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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知夏被打了個措不及防。
沒想到時隔兩年的重逢就這么草率,至少,也應(yīng)該是等她做完全套的妝發(fā);至少,也應(yīng)該是那個光鮮亮麗的遲知夏,而不是此刻黑眼圈濃厚的她。
指甲嵌入掌心肉,她聽見發(fā)型師說。
龍?zhí)?/a>“有的有的,不過我騰不出手,你自己過來拿吧。”
一諾·徐必成“行?!?/p>
騰不出手是真的,粉餅就擺在她面前桌子上也是真的,她沒緊張卻是假的。
遲知夏沒敢睜眼,世界虛幻晦暗,只感覺到他的褲子布料貼在她的裙擺。布料冰涼,她卻感受到灼熱,似乎要燙到她那塊皮膚——冰火兩重天。
他的氣息涌來,鋪天蓋地。
一諾·徐必成“謝謝老師?!?/p>
一諾·徐必成“還有——”
遲知夏覺得自己眼皮都在發(fā)抖。
一諾·徐必成“馬尾很漂亮?!?/p>
一諾·徐必成“姐的手法是越來越好了。”
心臟忽地一空,像是傻傻期待的東西被搶了個一干二凈。
龍?zhí)?/a>“少跟我貧,快過去化妝吧?!?/p>
偌大的休息室里再次恢復(fù)安靜,遲知夏睜眼,扯出個笑。
遲知夏“還是麻煩老師幫我換一個吧。”
遲知夏“馬尾跟我待會要穿的衣服似乎不太搭?!?/p>
皮筋被她粗暴地直接扯下,發(fā)型師不敢多說,立馬上手更換。
遲知夏失神地盯著自己掌心的那幾根長發(fā),以及剛才掐手留下來的月牙印,頭皮像是裝了延時裝置,發(fā)麻的疼痛感這時才慢慢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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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必成回到隔壁休息室時,正在做妝發(fā)的無畏吹了聲口哨。
無畏·楊濤“謝謝bro~”
一諾·徐必成“就你最麻煩。”
無畏·楊濤“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冷白皮啊?!?/p>
白嗎。
徐必成蹙眉,他怎么覺得遲知夏更白一點——泛著溫潤,像上好的名玉。
無畏嘁了一聲。
無畏·楊濤“你手怎么回事兒?。俊?/p>
目光落在他左手虎口處,冷白皮的皮膚上那一圈月牙似的紅格外顯眼,回想起剛才,徐必成垂下眼睫。
一諾·徐必成“沒事,不小心掐的?!?/p>
無畏·楊濤“不會是因為…”
一諾·徐必成“不是?!?/p>
沒說完的話,以及斬釘截鐵的謊言。
無畏自知失言,不再出聲。倒是徐必成突然覺得悶,轉(zhuǎn)頭就走。
一諾·徐必成“出去趟?!?/p>
無畏·楊濤“哎你去哪兒?”
一諾·徐必成“廁所,你要一起么?!?/p>
無畏連忙擺手,為他化妝的老師覺得稀奇。
龍?zhí)?/a>“平時怎么沒見你這么多話?!?/p>
無畏·楊濤“那能一樣嗎?!?/p>
如果問世界上最想要遲知夏和徐必成復(fù)合的人是誰的話,那無畏是能排前幾名的。
他不是沒見過分手以后的徐必成,說好不喝酒留著錢娶老婆的男人,也能在分手那夜喝得伶仃大醉,放任自己墜到谷底,一會兒悶聲吹瓶,一會兒哭著說她怎么不找我和好。
十八歲的徐必成不愿為愛低頭,所以浪費了兩年。
但無畏由衷希望,二十歲的徐必成能擁抱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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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以后,徐必成確實放任過自己。
那段時間煙抽得狠,酒喝得猛,被誰罵都不愿意醒,一身硬骨頭不愿低頭。徹底清醒的時候,是林恒把他從bar拖到附近一處公交站點,且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巴掌。
暖陽·林恒“你自己看看你現(xiàn)在這b樣,你配得上她嗎。”
暖陽·林恒“墮落你媽。”
暖陽·林恒“要不滾回去訓(xùn)練,要不去找小夏復(fù)合?!?/p>
那處公交車站,一大塊玻璃后是遲知夏新代言的廣告,少女笑靨如花,廣告詞“Be yourself”下是全球代言人的親筆簽名,他摩挲著那三個字,淚水嗆出眼眶。
醒了。
再烈的酒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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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ooc。
頂流第二關(guān)就掉水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