打了,哎呀我另一只手脫不開。”
止水一手拉住鳴人的胳膊往這邊扯。
“??!哎喲!對不起我開玩笑的說,我開玩笑的說,你聽我說?!?/p>
鳴人擋住帶土又要打到臉的手腕。
帶土停止了毆打,惡狠狠的瞪著他,臉上寫滿了:你小子最好說點老子愛聽的,不然打死你
“嘿嘿嘿,我告訴你吧,卡卡西老師一點也不喜歡吃甜食,卻天天買甜食是不是很搞笑?”他吃痛的想到這一點。
他沒好氣的說:“又怎樣?”
鳴人隨口編造:“說明卡卡西老師一直都是愛你...想你的”
帶土沒有在繼續(xù)與鳴人對峙,心滿意足的點點頭,隨即回去躺下了。
“帶土,你都這么大了,還這么幼稚和后輩計較.....”
“不是幼稚,是我太在意你....”
這是鳴人今晚最后聽到帶土和老師的對話。
“小鼬,我走了后你是不是孤獨的很”
“嗯....”
“為什么呢?”
“嗯....唔....別再說了”
“好好....”
鳴人聽止水這么和鼬說。雖然和宇智波們相處起來麻煩的不得了,但是他們也真是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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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夜的某處,血跡污染了他的刀身,一滴又一滴的血水從傷口處順流而下,空缺的衣袖隨風飄蕩,他無處可去了,歸宿是什么?這個詞語不存在于宇智波佐助的詞典。
他只有目標,一個又一個目標。
從族人被屠殺,鮮血濺滿宇智波老宅時,他就失去歸屬了。
現(xiàn)在這樣被流放在外,保全村子的安全,也是他的歸屬吧。
他走的時候,沒有帶上木葉護額,說
留在你那兒,希望你追上他,哪怕說:佐助我陪你走一段。
也好啊,是你要對我如此執(zhí)著的,你僅僅是希望我不再是叛忍嗎?
漆黑的夜空,明月掛在當空。
從海洋吹來的風穿過大山,穿過淅淅瀝瀝的人群,到最后依然是消逝了。
樹葉被搖的嘩嘩作響,晚風穿過間隙,打在佐助臉上,他還是感到孤獨了。
很久以前,無論我在哪里做什么,都有一個大笨蛋追著我扯著我,現(xiàn)在我回來了,他又置之不理了。
可能沒幾年就會找個好女孩娶了成家吧,他需要的是一個家。人追求一件東西的時候總比享用的興致來的多。
草叢中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佐助神經(jīng)繃緊,不由得捏緊劍把,靜聽動靜。
“哎呀哎呀,別這么緊張,宇智波..佐助,我只是傳信的?!?/p>
帶著面具的披風男人從黑暗中露面,長刀別在背后,看起來并無敵意。
“你找我何事”他語氣沒有起伏,陳述說。
“你哥哥被復(fù)活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
佐助猜想,是暗部的人,前幾日自己收到信說,因為任務(wù)需要宇智波們被復(fù)活了,其中便有自己的哥哥。
“那么你也一定清楚自己的任務(wù)了,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斑的寫輪眼,得由你得到,順便監(jiān)督代號水聲的男人獲得你哥哥萬花筒寫輪眼。
“木葉高層是同意此事,我們才使用此禁術(shù)的,二月之內(nèi)若是違背條約,符咒會起作用,很快他們就會被回收,我們希望你能盡早前去。畢竟他們本就是死人,應(yīng)該發(fā)揮自己的價值。
“很快戰(zhàn)爭就要打響了,我們需要他......”
那人清楚佐助的實力只怕多說無益,還會惹怒他,交代完后便回到黑暗之中。?
佐助沉思住,再次面對戰(zhàn)爭時,鮮血會再次沾滿誰的手掌,這才第三年,村子剛剛新建完,一切都是繁榮昌盛國泰民安的模樣,有確鑿消息證明大筒木一族提前復(fù)活,準備收回一切,于是說是為了共抗強敵,預(yù)備復(fù)活宇智波們,但由于禁術(shù)的副作用,實力無法真正發(fā)揮。
于是他們便成了廢品,長老團一致決定三人合成永恒萬花筒。
并且復(fù)活時在三人體內(nèi)種下符咒,以便控制。
也就是說,他們從未真正自由,戰(zhàn)爭一打起便會成為工具。
雖說卡卡西是六代目火影,可從未掌握實權(quán),現(xiàn)在除了部分暗部成員聽命于火影,暗部上級都成為了長老團的走狗。
這些計劃,他又有什么資格決定,要是誰敢打抱不平,便會扣上不為人名效力的罪名。
為何一旦在面臨困難時連死去的宇智波都不肯放過呢?哪里有什么不小心克隆忍者之神,只不過是對外一個謙卑的理由罷了。
可笑,前幾年還是人們厭惡憎恨的反派,現(xiàn)在因為有了重大利用價值就演變?yōu)榫仁乐髁恕?/p>
沒有坦途通向未來,但我們還是摸索著蹣跚前進。
“人只有不害怕混亂里的光,才會對混亂欣然接受”
鼬要是你知道了這件事,會對我失望透頂吧。
鳴人現(xiàn)在的你,為何不肯和我站在一起。
留言:可能有些啰嗦了,是因為我不會過渡?還是決定寫一點血腥點的,其實我不會寫打戲,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進度拖慢也沒啥,因為我可能會寫二十萬字,吧.....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寫止鼬HE終究還是舍不得留尼桑當小寡婦。嗯鳴佐會結(jié)婚,那個大筒木復(fù)活的時間被我強行提前了十幾年。有任何意見盡管指出,不好看的地方也可以說,如果不喜歡平時的小對話那以后不會在啰哩啰嗦了。感謝您的支持!您的點贊和評論是鄙人最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